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是从相府带来的,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小事务都由她管理。
她上前一步,“主子,大事不好!
太子派了管家,把您的嫁妆全拉走了,一样不剩。这可怎么办呢?”
柳雪情一听,当时大怒:“太子不经过我的同意,竟将嫁妆全拉走,这也太过分了!
北冥法典规定,女子的嫁妆是私产,归自己所有。”
小库房的门是开着的,柳雪情走进去一看,真如嬷嬷所言,片甲没给留下。
当时怒火上涌,回到自己的屋子,青莲和青黛也跟着进去。
她从暗阁里拿出一个箱子,把里面的店铺的房产地契、陪嫁丫鬟婆子的卖身契,还有几沓银票全都拿出来。
对青莲二人说道:“这是这些年,陪嫁的所有店铺的收入和房产地契。
你二人速去那处院子,把这些交给奶娘,让她妥善保管。”
“是!”
二人一人拿了一些,收好向外走去。
太子妃稳了稳心神,直接去了太子的书房。
轩辕毅正坐在书案旁,手里端着茶杯思索着。
书桌上摆放着纸笔,像是要写什么字,还没有动笔。
这时,门口的两个侍卫抱拳:“太子妃!”
柳雪情没有理会,直接闯进屋子。
她福了福身:“太子殿下!”
太子抬头看了看她,放下手中的茶盏。
“太子妃,数月未见,今天怎么会来本太子的书房?”
柳雪情暗自骂道:我为何而来,你心里没点数吗?
她声音温婉:“今天,雪情从外面刚回来,便听说库房里的嫁妆,全被管家拉走。
请问太子,妾身也没有犯错,为何要将陪嫁全部拉走?”
“柳雪情,库房被盗,目前府里没有银子。
孤把你的嫁妆拿来充入公中,有问题吗?
况且府库被盗,你也有责任!”
柳雪情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妾身没有责任,那晚,妾身的祖母过生辰,去了相府。
试问那一晚,太子又身在何处?”
轩辕毅听到这一席话,气得当时就把杯子砸在太子妃的身上。
“你还敢跟孤犟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最忌讳提那一晚,那晚他和兰贵人在地道幽会。
本来想行鱼水之欢,结果被白无常给吓个半死。
那一晚是惊心动魄。
等他从地道里上来,知道库房全被盗 ,气到吐血,这几天才刚好。
“孤在何处,你没权力管!”
柳雪晴也不客气:“把嫁妆还给我,那是留给我女儿的。”
太子也开始怒气上涌,眼中似乎喷着火苗,厉声道:
“还留给你的女儿,生个赔钱货,有什么脸面来要嫁妆。
孤是堂堂的太子,你竟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你不配占着太子妃的位置。”
“配与不配,你说了不算!”柳雪情声音大了起来。
忽然,此时,太子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这个太子妃的头衔,能换不少银子。
谁想当太子妃,看谁出的钱多,那本太子不就有银子了吗?
想完,他声音狠厉:“柳雪情,今天孤还真说了算,孤就要休了你这个妒妇!
让你们相府颜面扫地!”
柳雪情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嘲讽道:“还是算了吧,太子,量你也没那个胆量!
你可不像别的男人,说写休书就写,别虚张声势了。
这句话我都快听了一百遍了。
你要是写休书,女儿我也要一并带走。
否则我不同意,我就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和你死扛到底!”
轩辕毅彻底被激怒了,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吼道:
“柳雪情,孤今天就让你一辈子戴着被休的帽子,没脸见人。”
“你要是真写了休书,我就敬你是男子汉,否则,哼哼……”柳雪情继续火上浇油。
轩辕毅也的确被她气糊涂了。
在太子府里,他听到的都是恭维的话,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包括柳雪情在内,她也是第一次态度这样强硬。
只见太子带着怒意,拿起毛笔,笔走龙蛇,刷刷刷,寥寥数笔在纸上挥墨。
嘴里还念着: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 为照。
一份休书写好了,他签字画押。
太子的怒气全发泄在休书上,他看着这封休书,此时,那是心花怒放。
他早就想休了柳雪情,只是没有借口,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他仿佛看到一个个美女手中捧着一箱箱银票,在向他招手,争做太子妃。
太子转而怒道:“柳雪情,带着你的女儿,马上离开太子府。
不准带走太子府的一草一木。”
柳雪情心里甚是悲凉,暗道:父亲,这就是您为女儿选的亲事。
太子,你真是薄情。
女儿带走,这个太子府,再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
她也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