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用赛事组便利,将那些还未确定的场地拿来用,看能不能翻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能力卓越的皇子,必然会在这些比赛中优秀发挥,脱颖而出,不但能明白皇上的苦心,还能知道比赛真正的目的。
没有能力卓越的皇子……怎么可能?
皇上不信。
遂有了今天这一切。
霄酒怎么捋,这都是事实真相,那见皇上一面,就是很有必要的事。
“我好像没有这个机会,”他看着萧爵,“你有没有办法?”
萧爵却道:“未必。”
霄酒不解:“嗯?”
萧爵指了指门外,侧耳微动:“有人来了,脚步轻而快,脚掌着地,脚跟不落,有这种走路习惯的,大多是宫中内侍,而且——”
“我闻到了特殊的木头香味。”
结合来看,只能是传旨太监。
传谁?
传召自家儿子,一道口谕不就够了?
所以只能是他,可他有这么大的面子?圣旨,专门的人传……所以会不会是,皇上有意的安排?
霄酒眼帘微垂,迅速和萧爵一起起身,准备接旨。
“——传旨太监在哪里,我来了,我来了,我换了衣服过来了!”
萧鼎远远从游廊外跑过来,换了身簇新的,体面的衣服,跑的很快,然而——
他忽的定住,看看空着手的小太监,看看拿着圣旨的霄酒:“我来晚了?”
萧爵:“显然。”
“所以来我家传旨,不是想见亲亲儿子,是想见小酒酒?”萧鼎看了一眼才换好的衣服,“这还是我亲爹么!真的没叫我么,我要闹了!”
小太监笑眯眯:“皇上说,想见见这几轮比赛的佼佼者,积分榜头名,另外,也好几年没见过九皇子了,想见一面。”
萧爵目光幽怨:“父皇也挺久没见过我了吧,就不想我?”
小太监:“皇上说几天前才见过殿下,这回就不宣了。”
萧鼎:……
好像萧珪生辰那日,他的确闯过宫,还有点不规矩。
小太监:“还说殿下淘汰辛苦了,总是彩衣娱亲心也累,不若好好休息。”
萧鼎:……
这真的不是在说反话?讽刺他能力不够,还没规矩,是想这个时候挨罚,更丢脸么?
“可我把老八都赶走了……”
算了,大不了出去逛一逛,新换的衣服也不浪费。
“行吧,都走,该干嘛干嘛去。”
他倒是洒脱,跟霄酒和萧爵摆了摆手,就走了。
霄酒:……
萧爵:……
行,心大也挺好。
二人准备准备,随小太监进了宫。
宫墙巍峨,大殿庄严,侍卫肃立,有些地方本身就自带气场,让人内心激荡或怯懦。
霄酒并不会怯懦,毕竟来处不一样,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只是会更谨慎,可看萧爵的样子,既不怯懦,也没那么谨慎,看起来放松自如,虽说他性格实力的确如此,但也稍稍有点违和?
传言这位九皇子并不是在皇宫长大,一直养在郊外寺庙,长到二十来岁也没回来几趟,为何对这里竟没有太多的陌生感?
“二位殿下且在此稍后,连公公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会请示皇上召见二位。”
小太监安排好上茶,就退了出去,偏殿仅剩他们两个。
大殿空旷,非常安静。
霄酒浅浅一笑:“皇宫果然威严。”
萧爵引他到桌边坐下,将茶盏推至他身前:“御前奏对有规矩,却也不必太拘束,皇上并没有那么严苛。”
真的不陌生,而且也没想隐瞒。
霄酒垂眸:“可若失礼,会不会传出去?”
这里人口风紧不紧,皇上对皇宫的把控程度……是否准确?
萧爵:“那得看你失的是什么礼了。”
话有尽,意无尽。
也就是说,隔墙有耳,人多眼杂,有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或者对皇上来说‘无伤大雅’的小事,准许一定程度流出,有些则不行。
皇上对皇宫的把控,至少是可以保证的。
霄酒若有所思。
没多久,就有小太监通知,他们可以过去了。
“参见圣上——”
行礼后被叫起,霄酒不能正眼窥视天子太久,没看出安庆帝有什么不同,脸色甚至没什么病容,指鼻尖闻到一点点血腥气,非常淡,若有似无。
皇上周身清爽,并不异样,真有什么,肯定立刻就更换,不可能让别人瞧出来,这点味道,若不是经常有血气外溢,都不会让人闻出来。
身体情况果然不太好。
霄酒内心有些凝重。
安庆帝第一次见到霄酒,之前召集皇子宣布赛事不算,人太多,他都不知道谁站在哪里,不算,认识霄酒大多是在以往赛事传出的记录文字里,今天一见,果然相貌周正,长得很好。
“你叫霄酒?你很聪明。”
霄酒并没有太谦虚,谢过皇上夸奖后,婉言:“……可能是从小的毛病,总爱想很多,脑子忍不住思考。”
安庆帝唔了一声,指萧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