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二人来到箩筐前。
一个黑衣人拿着刀直接扎向一个箩筐。
另一个黑衣人也没闲着,照着其他箩筐就是一阵乱扎。
老乞丐屏住呼吸,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他吓得胆战心惊,暗道:我今晚真是在劫难逃吗?
想我老乞丐一生没做过恶事。
老天,如果这次我能侥幸活下来,一定要让陈将军府臭名远扬。
为我那几个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如果再来一刀,我老乞丐一定会没命。
这时,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老乞丐这边刺来,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那把刀直接从他的脸边划过,就差那么一点点。
“哪来的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有些不满,发泄道。
这时,嗖的一下,从箩筐底下窜出一只花猫。
“喵!”
那只猫叫了一声,跑开了。
“你看你,我说这边有动静,原来是一只猫。”
咱们继续往前找找,那个乞丐应该跑不远。”
那二人继续向前找去。
老乞丐看人走远了,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气,但他始终没敢挪地方。
一夜未睡,快到天亮时,他看四处静悄悄的,想必那二人早已回府。
他摘下头上的大箩筐,往旁边一扔,小心地回到破庙内。
老乞丐躺着的地方,地面上还有三滩血已凝固。
他擦了一把眼泪,来到一个罗汉像的后面。
等走出来时,他手里拿着那张银票,接着把银票揣到怀中。
他没敢在这里停留,怕天亮了,那几个黑衣人再回来搜。
他慌忙向一座废墟的宅院里跑去。
大约两刻钟,他来到那里,找到最里间。
看到五号老乞丐倚在墙边还睡着。
他摇了摇五号乞丐的胳膊,“老孙头,起来,快起来!”
“别动,我还没睡够呢?”老孙头回答,还用手拨开他的手。
此时,老刘头是又急又恼,在他耳边说了句:“包子,包子!”
老孙头马上睁开眼睛,“包子在哪?包子在哪儿?”
他开始四处张望。
“你再不起来,这辈子永远都别想再吃包子了。”
“老刘头,怎么是你?其他人呢?”
这话一说出,老刘头不禁老泪纵横。
他用半截衣袖擦了擦泪水,叹了口气:“唉!那哥三个都被杀了。
我是半夜出来方便,也差点惨遭毒手。”
接着他眼中闪着恶毒:“那陈大小姐不讲诚信,杀人灭口。
三个人都被杀了,尸体也全不见了。”
五号乞丐一听,当时呜呜地哭了起来。
虽是乞丐,但大家同甘共苦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要到一个馒头,也会分成五份,大家都能吃上一口,和亲兄弟没什么差别。
“别哭了,我们要为他们报仇。
陈将军府越怕什么,我们就将事情闹大,让人尽皆知。
不过眼下,我们还是保命要紧。”
他们只知道跑了一个,这银票在我手上,不能花。
一会儿,咱们把镯子当掉,换些银子。
然后去成衣铺子买件衣衫,改头换面,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等报完仇,我们找个小镇子,再也不用要饭了。”
“好,老刘头,听你的。”
二人就向当铺走去。
早上,陈府那几个黑衣人又来到破庙搜索,结果依然没有找到那个乞丐。
在他们四处搜寻之际,有两位老人从他们对面走过来,和他们擦肩而过。
其中一人穿着青色锦缎,另一人一身灰布衣,一人拎着一个酒葫芦。
那几个黑衣人走过去时,老刘头拍了拍胸脯,似乎又想起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老孙头是个精明的,他看了看前方的黑衣人,又看了看老刘头异样的神情。
他明白了,那些人找的人就是他们。
他们晚上住在客栈,观察着大街上的一举一动。
三天终于过去了,街上没有再出现那些黑衣人,他们开始行动。
…………
当天晚上,陈洛洛被送到自己的院子。
陈夫人已坐在屋中等着,当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抬到床上的时候,她泪眼婆娑,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她什么也没问,上前轻轻撸起陈洛洛的左衣袖,看看守宫砂是否还在。
当看到那鲜红的守宫砂还在时,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大夫,请您给大小姐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一个丫鬟拿出帕子,搭在陈洛洛的手腕上。
老大夫一边把着脉,一边捋着那花白的胡须。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站起来,又用手摸了摸陈洛洛的膝盖骨,当即缩回手。
他拱手道:“夫人,大小姐伤得很重,身上多处骨折。
而最重之处,膝盖骨是生生被人用棒子打碎,就是想让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