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他反而乐了,“你这是在吃醋?”
“不至于,你替别人养老婆孩子那么辛苦,我怎么还会因为这种事情吃醋?”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除非有一天你真的想要左拥右抱,吃着碗里想着锅里,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有你一个就够了,我才不会自找麻烦。”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碗里布菜添汤。
“现在就开始嫌我麻烦了?”我故意找茬。
他夹了一块食物送进我口中,“人只有一颗心,只能装下一个人。你在这里,别人就进不来,也许是麻烦了点,但只要能与你相守,苦乐我都心甘情愿地受了。”
这人居然能一本正经地说着情话,一颗小心脏不受控制地乱扑腾起来。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明明都已经饱了,又不知不觉陪着他多吃了一点,实在有些撑了。
饭后,趁天色还早,我俩便去花园里散步消食。
因我双腿还是很酸,他只能配合着我的步调,放小了步子又缓了频率。
他牵着我的手,略感粗糙的掌纹跟厚实的茧让我禁不住翻开他的掌心来回摩挲感受着。
虽然他已经交代过一部分自己的过去,但简略的语句并不能让我完全了解,于我而言,他身上还有许多秘密,不过现在我也不急着去探究。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只不过他现在有一个全新的固定身份,而我似乎变成了黑户。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发问,“沈星叶既然已经死了,那嫁妆是不是会还给沈家?”
“照规矩应该是……这样。”他微微一愣,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律例规条来验证自己的答案。
我叹了一口气,虽说镇北王府确实家大业大,不会贪图我那点嫁妆,可司徒珏现在偏不承认我死了,还大张旗鼓地做出非要找到我的架势,那这嫁妆肯定不会主动送还给沈家。
而且,以我那个便宜爹好面子的性格更不会去主动讨要了。不过就算是还给沈家,最后也是落到了秋姨娘的手里,反而是便宜她了。算了,就这样吧,现在我一个死人不该操心这么多事的。
“你之前不是说给我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到时候跟你一起离开京城?”
“此事已经在办了,你别着急,我比你更急。”
看他的表情,我笑出声来,“我可不是在催你,而且我也不急,这段时间不用再面对让人头疼的对象,该是好好计划一下未来,我们的未来!”
他似乎对我说的最后那句我们的未来很有感触,一下就搂着我的腰将我抱了起来。
我整个人被他举起来,双脚离开地面,不由得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就扶住了他的肩膀。对于这种力量悬殊的差距,莫名地又让我心跳加速。
“快放我下来!别这样!”我小声抱怨道,虽然知道附近没有其他人,但脸还是烫得厉害。
“腿还酸吗?”他不仅不放手,反而分出一只手抱住我的腿,让我越发尴尬。
不能仗着自己块头大,就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见我羞恼的模样,他反而笑意更甚,就这样抱着我,大步流星地回了屋里。
前脚将我放下之后,后脚他就不知道从哪儿捧来一个木匣子,递到我眼前,“打开看看,都是给你的。”
我接了过来,打开便看到里面装着一打银票,银票的上面放着个铜令牌,上面刻的是京城最大钱庄的烫金印记。
把令牌拿起来瞧时,发现背面有一个数字记号,这莫非是钱庄的vip会员卡?
“只要拿着令牌可以随时去通盛钱庄提钱,这些年我到底在他们家存了多少银子也没细算过,应该还不到百万两,但也快了。”他跟我解释道。
我将令牌放了回去,手指拨了一下那叠银票,在银票底下还看到一些微微泛黄的地契,应该有好几张,也没来得及细看。
“这些当做是我补给你的嫁妆,目前我手里闲钱就这些,底下的地契有京城里的宅子还有京郊的庄园,也能值些银子。等情形稳定之后,我再给你置办些别的……”
以本朝的物价购买力,光是这些银票差不多就相当于现代的大几百万,还只是他口中的闲钱?
再加钱庄存款跟那些地契,我的计算能力有些不足了,原来这家伙还是个隐形富豪啊!不过想也是,御龙卫是给皇帝办事的,那必然是不差钱。
就算他现在立刻退休,这些资产也足够普通人躺平好几辈子了。
他像是特意跟我解释,“这不是别人的钱,都是我自己赚来的。昊儿他爹的那一份我会全部都留给他,分文不动。”
我表示理解,不过还是把匣子还了回去。
他有些急了,“怎么?你后悔了?”
“不是,只是你现在就给我这些,是不是太仓促了点?”
“是有些仓促,你别嫌少,这些东西你先收着,其他的我已经在准备了……”
“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嫌少!”我轻咬下唇,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说道,“我现在急需的并不是这些身外之物,而是一个堂堂正正可以站在你身边的新身份。比起给我这么多钱,不如你教我些拳脚功夫还有易容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