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将我推得向后仰倒，自己则站起身来。
幸亏我是坐在那儿的，用手臂支撑着重新坐直，仰头望向他，沉寂如水的脸色让人猜不出情绪，仿佛刚才看到的那一瞬间表情变化只是我的幻觉。
他抬手用拇指轻蹭了蹭自己的唇峰，微微蹙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像刚涂过口脂一样鲜艳，我咬的时候并没有多用力，但他自己猛地推开我，从齿间撕扯出来的肯定会有些疼。
“你刚才说我对你投怀送抱，便叫你看看什么才叫投怀送抱。”此时我一开口还带着些鼻音，听着有些像哭腔，委屈巴巴的，但心底却异常兴奋，甚至有些期待他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
话说完，我也站了起来，一只脚没穿鞋，便用脚尖踩到他的鞋面上，双手迫不及待地圈住他的脖子，不给他躲闪的机会，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这么近的距离，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睫毛真长啊。
盯着他脸上所有细微表情，并没有看出厌恶或者不耐烦的反馈，然后我才亲了上去。起初只是简单的肉碰肉，可他居然不闭眼就这么看着我，好吧，这种时候也不适合开展教学。
我先闭上眼，接着便深入探索了起来，他全程不拒绝也不配合，我一边做着独角戏，一边心里暗暗猜测难道说男人被太监之后，就不会有那种欲望了？以前看过一些宫闱野史，说有的太监因为身体的残缺，那方面欲望更会强烈，而且玩得更花，比如跟皇帝……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松了口，与他重新拉开距离。
此时他的唇瓣色泽更加莹润，没忍住又覆上去重重印了一下，甚至还发出啵的一声响，内心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颇有些得意地望着他。
“你跟其他人也是这么投怀送抱的？”他一开口就让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下意识地我想要辩解，可念头一转，重新微微一笑，“以前我看的书上写着，有些皇帝特别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太监，朝夕相伴，私底下像夫妻一样，什么都可以做。那你，跟皇帝有没有试过？”
他眉头一拧，低声训斥道，“胡闹！”
像是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把怒气强压了下去，一边去扯我的胳膊，一边问，“你闹够了没？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把另一只脚也踩到了他另一只鞋面上，不仅不松手，反而十指交扣，锁得更紧，彻底把自己挂到他身上似的。
“这会儿有些累，今天晚上你再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答案。”说完，我又凑了上去，他脑袋往后避了一下，结果没亲到，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于是我故意留下了点牙印才松开。
说累，是真的有些困乏，我猜可能是之前喝的驱惊宁神的汤药起了作用，加上调戏总管大人让我心情大好，脑力消耗过后，药力上头，只想去睡一会儿，忘记所有的事情。
直到我自己爬上床，扯来被褥把自己包裹起来之后，方意安才离开。
听到脚步声渐远之后，我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入夜之后，早早地让宫人都去休息，我的殿内一直燃着灯火，是特意让人把灯油添多一些。白天在宁王府的经历根本忘不掉，一个人的时候一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就会在脑子里重播，宁神催眠的汤药失效之后，我竟开始有些怕黑。
方意安出现的时候，我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神游天外，努力让自己放空，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听见脚步声，我抬眼望向他，遂示意让他坐到我旁边来。
“我没那么多功夫陪你胡闹，有什么话就快说。”他语气里尽是不耐烦，却还是坐到我边上。
我歪倒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腰，“你喜欢男人吗？”
他像是被我气到了，当即就要拉开我的胳膊，打算起身离开。
“别生气，我就是问一问，那你喜欢女人吗？”
看他的脸色便知道他不会回答了，我只好继续说道，“我想讨好你，让你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这样以后只要是跟我有关的事，你多少都会考虑到我，能给我提供一些便利。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吗？”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他眸色暗沉，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我嗯了一声，将脸颊贴靠在他肩头，一只手无意识地在他身上摩挲。虽然已经知道他不会有寻常男人的那种欲望，但仍是不死心地想要再试试，这种活儿以前也没干过，显得有些生疏笨拙。
在我的手指滑到腰间的时候，被他一把按住了，“你若只是想要人庇佑，何必选我，你现在可是公主，只要尽好做女儿的本分，讨得陛下的欢心与信任，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若这都没有把握，不如想想如何讨好未来的驸马……”
我从他的手掌底下把手抽了出来，抚上了他的脸颊，“我不善于说谎，这公主是假的，怎么都真不了。但一个人的心，有时候连自己都没法控制，对着喜欢的人，才会想要做出一些亲近的行为。”
明显的，我看见他眼底有光泽滑动，似乎被我的话触动到了似的，又像是在辨别真假。
只要说谎话，像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