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是什么情况?”
殷然青好奇的问道。
昨天傍晚,白府外忽然来了七个九品女武者,殷然青与牛靳彩以为她们是来闹事的,心里还在想这帮人真是不知死活,准备出手将她们打发走。
没成想来了往地上一跪,完全是心悦诚服的忏悔状态。知秋却仿佛不知道似的,与往常完全相同。
牛靳彩无所谓的摇摇头,“你去问问。”
殷然青抿了抿嘴唇,她才不去触这个霉头呢。
过了一日,二人联络的江湖朋友飞马赶到诛佛城。
到了白府门前,两方人马各自一惊,女武者们惊的是这五个人全部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马上的宗师惊的是这耍的什么花样,九品武者虽然多,但毕竟也算一流高手了,跪在大街上也太难看了吧。
五人三女两男,三女是牛靳彩的朋友,两男是殷然青的朋友,全部是玄境宗师,江湖地位很高。
对于二人有异性朋友这件事,知秋一点也不惊讶。
牛靳彩身旁的三个女宗师只稍稍比他矮半尺,壮硕的肌肉,魁梧的身姿,偏偏那张脸又非常漂亮,乌黑长发随风飘荡,给人巨大的反差感。
三人是三胞胎,来自擒龙山庄,江湖中独领风骚,庄主的江湖地位堪比项天寿。
殷然青身旁的两个男人不管是身条还是气质,展现出一种比女人还要女人的阴柔,特别是与不远处三位“钢铁之躯”相比。
可能他们过于柔媚,女人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又不喜欢被别的男人碰,二人十指紧扣,仿佛向外宣誓着主权。
他们隶属孤星冬雪亭,非常神秘的组织,相传其亭长神算鬼谋、洞悉天下,却喜欢隐居在密山高林之中,所以孤星冬雪亭的真实位置至今是个谜。
“老牛,如今的你也成了朝廷的走狗?”
三姐妹之一的老小,宁琪花双手叉腰,满脸遭人背叛大的神态。
她们来诛佛城只是为了羞辱牛靳彩,希望能骂醒她们的老朋友。
项天寿十分忌惮擒龙山庄,并且非常不喜欢这个名字。
擒龙山庄却引以为傲,接到朝廷的圣旨后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甚至有发扬光大的意图。
纵使项天寿贵为一国之君,却仍然无可奈何,原因是占据擒龙山庄得天独厚的险峻位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大军无法攻入铜墙铁壁的山城之中,派出潜入暗杀几批高手也都被庄主宁倚天抓住。
后来双方互派使者,签订和平条约,擒龙山庄不动摇项天寿的地位,项天寿也不阻碍擒龙山庄的发展,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双方都在暗中秘密谋划,等待最佳时机。
三姐妹从小受到的教育导致了她们对朝廷有很严重的偏见,其实说偏见也不太正确,毕竟琼之国像污浊的泥潭,她们很多看法都是正确无误的。
不过有的认知的确井底之蛙了,比如她们认为松之国使团全部是滥竽充数之辈,如果与擒龙山庄相比,必定十场全胜。
说到底白峰也只是个玄境宗师罢了,信上说他到了圣师级别,简直是无稽之谈。
骂醒牛靳彩之余,同时拆穿白峰的假面目,让琼之国丢人现眼。
牛靳彩旁若无人的站在知秋身后,面对指责无动于衷,只是略微遗憾的摇着头,“偏见太深了,路就走窄了。”
“好歹也曾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现在跟条狗似的摇尾乞怜?”
三姐妹中的老二—宁琪羞话里话外更加不客气,双掌摩擦,茶桌配套的小凳子被她揉成碎渣。
知秋瞥了眼牛靳彩,眼底露出一抹怜悯,挺大个人连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
“我那可是钱买的,五十铜板,临走时把钱留下。”
“好,我赔给你!”
三姐妹中的老大—宁琪月双眸升起烈焰,猛然甩出一锭银子,银色流光快如闪电,直奔知秋的眉心。
“我说五十文就五十文。”
知秋蒲扇轻轻扇动,流光瞬间调转方向,击中宁琪月的心窝,推着她庞大身躯倒飞向,院落的墙壁轰然倒塌。
“现在是二十两银子加五十文钱了。”
知秋指了指茶桌,示意二人把钱放在上面。
宁琪月在三人中功力最深厚,十年之内绝对能提升到地境宗师行列,却被一枚小小的银子击飞七八丈远。
宁琪羞与宁琪花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疯狂流动的惊恐色。
短短一瞬的愣神,同时跑向宁琪月,脚下却像生了根,用尽全身力气也难动分毫,眼中的惊恐已经蔓延到全身。
“没赔钱就想跑?”
知秋的手指在空气中戳了戳,一圈圈涟漪向外扩散,灵力覆盖整座小院。
扭曲虚空?
宁琪羞与宁琪花面如死灰,这种传说手段竟真的存在?
“喂,一会儿可要算利息了。”
知秋最后一次提醒,嘴角已微微上翘,预示他可能要做出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宁琪羞拿出钱袋,一分不敢多,一分不敢少,二十两零五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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