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姜康主动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我还是被罚禁足在锦华殿里一个月不许外出。
前几日因为我在祈福时昏倒,皇帝表现得对我格外重视,一直陪在锦华殿里大半日的光景,直到我清醒了才回自己的养心殿去,但马上就闹出了我跟姜康私自出宫还惹来了刺客的事,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说我恃宠而骄,带坏了宁王殿下。
在他们眼里,皇子都是白璧无瑕,我这个一直养在行宫的公主才是一身的毛病,脾气古怪。
虽然我被皇帝禁足不许出去,但拦不住别人要来看我。
除了姜康跟裕王之外,贺钊也偷偷来过。
他对我陪姜康出宫的事略有不满,扯开我的衣领,在我肩头上重重咬了一口。
“你是我的!”他将脑袋埋在我的颈弯边,闷闷地说,语气像是在撒娇。
“好啊,那你快点把我娶回去。”
上一次平乱,顺势一口气扳倒了端王与平阳公主的联盟,他可是立了大功。这个时候向皇帝提出赐婚的要求,要一位公主,不过分吧。
“等我。”他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给我明确的许诺,只是含糊应了一声就开始吻我,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像是研磨,又像是想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动作粗暴地在我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我吃痛,推开他,皱眉抱怨道,“你干嘛?要我的命吗?”
“明明是你勾走了我的魂。”他再次压了过来,却温柔了许多。
欲望释放之后,身体交叠的温度让我昏昏沉沉地陷入睡眠。
再清醒时,身边已经空荡荡的了。
心里没来由地升起怨气,但我该怨谁,又在怨些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我的禁足令被解了。
据说是周国使团到了京城,皇帝设了宫宴招待。
周国此番进献了一位绝色美人,乃周国皇帝的义女,也算是位公主。此女是在使团入京之前就先入了大齐的皇宫,皇帝很满意地笑纳了,宫宴当日就当众册封其为丽妃。
宫宴之上,丽妃献舞一曲,多少大臣都看直了眼,更有人调侃道,比之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
徐尚书的脸色一沉,后面的话没人敢接。但周国使团里有不识相的,非起哄着说想要看大齐美人的舞姿。
苏眉曾做过京城第一美人,当年也是盛名在外,如今虽然已是徐夫人,还是两个孩子的娘,但仍有不少人惦记着她当年一舞惊为天人。
但这种场合之下,放着舞姬不点,非要一个臣妇出来献舞,实在是强人所难。
别说徐尚书脸黑,我都觉得周国使臣是蹬鼻子上脸。
没想到,贺钊突然跳了出来,他把身上袍子一解,半边衣裳折进腰带里,露出一条手臂,冲着周国使臣一笑,“这是我在边关无聊时跟周国百姓学的一些把戏,今日就让诸位贵客看个乐子吧。”
说完,他就在殿中舞了起来,主要是脚上的动作,配合着他矫健身手,以及舞动过程中展露出来的完美肌肉线条。不少坐得近的女眷们都看得面红耳赤,别过脸去。
乐舞司的乐者们十分有眼力见地弹奏起了周国的小调,欢快的节奏让贺钊跳得更加欢脱。
他脸上的玉面具,周国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一个打败周国的将军在周国人面前跳着周国民间风俗的猎舞,让刚才那些叫嚣着要看齐国美女的周人们脸色十分的难看。
一曲结束之后,他们找不到什么攻讦的点,又不死心,便指着贺钊脸上的面具道,“贺将军回到自己的地盘了,也不除下脸上的面具,怎么?是因为长得太丑,不敢见人吗?”
虽然人身攻击有点太低端,但贺钊的面具确实是让不少人都很好奇。
贺钊回头一笑,抬手就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那一刻我的心都提都了嗓子眼,他的脸上并没有用易容术,依旧是真容。贺钊在从军之前曾在御林军中担职,还拜过王老将军为师,就算当初与他一起上战场的袍泽们都不在了,但京城里认得他原貌的人还是有不少。
我听见有人惊呼,有人感叹,生怕再听见有人大叫着他不是贺钊,但再仔细听下去,他们夸的是贺将军相貌堂堂,实乃人中龙凤。
接下来似乎有人在说贺将军威武不凡,如今尚未婚配,都是尽心国事才耽误了自己的私事,应该请皇帝做主,给贺将军赐一段良缘。随即,周国使团里也有人站了起来,向皇帝行礼,称周齐两邦应结为姻亲,世代交好,代周国太子向大齐提亲,求娶大齐的公主。
“我们大齐的公主自然是要嫁给我大齐的好儿郎,怎么可能嫁到你们大周去!”席间有人醉言,打断了周国使团的话。
皇帝在龙椅上没有发言,因为说醉话的人是裕王,一时之间群臣似乎得到了风向暗示,立马也加入了驳斥的行列。
简而言之,就是周国想桃子,自己打了败仗,老老实实交供奉就好,还想着求娶大齐的公主,门儿都没有。
最后,皇帝见吵得有些过分了,才发了话,说自己膝下如今只有两个公主尚未定亲,一个年纪尚小,只有八岁,另外一个却是因为幼时养在行宫,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