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骨头够硬的,两天就能下地跑了!”
王七拍了拍腰里盘着的长鞭,眸子里闪烁残酷的光芒。
“今天还带人来了呢?不过们只有两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周小毛还是万事不放在眼里的松散模样,放下茶碗从鼻子里挤出哼声。
“聚众闹事你们可知道是什么罪过?我背后是朝廷,你们是不是嫌自己命长了?”
知秋漠然的看了二人一眼,转头问高仲,“是他打得你?”
“是。”
“是他抢了你的令牌?”
高仲满脸羞愧的点着头,心里的火却越烧越猛。
“一块破牌子,非金非银的,你以为老子想要?”
王七从怀里摸出那块代表白峰身份的令牌,扔到地上用力一踩,又往上吐了口粘稠暗黄的浓痰。
“给他两巴掌。”
知秋勾了勾手,示意身旁的高仲去抽王七。
“好大的口气!!
你是个什么东西?动我一下试试!今天让你们走不出这个门!”
王七面露凶相,“啪”的甩出长鞭,直奔知秋的脸颊。
知秋微微侧身,长鞭擦着鼻尖划过,砸在地上扬起一团尘埃。
“周哥,于知县来了!”
外面气喘吁吁的跑进一人。
周小毛一脸狐疑,心里嘀咕道,“知县大人来楼桑镇干吗?”
“知县大人一个人来的?”
小弟慌忙摇着头,“不,不是,有县丞,县委,师爷,还有王七哥的舅舅。”
“你俩千万别走,站这等死吧!”
王七的底气在听到他舅舅来以后瞬间膨胀,与知秋擦身而过时,狂妄到眼睛里容不下任何人。
知秋抬起右脚,收了九成九的力量,一脚踹在王七的屁股上。
“诶呦”一声,双脚离地,身体猛地向前扑去,两颗门牙不知了去向,嘴里灌满了泥土。
晕头转向了好半天,王七才爬起来。
“噗噗噗噗,你,噗噗噗噗,敢,噗噗噗噗,动,噗噗噗噗,手,噗噗噗噗噗噗……”
“我今天来就是来干你的,动手很奇怪吗?”知秋还是那副漠然的面孔。
“你他娘找死!”
长鞭被王七扔出老远,猛跑几步要与知秋拼命。
“王七!!”
于志走进来正巧看到这一幕,急忙大喝一声。
“知县大人。”
行礼后,王七的脸瞬间变了,受了极大委屈与侮辱的模样。
“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一心一意为县衙、为百姓,这刁民竟然敢打我,这哪是打我,这是打大人您的脸啊!”
王七指着空洞的门牙,血止不住的流,胸前留下大片暗红,混合着泥土污秽不堪。
“令牌是你扔的?”
于志眼神很好,指着王七身后被他糟蹋过的令牌。
“是,是啊。”
王七有些摸不到头脑,怎么都问那块破令牌,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识字?”于志问道。
“回大人,上过几年私塾。”王七大言不惭的说道。
其实他根本没有上过学,除了自己的名字,认识的字不超过五个。
“那上面写的什么?”
于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
王七一愣,没想到于志会现场考他,抓了抓头,神态无辜的说道:“大人,好些年不用都忘记了……我认识最后一个字,是王字。”
“我告诉你前两个字是什么,武安,连起来读就是武安王。”于志一字一顿,表情无比恭敬。
武安王!!
周小毛一把推开王七,顾不得腌臜污秽,拨开泥土仔细辨认,前几日高仲亮出令牌时他根本不屑一顾。
上面真的是武安王三个字!
“王,王,王爷!!”周小毛惊叫一声,瘫在地上。
知秋面无表情,“那是以前,现在是齐天君,我的名字叫白峰。”
说句难听的,就算琼之国的一条狗都知道白峰这个名字代表什么意义。
“你就是‘杀神’白峰!!”
王七比周小毛还要恐惧,因为他不仅辱骂,还动了手。
“大胆!齐天君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于志冷喝,衙役一拥而上,乱棍打的王七叫苦不迭。
“平日里滥用私刑,今日怎么没力了?”
知秋吸过长鞭,随手甩出活结,困住王七的脚踝,轻轻挑动,两百斤的身躯飞上半空,重重坠向地面。
“噗!”
王七喷出的鲜血夹杂着内脏碎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知秋扔掉长鞭,扔给高仲一把长刀,“捅他几刀出出气,让人知道我齐天君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动的。”
高仲不喜欢杀人,但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接过长刀,没有丝毫犹豫,连捅十余刀,刀刀是要害部位。
王七作恶多端的一生彻底画上句号。
做完这一切,甩去刀身上的血迹,冷静的站在知秋身旁。
“把王七挂在县衙门前示众七日,以后谁敢做出有辱朝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