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儿终于施施然的出现,搬了两坛酒甩出银子,毫不客气的坐下。
“婶婶感觉如何?”林雨儿托着腮帮好奇的问道。
“看这外表倒像个男人,没想到是个软脚虾,两个时辰便瘫软在地,昏迷不醒了。”
林蝶儿一连饮下三碗才幽幽开口,分明是意犹未尽的状态,转头温情脉脉的看向江道秋,双眸闪烁不言而喻的异样光芒。
“我没有兴趣!”
江道秋拒绝的十分干脆,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子还是少招惹为妙,省的让自己陷入无法脱身的泥沼。
林蝶儿却与林雨儿初见表现的分毫不差,对江道秋很感兴趣,仿佛就喜欢听到别人拒绝她们。
“你竟然不受我们家族云雨之体的蛊惑?”
还有这种圣体吗?
江道秋暗自苦笑,若是按照字面意思理解,林蝶儿的行为至少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见过林蝶儿之前,不理解合欢宗的奇特的心诀,现在见识到了,逐渐开始明白原因。
完完全全享受其中的快乐,若是林蝶儿某日心血来潮创建宗门,想必功法自然与合欢宗相差无几。
“这很奇怪吗?”
虽然她们创造的幻象无时无刻的向外散发,但只要道心足够稳固,很快便能从中逃脱,并且与她们接触的时间越长,道心则会越来越坚韧。
因为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只要抵挡住第一波蛊惑,之后的所有都能算作打磨道心,朝着更加完美的程度进发。
“当然奇怪了!归元境中你是第二个不受我们影响的人。”林蝶儿比林雨儿更加的自来熟,收起脸上的含情脉脉,换上亲切热情的表情。
江道秋轻笑摇头,不管是她们接触的修者太少,还是大家都喜欢沉沦此道,这种夸奖难免令人唏嘘。
两人喝完一坛又拎两坛,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特别喜欢与江道秋聊天,从天南聊到海北,从传说聊到市井。
林家确实是独树一帜的家族,竟然没有与任何家族进行通婚或者联姻,全部是族内进行婚娶。
而林家的老一辈也不插手,只要双方同意便可。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林家没有任何夭折或者先天残疾之人,全部是健健康康,或许是她们的特殊血脉导致的结果吧。
又有一个问题萦绕在江道秋脑海,林蝶儿的这种行为不会让自己身怀六甲吗?
若是没有出阁的姑娘,闹出这样的事情,恐怕难以交代吧。
虽然疑惑,但江道秋绝不会问这种隐私的问题,能或者不能都与自己没有关系,每个人都可以活的自我,谁也没有资格去评判。
东方渐明,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夜,江道秋起身拱了拱手。
“在下还有事物缠身,两位道友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聚。”
“闲来无事,要不我们随你一起去吧。”
林雨儿起身询问似的看向林蝶儿,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将目光移向江道秋,一副朋友一生一起走的架势。
江道秋微微皱眉,这两人未免太闲了吧,既然是偷偷从家族中跑出来的,那玩够了自然要抓紧时间回去,趁别人发现之前佯装出勤奋好学的姿态。
反观这两人,没有半分焦急模样,分明就是想趁着这段时间大玩特玩,倘若林家族老明事理还好,若是与那安家老祖相似,到时怪罪在自己头上,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太合适吧,我是去讨债的,很有可能会发生动手,发生血腥事件!”
江道秋浮现出无比严肃的神态,把花家之行说成闯龙潭踏虎穴,稍有不慎就要万劫不复。
“好啊!这种热闹必须要去,朋友有难若不出手,那叫什么朋友!”林雨儿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十分兴奋。
江道秋微微一怔,无法反驳,朋友确实该如此。
但事实恰恰相反,大多数人受难时,莫说得到朋友的一臂之力,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仁义之举了。
“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危。”
林雨儿自信的晃了晃手腕处的玉镯,林蝶儿急忙扯住林雨儿的手腕,她对江道秋是有两分欣赏,也觉得江道秋有意思,寻常事情聊聊无所谓,这种至宝可是会引发巨大贪念的。
江道秋思索片刻,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但不能让两人这样大摇大摆大的去,拿出两件长袍递给林雨儿。
“你们去了不要开口,全看我的眼色行事,此行有缓和的余地,我刚刚说的是最坏的结果。”
“你们的云雨之体太招摇过市不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住诱惑。”
林雨儿点点头接过长袍,递给林蝶儿一件,却听到哼笑一声。
“这衣服品质也太差了!”林蝶儿从乾坤戒中拿出件青色长袍罩在身上。
长袍做工精细,材质上等,前胸以及后背纹绣着一只银色头颅,三分像狼头,七分像狐狸。
袍外似有阵法运转的波动,林蝶儿身着青袍,萦绕在四周的蛊惑之息淡了许多,若不是仔细探查,看不出任何端倪。
林雨儿同样换上青袍,不过衣服上所绣头颅是金色的,周围蛊惑之气微乎其微。
保险起见,江道秋在腰间放入两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