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们也去看看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吧。”阿婴好奇地眨巴着眼睛,心思一点都藏不住。
我不想扫她的兴,加之自己也有些好奇,便慢慢起身,在阿婴的搀扶下走到人前。
姜康看见我也过来了,便顺势同意在院子里就开箱,让大家一起看看裕王的礼物。
箱子是用藤条编织的,能把两个大汉累得在一旁擦汗,里面的东西分量肯定不轻。裕王是从城外回来的,大家都在猜,一定是什么大猎物,尤其在临近初冬的天气,山中猎物渐少,能抓住这么大分量的,也是难得。
姜康亲自去开了箱盖,等看清里面东西的那一刻,他表情有些古怪,不等周围的人凑上前,就把盖子又快速地盖了回去。
“哎?到底是什么呀?我没看到呢。”阿婴失望地叫出声。
我跟阿婴站的位置刚好是在姜康对面,只能看到他打开箱子又合上。
姜康起身,微笑着向大家伙解释,“五哥好手艺,确实是头大家伙,不过猎物血腥气重,就不在院子里给各位展示了。一会儿我让厨房加道菜,再添些美酒,今日定要诸位尽兴而归。”
虽然他安抚并劝开了围观群众,但却很快拉着裕王,似乎去一旁私聊了。
王府里的下人们过来把箱子抬走,我与阿婴返回席间座位。
“好可惜哦,什么都没瞧到,会是野猪吗?若是野猪,那我倒有些怕。前几年我们家去京郊林子里踏青的时候,有一头野猪冲撞马车,那回可吓死我了,伤了好几个家仆才赶走那畜生。”阿婴十分健谈,跟我讲起自家趣闻,滔滔不绝。
我一边含笑听她说话,一边却琢磨刚才人前那一幕,姜康的反应有些古怪,让我更加好奇箱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要真是猎物,还有什么不合适展示的,就他身后那群贵公子,虽然不够格陪圣驾去皇家猎场,但他们自己平日里根本没少打猎玩乐,怎么会怕血腥气。
“啊!母亲叫我过去,公主,失陪一下。”
“无妨,你去吧。”
趁这个机会,我起身离席,绕到后面的院子,想去看看姜康跟裕王到底在聊什么,这么久了还没聊出结果吗?
一瘸一拐地走过回廊,贴在墙角边,偷偷探出脑袋,总算定准了那两人的位置。只可惜他们俩说话声音故意压得低,我断断续续听见只言片语,突然姜康提高了音量,急切道,“不能告诉父皇!”
裕王是背对着我的方向,也不知道他回了些什么话,姜康的表情越发激动起来,但说话音量又降低了不少。
在这边儿猫着腰,偷听了半天,什么关键信息都没有听到,我真的服了。
不如去看看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吧,回忆之前下人走的路线似乎是去厨房的方向。幸亏宁王府的平面结构图,我已经烂熟于心,这会儿下人们都在忙活着,我从路过的杂役院子里顺走一件仆人的外袍,也没人注意。
快到厨房的院子前,远远就闻见食物的香味,以及锅碗瓢盆如同交响曲一般的节奏声响,还夹杂着管事高声催促的声音。我忽然反应过来,如果姜康不愿意在人前打开箱子,肯定也不会让下人把箱子送到这么多人在的厨房来。
而刚才我看他跟裕王交谈时的模样,这箱子里的东西一定关系重大。
猜想了一圈之后,我绕到了姜康的主院。还没进去,我就看见书房门口站着两个人似在看守什么,但他们不站在院子外面,反而是站在书房门口,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仔细多看一眼,那两人似乎就是刚才从前院里搬走箱子的下人。
我没走院门,打算另辟蹊径,正在墙根下想办法时,身后传来声音,“公主在这儿做什么呢?”
一回头就看见彩茵,顿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回道,“你差点要吓死我!”
“公主才是要吓死奴婢,不在宴席上,也不在花厅,让奴婢好找。”
“嘘——”我示意她放低音量,然后以最简洁的概括跟她说了自己的打算,想问问她有什么主意。
彩茵长叹了一声,“既然公主想去宁王殿下的书房,直接去便是了,难不成要翻墙?王府的人应该不会拦着您。”
“我只是想偷偷地去看一看,不想惹出动静。”
她又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外袍,“请公主把身上这件衣裳交给奴婢,书房门口那两人,奴婢来想办法。”
“好!”我没有犹豫,当即照做。
一直都知道彩茵会些功夫,却没想到她这么厉害,眨眼间就能放倒两个大汉,还能把人拖到一旁藏起来。
“快去吧,奴婢在外面替您守着。”
“多谢!”我感觉自己像是做贼一样,明明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还是忍不住夹着嗓子悄声说话。
一踏进书房,那箱子果然就映入眼帘,直到我蹲下身子,手掌按在箱子上面都没有闻到所谓血腥味。这藤箱又不密封,怎么可能不透些气味出来,里面肯定不是什么猎物。
箱子上有一个锁扣,打开需要费些功夫,我研究了一会儿,发现并不需要钥匙,只需要把拼合成锁的机关移动到正确的位置即可打开。
等到我成功开锁了之后,正要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