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什么挤,没见过钱啊!”
“艹,跟你见过这么多钱似的!”
“别特么的废话了,赶紧往前走!前面的别挡路!”
最前面的人还没有跑过吊桥,后面早已人满为患。
吊桥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断裂,三百余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最终被云海吞没。
来昆仑门的不过六百余人,瞬间便消失了一半,剩余之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站在崖边的人急忙向后退缩,心有余悸的喘息着,沉默许久才有人转头看向江道秋,低声怯怯的问道。
“他们死了吗?”
“死了。”江道秋面无表情,干净利落的说道。
“你,你,你竟然无缘无故的杀人!”
“你哪只眼睛见到我杀人的?我刚才说了吊桥只能承载一百人的重量,你们不听,也怪在我头上?”
众人被问的哑口无言,刚才确实好像提到过,但都没放在心上,如今吊桥断了,这该如何是好呢。望着触手可及的金山,心急如焚的跺着脚。
“你不想给就算了,何必惺惺作态!”
被角落的节奏大师带偏了风向,所有人似乎都明白江道秋的意图,恍然大悟的胡乱指责,江道秋却并不理会,弹指一点,云海之上出现两条吊桥。
“这次只能承载五十人的重量,谁先谁后你们自己定。”
节奏大师一马当先,挡在吊桥前,指着江道秋大声喊道:“你想给就给,为什么要给我们定规矩?”
众人又跟随着他的思维,对着江道秋指指点点,另一人跳出来,附和道:“对,你凭什么定规则?你有什么资格给我们定规则!”
越来越多的人大声指责,而其中一些人趁着这个时间,早已经偷摸走过吊桥,欣喜若狂的抚摸着数不尽的财宝。
“节奏带的不错。”江道秋呵呵一笑。
十几人暗中得意,挤眉弄眼,突然感觉身子慢慢飘起来,一直飘到云海之上,上不上下不下的悬在半空,脸色大变,朝着江道秋大声喊叫。
“你要干,干什么?快放我们下来!”
“这个世界谁实力强,谁定规则,有问题吗?”江道秋负手而立,笑眯眯的看着惊恐不已的十几人。
“你,你,你身为一个修者,竟然对无辜百姓出手,这事传出去昆仑门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节奏大师仍然没有放弃心中的执着,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把你们都杀了,这件事就传不出去了。”江道秋轻轻捋着鬓角的青丝,风云轻淡的说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能杀一人,能杀百人,还能把豫恒府所有人都杀了吗!”
节奏大师并不相信江道秋的话,似乎他身后站着豫恒府千万万的百姓,所有人都为他撑腰,所有人都是他坚强的后盾。
“人多也不会怕,不过多耗费些时间罢了。”
江道秋一挥手,身旁出现石桌石凳,江道秋拿出几坛酒,栾波水应邀而坐,有滋有味的畅快饮酒,江道秋指了指爬上金山的数十人。
“他们都开始搬了,你们还傻站着?”
众人赶忙回身,顿时浮现出懊恼的表情,不爽的瞥了瞥半空飞舞的十几人,混乱中又有几分秩序,谁也不想还没拿到金子就丢了性命。
吊桥上风有些猛,走在上面需要抓紧两边的绳索,才能稳住身子,不过这些风挡不住心中的急躁,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对岸。
“你快放我们下来!我要金子!”见到所有人都通过吊桥,节奏大师声嘶力竭喊道。
江道秋抽出他的一缕记忆,与自己猜的差不多,哼笑一声:“刘三,你觉得你有资格拿吗?”
刘三心里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做的滴水不漏,绝不可能被人发现。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江道秋不再开口,指间的闪烁的微芒便是刘三的记忆,缓缓升至半空,刘三那些自认为滴水不漏的行为呈现在众人眼前。
刘三游手好闲,混迹于坊市,平常偷鸡摸狗,被人抓到以后,经常打的鼻青脸肿。
他哥刘二老实巴交,做些小买卖有些积蓄,经常劝解刘三与自己学学做买卖,赚些小钱娶个媳妇,回归正常生活。
刘三不仅不听,还经常偷刘二的钱财出去吃喝嫖赌,刘二气不过,搬到另一个镇子生活,凭借做生意诚实本分,小买卖做的有滋有味,没过两年,用攒的钱娶了媳妇儿,生了一个儿子。
刘三依旧死性不改,后来有一次差点被人打死,在这个镇子刘三的名字已经臭不可闻,过街老鼠一样,只能去投奔刘二。
毕竟是亲兄弟,刘二嘴上说不管,但自己弟弟混成这样,当哥哥的也有责任,而且刘三佯装要与哥哥学做生意,所以刘二才把刘三收留下来,好生叫他该如何与人沟通,去哪里进货,怎样售卖。
刘三这人不仅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还有一个特别的大的‘优点’,十分好色,刘二媳妇有两分姿色,刘三住的时间越长,心里越痒。
慢慢的开始谋划,害死刘二,霸占嫂嫂,攒了几个钱在药铺买些毒药,称了几斤散酒,回家与刘二开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