自从楚国寿春被攻陷的消息传至辽东,姬喜早就对未来失去了全部的希望。
“宝贝,美人,你们拿去吧,都拿去吧。”
姬喜只说了这两句话,便又昏睡了过,他又不说了。于是从两从两边上来的湖人这两个女子。
被这些胡人掳掠过去的女子哪个还有命活。
女子就像是货物,被交换来交换去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们没有什么道德可言,更有兄终弟及、子承父妾的说法。
胡人这些行径,对信奉周礼的国家来来说,简直不能接受!
就算是男女关系相当开放的燕国,那也只是说明男女之情,绝不能忍受道德上的损坏。
然而,姬喜已经没有什么多的货物可以来交易。
他们最终默许了东胡人的这个决定。挑三拣四也不用了,但凡是个女的,都要被带走。
姬喜这竟然也算作一种壮士断腕的表率。
妃子还是懵的,她能随姬喜到高台上来,已然是最受宠的妃嫔了。
这突发的变故,令她赶紧跪了下去,几乎要拽着姬喜的衣摆,拖着他的毯子。
她声泪俱下:“大王!请看在我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不,大王!我育有两个公子一个公主啊!……”
“不要,不要把我送到那儿去!”
宫妃业已撕心裂肺。
女子们哭哭啼啼,从城墙下面走到老城墙外面,他们本是列队而行。其中也不乏有自愿为国牺牲的女子,但大多数的燕女不愿意。
他们被带来辽东,身份不是平民。
王公贵族之女本就矜贵体弱,哪里能经受这样的苦楚?
蹂躏一番,或又抛来弃去。给予要死才能作罢。可不能死?
燕国需要他们。而他们是不能死的,若他们死了他们尚在辽东的父兄定然也会受到牵连。
这样想死却不能的悲剧,让他们哭也显得无力。
伴随着胡人大叫的声,大笑的声音,女子们都被还没还没离开燕国人的视线,这些湖人已然开始争抢了起来。
长得漂亮一些的被赶上了羊车。
女子们开始害怕,由不得他们尖叫奔跑。不少人骑着马一把一抓,瘦弱如提小鸡仔般,这些女子就被送上了马背。
为首的一个长得牛高马大,脑袋上悬着巾布,大喝一声。
“谁要再敢跑,再敢哭,便叫你们当场便叫你们父兄。我们草原,而我们,我们这我们这儿倒还没见过什么是阉人呢!”
这人说着几个胡人大肆的笑了起来。
粗犷的笑声伴随着调笑与丑恶,将辽东的冬天显得更加寒冷。
夜幕降临时分。不少这批女子都被带到了中胡地区。
这些地方毗邻从前的赵国,但现在赵国已灭,再也没有人。廉颇李牧这些人都死了好几年,这些胡人越发为非作歹,他们更大胆的向南边扩张。
一个燕国少女被推搡着要把她扔进帐篷。然而用木头支起来的那地方,根本就不能叫做的帐篷。
几张兽皮缝制在一起,支在一个棚里,外边燃着点篝火,这就被叫做帐篷了。
女子们呛了一口的黑烟,直咳嗽。
少女看见了姬喜抛弃的老宫妃,在囚车上,她哆哆嗦嗦着,讲述着后面要发生的事情。
只见宫妃踉跄两步,看准了一头往搭着的木桩子,往上头扎去,一瞬间,猩红的血就挂在了上头。
宫妃便这样死在了草原。
很快来了两个人,若无其事,习以为常的将尸体甩上草垛。
少女看见周边的昏暗,草原上头什么都没有,灌木丛也看不清楚,凉月残忍如斯。
她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臂,头埋在膝间,拼了命不让自己去听周围的声音。
——她猛地被一个极大的力给拽住了,头皮扯得扯扯扯得极痛。
她抓握男人手臂,想要用力推,哭叫着,“不要。”
男人朝着同伴哈哈大笑,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瞧啊,还躲呢。我告诉你。你可是你们大王送到我们这儿的宝贝,你要是死了呀,那就没法帮你们的国王阻止秦军了!”
男人粗暴地,看见女子腰上系着一块玉牌。猛地扯了下来哦。你姓卫,是吧?
他们大笑着离开,摸着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女娘,笑得咯咯作响,牙齿间都散发着羊肉的腥膻味儿,冲的人只要呕吐。
这男人将女子往帐篷里一扔,扯去衣裳,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急不可耐就要往少女身上扑。
新月一道弦。
天黑,他们看不见什么东西,能听到像是战鼓一样的声音。
更远的地方,黑压压的一片,像是重叠的山,这哪里来的山!
那个男人没感觉到丝毫爽快,后背一阵猛痛。
接着。他便没了知觉。
出手的人迅速而又果断,出手的人一袭黑衣,他在杀死东胡人之后本转身要离开,瞥了一眼,看见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抱住自己的衣服。
他戈一支帐篷上一块布刷的被挑了下来,甩在女子身上。
少女麻木的四肢这才感觉到了自由,耳边所有的响动这才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