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来两个人,将纯嫔的手绑起来。
此时,纯嫔已彻底崩溃。
她深知,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她还不想死,泪水麻木地流着,泪水中带着苦涩。
她思索着:我犯了大罪,已不奢望皇上赦免。
轩辕凛冽龙颜大怒:“严嬷嬷和厉嬷嬷,胆大妄为,竟敢对公主下手,拉出去杖毙!
厉嬷嬷的女儿,打发出宫。”
轩辕凛冽的目光带着杀气,似乎能将人的心穿透。
“宁公主,带你的人回宫,这段时间安心待嫁,不要惹是生非。
你听好,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自己错了,就不要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如果做了不应该做的,朕也保不住你的脑袋。
你要是想死,尽管继续报仇!
大婚将近,搬去清凉殿,在那好好反思,凉凉你的心。
生命只有一次,希望你能清醒,平安度过此生。”
宁公主看着宣武帝发火的样子,当时身上一凛。
她明白父皇意有所指。
她神色慌张,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她福了福身,声音有些颤抖:“宁儿……宁儿……明白,宁儿……告退!”
宁公主从来没看到过宣武帝这样凌厉的眼睛。
她怕了,那眼神不是警告,而是要杀了她。
目的很明确:如果敢动凤暖,命就不用要了。
她不敢多想,匆匆地往外走去。
出了紫霞宫,轩辕宁不住地拍着胸脯:“吓死我了!可吓死我了!”
她琢磨:我要是不去报仇,让林谨之请什么旨!
我根本不喜欢他,这下完了。
要是让他帮着报仇,一旦真相大白,我的命也得交待。
这事, 我得从长计议。
小桃在宁公主的身边,问道:“公主,咱们真的要搬去清凉殿吗?
那里偏远,三面环水。”
轩辕宁瞥了她一眼:“这是父皇的旨意,是圣旨,必须得去!”
她们急匆匆地直奔自己的寝殿而去。
宣武帝看着纯嫔,冷冷道:“于德让,把纯嫔从母家带进来的人,全都绑起来。
动大刑,看看这宫里还有多少人是他们的眼线。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轩辕凛冽眸光森冷,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纯嫔的黑眸正对上宣武帝那凛冽的寒光。
她汗毛都竖起来,整个人定在原地,冷汗涔涔而下。
如细小的冰蚕慢悠悠的爬过脸颊,所过之处又是一阵惊寒。
她想活着,可是却没有机会了。
宣武帝看着这个他一直宠在心尖上的女人。
可是她却要害自己,要毁了北冥的江山。
宣武帝声音低沉:“纯嫔,你要把消息传给谁?”
纯嫔开始哭哭啼啼,没有言语。
宣武帝冷冷道:“你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想,你每日只在这紫霞宫待着,怎知朕的安排!
在朕的身边,想必还有敌国的奸细。
在慎刑司的大刑之下,还没有人能超过十道刑罚。
纯嫔,你可真是心如蛇蝎,朕扪心自问,待你不薄。
你竟有害朕之心,你不仁,也别怪朕无义了。
于德让,将纯嫔的母家,满门抄斩,诛其九族。”
此时,纯嫔懵了,皇上竟动真格的。
父母和兄弟将性命不保,她幡然醒悟。
纯嫔跪着向前走,满面泪痕求道:“皇上,臣妾招,臣妾全招。
求皇上不要满门抄斩,臣妾的父母并不知道臣妾的所作所为。”
轩辕凛冽看着纯嫔,吼道:“幕后之人是谁?说!”
纯嫔声泪俱下,吞吞吐吐:“是,东离国的太子曲南宸。
臣妾在入宫前,偶然的一次机会,被他所救,我二人就已倾心。
可参加选秀已成定局。
父亲要求必须参加选秀,否则就杀了臣妾,结果臣妾进了宫。
长长的宫墙将我和曲南宸隔开,今生不得相见。
锦儿是东离太子的人,一直是她在中间来回传递信息。
五个月前,曲南宸从东离国带回信鸽,让臣妾传递信息。”
宣武帝面色凝重,在那自言自语。
“东离国,君主是篡权的曲成奕,野心不小!”
“他们住在哪里?”宣武帝带着怒气问道。
纯嫔心里慌得厉害,声音有些颤抖:“臣妾一直没有出宫,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知道他在京城落脚 。”
“除了你,宫中还有谁是他们的眼线?”
“这个,臣妾不知,那些人都是和锦儿联系。”
宣武帝看出,在她身上也问不出什么。
开口道:“今废除纯嫔的封号,贬为庶民,赐毒酒一杯。
于德让,严刑拷打锦儿,让她说出曲南宸的下落。”
“是,老奴这就去办。”
于公公一挥手,上来两个人,将纯嫔带走。
轩辕凛冽说完,向外走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