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昆仑门驻地,栾波水等人无比惊奇。
没想到福叠的娘,竟是归元大成的前辈,赶忙行礼。
夏铭皎则郑重其事的对着众人躬身一拜。
感谢这么多年对福叠的照顾,若没有他们就自然没有今日的福叠。
昆仑门像大典之日,热闹非凡。
其他宗门消息灵通,这样的高手,自然都想着结识。
拥有夏源荷的记忆,夏铭皎自然对众人很熟悉,完全不用江道秋介绍。
众人很是好奇,但不便多问,关系熟络是他们此行目的之一。
只有任初尚眼神古怪,拉着江道秋走到一旁,看左右无人,才低声问道。
“她叫夏铭皎?”
天底下哪有这般相像的人,任初尚又不敢随便乱认。
关系尴尬还可以化解,若是因某句话闹僵了,那可得不偿失。
江道秋点点头,沉默不语。
任初尚虽然失望,但心底也保留着一抹希望。
“夏源荷前辈,已身殒道消了……”
江道秋并不想打击任初尚。
但这是事实。
即便她具有夏源荷的记忆,她也不再是豫恒府的夏源荷,而是元阳府的夏铭皎。
任初尚眼眉低垂,眸子里的光瞬间黯淡,不停的摇头叹气。
他不愿相信,想反驳江道秋说的是假话。
想让江道秋承认这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他没有,只垂着头站着,苍白布满脸颊,连紧握的双拳也变的惨白。
“源荷托我告诉你。”
不知什么时候夏铭皎已走到任初尚面前。
厅堂之内鸦雀无声,任初尚重新抬起头,静静看向夏铭皎。
“能与你相识是她的荣幸,也是上天赐予的幸福。”
“今生无缘,来生再续。”
任初尚苦笑摇头,嘴里的苦涩慢慢渗入内心。
原来她一直明白他的心意。
恨啊!为何要那样懦弱?为何不早早表明?
失去时才追悔莫及,徒留一人于世,在这里悲伤怅惘。
任初尚啊任初尚,你真是可笑又可悲!
如今两人阴阳相隔。
势必不能放过谋害夏源荷的凶手。
不论对方修为如何,不论藏身天涯海角。
若是他任初尚死了,那就到九幽与源荷做对苦命鸳鸯。
“源荷死因还望相告。”
厅堂内气氛凝重,夏铭皎轻叹一声。
“她是被密宗所害。”
随即讲起夏源荷殒命的过程。
“密宗?”
众人十分疑惑,这个宗门的名称还是首次听到。
想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些眉目,却只有一无所知的光芒。
任初尚眉头紧皱,密宗原来真的存在!
丹盟中关于密宗的资料极少,只在某些古籍中有三言两语的记载。
相传创立密宗的上古大能与创立丹盟的上古大能是一对师兄弟。
两人同是天纵之才,关系又很亲密无间。
共同寻求丹途的尽头,现存于世的丹方,几乎一半经过他们改良。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关系决裂。
而那时恰巧又发生上古大战,无数上古先贤陨落,幽丘大陆也变的支离破碎。
两人虽未殒命,但受伤极重,无法治愈。
其中一人拖着受伤的身体,从此隐匿于某处,创立密宗,宗内丹方皆为剧毒。
另一人隐于豫恒府,创立丹盟,其丹方皆为救世良药。
仅仅支撑三年,便身殒道消,留下了海量丹方。
不过流年似水、沧海桑田,许许多多的丹方因各种原因遗失。
而传说中的密宗,只如昙花一现,便彻底消失,无人知晓其宗门所在。
没想到密宗竟也存活至今。
众人虽然知晓密宗的来历,但对当前没有任何帮助,只在众人肩上又加上一座无形之山。
无人开口,气氛凝重。
这神秘虚无的密宗,坐在这里冥思苦想,胜利的天平并不会倾向豫恒府。
江道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陪着他们在此继续沉默。
“密宗的事情你们先捋一捋,我先去布置丹阵,回来再与你们商量。”
说罢向着东望海的飞遁而去。
众人不明白江道秋的意思,夏铭皎详述其中缘由。
江道秋竟然只身闯入鲛人族的领地。
还从中救出夏铭皎,现在还要沿着海沿岸去布置丹阵。
数十万里的长度,那将耗费何其庞大的资源!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部是不敢置信的呆滞模样。
“与道秋相比,我们是不是太惭愧了!”
霍夜明叹息一声。
他身为豫恒府主,这些事本该由他来做。
现在却连这件事都是别人告诉他的,这府主做的真是无比羞愧。
其余人沉默不语,他们能说什么,苦笑着摇头,只觉无力萦绕心间。
“你们不该这样想,道秋也是豫恒府的一份子。”
“虽然我认识他的时间很短,但能感知他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