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就是与内阁议事,所以我只是找个借口去见方意安的,根本就不需要让皇帝知道我来过。
“锦华殿里有内奸的事情,是你不让他们告诉我的?”我开门见山地问他。
什么事能瞒得过他这个大总管,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默默看着一切发生,有一种大人看幼童闹剧的高傲与不屑。等真正出了事,他便可以说一句,“看吧,早跟你说过的,你偏不信……”
可眼下,他安静地望着我,并没有着急解释辩驳,任由我发泄了一通情绪之后,眼泪都快要涌出来时,才用帕子替我擦拭着眼角。
我还在气头上,别扭地转过脑袋,不想让他碰我。
他轻笑了一声,根本不放在心上似的,“你若是要见陛下,便再多等一会儿,若只是来跟我闹脾气,晚些时候我再去看你。”
搞得好像我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气鼓鼓地转头就走,甩下一句,“不必了!”
似乎还听见他在我身后嘀咕了一句,“精神不错,看来恢复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