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愿意投降的,皆是我琼之国子民,不愿投降,那就是琼之国的敌人!”
蕴含灵力的声音传遍四方,加上知秋在半空飞翔的身影。
慌忙逃窜的士兵分成两派,一派愣在原地,牙一咬,心一狠。
“去他娘的梁之国,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老子去拼命,降了!”
丢盔卸甲,主动找到去找洪佑,甘愿成为战俘。
另一派更加慌乱,有些人直接被吓死,有些人慌不择路的跳入湍急的江河,冒了几个泡便失去踪影,有些人失去理智,砍杀自己人。
“仅凭一己之力改变战场局势,齐天君真乃神人!!”
洪佑心中一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
自己没多少年了,为什么要执着浮云一般的功名利禄,真是越看越糊涂。
边关大捷,项天寿喜不自禁,听闻是知秋的功劳,心中无限感慨。
帮百姓解毒的奏章昨天刚到,今日又传来这样的好消息,项天寿的心情无法形容。
工部很快接到命令,按照齐天君的样貌,在诛佛城正中修九十九丈的“通天浮屠像”。
工部不敢怠慢,但没有前车之鉴,他们只能凭空想象,几十个官员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图纸画了数百张依旧没有定论。
三天时间,这帮人只睡了三个时辰,一点困意都没有,整天愁都愁死了。
他们倒不是害怕完不成这件事会掉脑袋,而是真心实意想办成这件事。
齐天君对琼之国太重要了,“通天浮屠像”造不出来,他们就是罪人。
直到易圭与郑定举拿着“救命的图纸”来到工部,众人才觉得天又变蓝了,空气也香甜了。
全国有名的工匠汇聚到诛佛城,浩浩荡荡的开始这场旷世奇作。
“别动,动就死。”
一丈二的牛靳彩说出这话很有威慑力,况且十人从天而降,守卫只敢在一丈外围困,不敢向前半步。
“我找他,你们可以退下了。”
知秋指着梁之国的国君,一脸轻松的说道。
“放肆!哪里来的方士?擅闯皇城,故弄玄虚,按律当斩!”
老太监有着黄境宗师的实力,穿过人群,自信中透着不屑,软剑直指知秋眉心。
“一条杂鱼猖狂什么?”
牛靳彩哼了声,猛然踏出一步,地动山摇,蛛网般的裂痕以他为中心蔓延到三丈外,坚固的白玉石板塌陷两尺。
“地境宗师?!”
老太监惊喝一声,急忙撤身,他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你是牛靳彩??”
“呦,没想到我的名字都传到梁之国了,见笑见笑。”
牛靳彩余光充满鄙视,冷冷瞥了老太监一眼。
“你是地境宗师又如何,我皇城五万禁卫军!”
老太监短暂慌乱之后,又恢复自信,身子却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我能杀掉你就可以了。”
牛靳彩脚尖一勾,将石块挑到胸口处,猛然轰出一拳。
急如流星,快若奔雷,石块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向着老太监头上飞去。
面对地境宗师的一击,老太监半点机会也没有,只跨出半步,脑袋像破碎的西瓜,血肉喷的满地都是。
黄境宗师被一块石头砸死了?!
守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雕塑一般,纹丝不动,生怕自己脑袋也莫名其妙的碎掉。
“你就是梁之国国君诸葛同奋吧?”
知秋一步数十丈,众人只觉眼前黑影闪过,知秋已经笑眯眯的站在诸葛同奋面前。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峰,你不用激动,我不是来杀你的。”
“杀神白……白……白峰!”
诸葛同奋年纪比项天寿大不少,头发花白,面容苍老,身形也有了几分佝偻。
“我梁之国与琼之国世代交好,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等他说完,殷然青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几声,“世代交好个屁!下毒害我们琼之国百姓的人就是你,你有脸说这种鬼话?”
“要不是齐天君发现的早,把百姓的毒解了,我早把你脑袋拧下来了,还跟你在这废话!”
牛靳彩慢慢握紧拳头,指缝里流出些许粉末,摊开手掌轻轻一吹,刚才还在手里把玩的石头,已经化成漫天的灰尘。
诸葛同奋脸色很不好看,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高贵的头颅绝不能轻易放下。
“若不是琼之国抢夺我国疆土,我又怎么出此下策?”
反正自己已经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屎盆子就往外泼。
“我记得琼之国好像没有对梁之国发动过战争吧?”
知秋温文尔雅,依旧留有两分薄面。
“怎么可能!琼之国对我梁之国发动大大小小三十余场战争,白峰你失忆了吧。”
梁之国宰相年纪虽大,脑子却十分清晰,口齿伶俐。
“没有。”知秋思索片刻,果断摇头。
“哼!”
可能见知秋很好说话,老宰相滔滔不休,指责琼之国这些年犯过的错,简直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