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救小姑娘
萧丘的讲述,信息量巨大。
乔娘当时的死,其实是假死,周宅当时操持一切时,什么葬礼,什么编的故事,人一直还活着,真正的死亡是几个月后,难产。
萧鼎猛拍大腿:“所以有个孩子,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萧丘苦笑,“丢了。”
“丢了?”
萧鼎声音猛的提高,你干的事,你说丢了,骗谁呢!那丢哪了,原来藏在哪,你是不是得交代了!
所有人视线齐齐落在萧丘身上,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萧丘叹了口气:“本来是秘密养在家里……咳,这个宅子这么大,没用的地方太多,尤其西北面,毗邻一条荒废了的旧街,基本没什么人烟,我悄悄在那里辟出个空间,养一个……咳,养几个乖一点的女孩子,不叫夫人知道,并不难。她也不怎么关心我在干什么,很少打探我的事。”
所有人又看萧鼎。
萧鼎哼了一声:“人生在世,谁没点小秘密,我不是也有?他搞他的事,只要不影响大方向,夫妻姻亲关系破不了,我管他干什么,不来打扰我还更好,就他那年纪,还顶什么用,哪里有青壮小伙子好使。”
所有人:……
萧丘到底没忍住:“你少说点乱七八糟的话!”
说说故事就好了,不要上升到本人!
“所以那女孩之前就住在这里?”萧炆目光犀利,“你确定是丢了,而不是被你送走了?”
萧丘无奈:“真丢了,我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四岁,不会说话,还这么小,能去哪里呢?”霄酒若有所思。
就那一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新的任务纸条射了过来,顺着小小竹箭,分别落到他们怀里。
——请作出选择,要不要寻找孩子。
不是直接发布去找任务,而是让他们自己选择要不要找,好像还是头一回。
不,也不是头一回,萧鼎猛然想起第一轮的荒野生存战,曾经让他们考虑要不要加入仰山族,成为捉小鸡的老鹰。
“我们……要不要找呢?”萧鼎非常迟疑,他怕这又是赛事组的一个坑。
霄酒眼梢微垂:“是个很遗憾的故事。过去的时光回不来,逝去的人救不了,所有人的秘密,又似乎是创伤。”
比如萧鼎扮演的夫人,为什么在外面养野汉,是自己喜欢吗……呃,可能是,但一般这种社会和世俗压力下,很少女子会这么做,谁不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会如此,进行短暂的露水情缘,恐怕更多原因是在婚姻中并没有被珍爱,无法享受丈夫给予的情绪价值,反而要做各种自己都反感恶心的事,为丈夫圆谎遮掩,为丈夫擦屁股,过得十分憋屈,心底火气无处宣泄……
她知道她做的事到后面,一定纸包不住火,一定没什么好下场,但她不想憋屈的活。
比如萧厚扮演的二少爷,奇怪的家庭氛围,难以言喻的身体原因,在沉默中走向变态的脾气性格,固然很可怕,但也很可怜,他看起来是受尽宠受中长大,其实母亲的爱是因为他是她儿子,是她的指望,父亲所谓的爱是希望他能给他长脸,并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全心全意爱他,否则母亲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不帮他走过心理关?父亲怎么知道了还当不知道,随便他怎么玩?
比如萧爵,则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性取向,前期继母的捧杀,差点走向纨绔的路,现在的沉默不语,对世事漠不关心……他可能在漫长成长过程中,丢失了自己,忘记了怎么表达。
比如萧炆,多么好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硬生生折断,所有希望打破,连报仇都那么名不正言不顺,再怎么渴望和乔娘有一点点关系,都已经搭不上,早就失去了机会。
只有扮演老爷的萧丘,所有的偷窥欲,犯的罪,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真的要找么?”萧丘看着桌上茶盏,“那小姑娘是个小哑巴,身上还流着脏血。”
奸生子,无名无份,女孩子,哑巴,在现在的社会制度看,似乎没什么价值,不太值得。
本来还在沉默的所有人,齐齐看向了他。
霄酒:“你怎么对待别人,别人就会怎么对待你——我以为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应该会懂。”
萧鼎也很震惊:“你在说什么,这是条人命,她再小,也是个人啊!造孽的难道不是你,她有什么错,还她的血脏,我看最脏的是你!”
萧炆斜睨萧丘:“说话完怎么了,四岁不开口就是哑巴了?就算有病,就不能找大夫看?你是穷的连铃医都不愿意上门么?”
萧厚冷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33弟这课业,看来伤的不太行。”
所有人中,唯有萧爵没说话,但他疏离的眉眼气韵,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丘摊手:“总要有人说这个方向不是?我也只是基于任务难度,帮大家理一理,现在没有人知道那小姑娘藏在了哪里,谁知道会好多久呢。”
萧爵终于说话了:“密道。”
萧鼎皱眉:“那里你和小酒酒不是已经去过了?”
没有带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