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在水中泡着温泉,那湛蓝的温泉碧波荡漾着,水雾弥漫在他的周身。
泉水湿漉漉的,覆盖在身上,有一种温暖惬意的舒适感,让人心旷神怡,一切的焦虑都在此刻消融。
在温泉中,紧张的肌肉得到了释放,心情也如快乐的小鸟般在飞扬。
沉浸在水气和雾气中,他无比的轻松,就如同在美梦中度过的时光,流连忘返。
在浴桶里沐浴和在温泉中泡着温泉,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温泉的水声潺潺,汩汩的泉水向远处流着……
江逾白只顾开心了,加上有水声,来了人,也没有听到。
他一边擦洗着胳膊,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这一个多月混的,跟逃难似的。
嘿嘿,看那只大毒鸟还怎么追上我!
那丫头也太狠了,小小年纪,下毒跟玩游戏似的。
这回她应该找不到我了,嘿嘿!”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金凤凰看到水里的人,水光潋滟,他那黑如墨的长发飘飘逸逸散落着,顺着水流的方向延伸着。
容貌如画,眸如点漆。
那露出的白净晶莹的肌肤宛如珠玉,泛着莹莹之光。
如果只看肌肤,竟看不出是男子。
已近年关,在不远处,寒梅已肆意盛开,红的似乎马上要燃烧起来。
而在温泉池边则是绿草茵茵,鲜花朵朵。
“江哥哥!”金凤凰喊了一声。
在温泉之中,闭着眼睛的江逾白忽地睁开了眼睛,身上打了一个冷颤。
“我怎么听到了那只大毒鸟的声音,不会来了吧。
不能啊!
这可是邪王府,她不想活了吗?”江逾白在那自言自语。
“江哥哥!”一个甜甜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次江逾白是听清了,眼睛闭了一下,再度睁开时,叹了口气,暗道:唉!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他转过身去,看到金凤凰正美滋滋的看着自己。
他马上双手交叉护住胸前,“你不要过来呀,不要过来!
大毒鸟,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追着一个大男人跑,像什么样子?
看到男人洗澡也不知道避讳,你不脸红吗?”
金凤凰一手捋着一缕头发梢,一边笑意盈盈看着江逾白:“我看我夫君洗澡怕什么?又不是看别的男子。”
江逾白当时就急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夫君,我怎么不知道?”
金凤凰又玩味的看着江逾白:“你现在知道也不晚,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扯下我面纱,我咬你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在我们五毒教,只要女子的面纱被挑下,咬你一口,你就是她的夫君。”
江逾白彻底无语,他陷入了回忆……
……
一个多月前,江逾白到滇南办事,路过五毒教的圣地。
当时遇到曾抢自己店铺的江南七鬼,于是双方动起手来。
凭着一手变幻莫测的扇子,那七个老鬼全败下阵来。
正赶上刚刚在酒楼上吃完饭,下楼的五毒教主金凤凰。
她看到七个人打一个人,都没有打过,更加佩服起这个男子。
看到他那英俊的容颜,不禁春心荡漾起来。
世上竟有如此绝美的男子,我金凤凰看上他了。
平时就好武功的她,手开始痒痒起来,也想和眼前的白衣男子比比拳脚,切磋一下。
江逾白将那江南七鬼打得是落花流水,他们屁滚尿流的跑了。
七杀殿主江逾白也没有继续追,不过是些喽啰罢了,况且当时店铺也没有什么损失。
“这位大侠,我也想和你切磋一下。”
在场的人都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五毒教的教主金凤凰。
因为她的银冠上有一只展翅的金凤。
不要说是五毒教,就是整个滇南的人都知道戴这个头饰的人是谁。
都吓得躲到了一边,生怕她撒出的毒波及到自己。
江逾白也知道五毒教的教主是金凤凰,但是他第一次来苗疆,也没有打听过这个人。
他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子。
这女子头戴金凤银冠,身着苗疆服饰。
肌肤微黄,双眼极大,一双剪水双瞳,淡扫峨眉,神态落落大方……
说起话来丝毫没有扭捏之态,随性洒脱,她脸上戴着白色面纱。
那女子的声音甚是好听,千娇百媚,风韵甚佳,娇柔婉转,荡人心魄。
她莞尔一笑,连那国色天香的牡丹,都要逊色三分。
江逾白没有想和她打的意思,况且又是一个女子,都是江湖儿女。
于是,他抱拳说道:“抱歉,鄙人还有事,没有时间和姑娘切磋。”
金凤凰挑了挑眉,嘴角斜翘,挑衅地问:“那你是看不起本教主了?”
江逾白脑回路了,“谁?教主!”
他再看看那个女子的样子,又身处苗疆。
“不会是五毒教的教主金凤凰吧?”
“不错,我就是五毒教的教主金凤凰,看到公子武功超凡,特想比试一番,点到为止。”金凤凰大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