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阳暗中早已谋策许多方案,一直琢磨着最佳的选择。
听闻余乐威有办法,浮现出几分好奇。
“明天开始是压轴的五场,选手实力相差无几,赔率不会超过一比二,而根据往年的押注预测,今年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动。”
余乐威清了清嗓,扫视众人。
几人面面相觑,眉头不由皱了皱。
余老鬼你卖什么关子,有话就直接说呗。
只有聂飞阳听出些苗头,认真思索中,片刻后缓缓开口。
“你想用五十年前的手段?”
众人更疑惑,五十年前又是什么手段?
余乐威笑着点头,不过笑中多了些谄媚。
“聂长老英明!”
边踱着步子边徐徐开口。
“五十年前那帮人太过贪婪,最后收不了场,上层为了平息众怒,不得不灭掉那帮废物,又赔偿天价灵石,这才保住塔山斗兽场。”
余乐威表情很精彩,既有浓浓鄙视,又无比自信,“咱们不比那帮废物强多了。”
这简直是废话。
几人同时不屑的哼出声。
“昨日我已与杜昌昌私下聊过,他愿意配合做出一场秀来。”
“事后我们可以收编他,或者……”余乐威做了个众人都明白的手势。
聂飞阳揉搓着白须,“做什么秀?”
“明日我们先将西曲海鸠的赔率拉高到一比五,将它对手玢埖雾燕赔率升高到一比二,这消息肯定会引起震动。”
的确引起了震动,都看傻了眼,仿佛第一次认识余乐威,上下打量着他。
西曲海鸠本就比玢埖雾燕强上几分,曾经的交手,输少胜多。
傻子也知道买西曲海鸠,真是“妥妥的大善人”,上赶着送灵石。
聂飞阳神态如常,他知道余乐威并不是善人,不仅不善,比谁都要奸诈。
余乐威笑的很无耻,“今夜搞出些动静,明日传出些虚无缥缈的谣言。”
“杜昌昌被仇家追杀,西曲海鸠护主心切,受了重伤。”
“待其出场时,佯装出重伤未愈的虚弱。”
“我相信大部分人都会押注玢埖雾燕,而且会押注非常多的灵石。”
众人终于明白余乐威的意思,这依旧是白捡灵石,不过从西曲海鸠换到玢埖雾燕身上。
“但肯定有投机之辈,一比五的赔率是否太高了,西曲海鸠胜利了,也是要赔出不少灵石。”
有人提出质疑,余乐威奸笑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让西曲海鸠胜利?”
不是西曲海鸠胜,难道是玢埖雾燕胜?
众人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只有聂飞阳明白余乐威的意图。
“余长老真是大才之人,这手故布疑云很不错,一箭双雕更是妙啊。”
塔山斗兽场从来就有三种可能,胜、负,平。
胜与负的赔率会上下浮动,只有平的赔率固定一比十。
只是这个“平”现在几乎不会有人去押注,在塔山斗兽场历史上,平局出现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押中的人更是只有一人。
“妙!绝妙!”
“咱们的面子不仅保住了,肯定比以前还要闪耀!”
“看谁还敢轻视咱们几个!”
压在心头的巨石分崩离析,这段日子,他们几个太压抑。
有了这万无一失计策,翻身仗肯定赢得非常漂亮。
墨蓝夜空,皎月盈柔,云朵非黑非白,朦朦胧胧,轻轻游荡。
绝美之下,却酝酿着一桩肮脏。
云遮皓月的瞬间,洺枫城中响声震天,灵力爆炸波及多处楼宇屋舍。
待看热闹的众人赶来,只剩明显的战斗痕迹以及满地狼藉。
知秋道人身处遥远的位置,今夜的所有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与景慧织女却无法相比。
“心思倒有些缜密,却完全用在偷奸耍滑、尔虞我诈之上。”
塔山斗兽场的法阵在景慧织女面前形同虚设,他们的传音就像在她耳边细语。
只要她想,可以听到任何角落,任何一人,甚至是心声。
“他们越以为天衣无缝,这结果才越刺激。”知秋道人嘴脸逐渐上翘。
当夜,不知从哪里传出杜昌昌与西曲海鸠重伤的消息,日出时分已是满城皆知。
许多人借着拜访看望之名探听虚实,杜昌昌惨白的脸色以及西曲海鸠虚弱的身体,让那个消息深入人心。
紧接着塔山斗兽场放出重磅消息,赔率大改,所有人都认为西曲海鸠已无力迎战玢埖雾燕。
结果与余乐威的预判分毫不差,将近千万灵石押注玢埖雾燕胜利,而押在西曲海鸠身上的灵石只有区区十几万块,没有人押注平局。
明日西曲海鸠才会上场,这段时间众修士传音亲朋好友赶来洺枫城,天上掉灵石,有财大家一起发。
到玢埖雾燕上场前,已有五千万灵石压在它身上,西曲海鸠也有将近五百万灵石的押注。
无论谁赢,塔山斗兽场都要付出很大一笔灵石。
本该容纳二十万人的斗兽场,硬生生又多挤进二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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