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不小心把我自己都给扎伤了。
“嘶……”我倒抽了一口气,有些泄气地不想再继续了。
哑奴坐起身,牵住我受伤的手,查看过出血的位置,提议道,“不如将公主的血一并混入颜料中……”在对上我疑惑的目光时,他才露出羞涩的表情,“奴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与公主更亲近些。”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搞会不会导致什么感染,细菌,或者是血型不同的排异,但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就没办法拒绝。趁着细小的伤口还能挤出血滴,我便如他所愿,把血混入了颜料里,继续了后面的工程,纹完了剩下的字母。
没想到,只是两个字母,居然就花了差不多三个多时辰,期间还错过了午饭的时间。
这效率搁在现代,准失业。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哑奴的脸色有些异样的潮红,纹那么久,他应该是很疼的,但似乎他很喜欢享受疼痛。我要替他上一些止血的药粉都被他阻止了,他甚至用手指沾了一点顺着肌肉沟壑流淌下来的血液,放到唇间像是品尝美味似的吮了起来。
“有公主的味道。”他的唇瓣上沾染了殷红,像是刚被胡乱涂了鲜艳的口脂。
虽然我很想纠正他学医二三十年,难道不知道人的血液都是一样的,我才不信他能分辨出不同人的血,不过此刻他的模样很是诱惑人,让我暂时不想去考虑别的事情,主动凑过去要尝一尝他说的味道。
一番勾人的纠缠之后,我极力克制着情绪,从他身上爬起来,“你这伤口还没止血呢,不宜剧烈运动。”
“那便不动。”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接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觉得天地旋转,整个人被他抱起来,翻转躺倒在长椅上,他俯身跪到了椅边地板上,埋头探了进来。
哑奴对我的身体也是同样熟悉,在极短的时间就能将我推向最巅峰的炙热状态。
虽然没怎么动,但极度兴奋的情况下,血还是流了很多。
我皱起眉头,威胁他再不上药的话以后都不许他碰我了,他这才老实地同意让我给他上药止血。
然后,他似乎对纹身很感兴趣,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要求我再给他纹几处,就要一样的图案,位置选在更私密的地方。开玩笑,纯手工的手艺活是很累人的好吗!
本来我没答应,但在接受了哑奴周道的按摩服务之后,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两天后,就替他在腹股沟边上纹了那两个字母,他原本要求是纹在那个棒身上,我怕他会疼死,也怕自己无法专心,就拒绝了。他退而求其次才选到这个位置。
原本公主府里其他人只知道我最近都在捣鼓什么药草染料之类的东西,没人知道我在练纹身,直到天河站在我的窗边取了一张我放在桌子上的图样,指着那两个字母问我是什么。
我快速将东西都收起来,“没什么,瞎画的。”
“公主瞎画的图案为何会在哑奴胸前出现?”
我白了他一眼,“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什么时候学会偷窥的?”
他急了,“我为什么要偷窥,西院里的净房跟水房所有人都可以去!”
想起公主府虽然大,但是奴仆们的生活配套设施都是共用的,毕竟将近一百号人,人人都住带卫浴的单间也不可能。我也不算什么善心的改革家,维持好现状就不错了。
接受了他的辩解之后,我干咳了两声化解尴尬,“那个,别人的事情你少打听。你现在很闲吗?给你找些事情做……”他都没有听我说完,就直接翻过窗户跳了进来,站在我面前,“别人的事情我自然不稀罕去打听,我问的是公主你的事!身为贴身侍卫,自然应该了解公主身边所有人所有事,还请公主不要隐瞒!”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不就是个纹身嘛!”我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包括那两个字母代表的含义。
这家伙就像个无赖一样,说他也要。
“又不是公主府的令牌,你说要我就给你啊?不行!”我立刻拒绝,不等他张口反驳,我继续说道,“纹身一旦纹好了,很难消掉的,都是跟一辈子的印记。今天你心血来潮让我给你纹一个,他日要是你后悔了,或是将来你成亲了,新婚之夜要怎么跟你的夫人解释?”
他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像是气极反笑,眼里的怒意有些烫人,“原来你竟还想着让我去娶别人?”
说完他转身就出去了,没走正门,还是从窗户翻出去的。
剩我在原地莫名其妙,不是,大哥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们的关系有那么亲密吗?
算起来也只是在周国的时候跟天河有过几次肌肤相亲的经历,那也是他在做任务期间,明知我的身份还故意接受我的勾引,事后还装出一份纯情雏男的模样。我是想拿他过桥,他是拿我当玩笑,现在回到齐国,他被分到我跟前做侍卫,也算是报应了吧。我没有拿出公主的名头来欺压他,已经算是不错的顶头上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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