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抢什么呢?”
顾萱走上前,忍不住好笑。
她的声音让那两人顿时看过来,顾城瞬间就激动了:
“阿萱妹妹,你来的正好,看看!看看!这就是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手里拿的东西都不给我看一眼。”
好歹是一起读了这么多年书的情分,顾城半是控诉,半是埋怨。
顾萱转头朝着燕酌手里看了一眼。
原本护着怀中东西的燕酌,在发现顾萱的眼神看过来之后,毫不犹豫将东西递给了她。
顾萱:“……。”
顾城:“……。”
在边上转悠的何宝儿看的啧啧称奇:“原来是一朵开放的并蒂莲,怪不得燕世子如此宝贝!”
并蒂莲罕见,更何况这还是正值开放的两朵。
色泽鲜艳,娇艳欲滴,花瓣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水珠。
何宝儿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旁边笑着:“燕世子是什么时候去找的?还专门送过来,哟哟哟……”
上元节那天,何宝儿顾城和顾萱他们两人再次重逢的时候,就是笨蛋也能看出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何宝儿和顾萱的关系很好,两人很多时候都在一块。
所以在何宝儿的逼问之下,顾萱没有瞒着她,就把燕酌接了自己绢花的事情说了。
何宝儿当时就炸了,连声哀叹自己居然没注意。
不过作为知情人士,当时不知道,现在看见了燕酌送来并蒂莲,她自然是要调笑两句的。
顾萱用手推了何宝儿一下。
不过拿着并蒂莲的那只手十分小心,生怕让花有所损伤。
顾萱最喜欢的乃是栀子花,但是此时看着这朵并蒂莲,却觉得哪哪都好看。
忍不住抬眼看着燕酌,发现对方虽然看似淡定,但是耳根微红,明显心绪不怎么平静。
这会儿已经过了荷花大面积绽放的时候,要想在不多的荷花里找到一朵并蒂莲很难。
顾萱估摸着是燕酌偶然间看见了, 便想到了自己,将这花摘下送了过来。
这份心意已是非常难得了。
何宝儿都能窥破其中的深意,偏偏顾城不能。
这家伙不觉得眼前的两位好友有什么不对,闷闷不乐的原因很简单——还是觉得燕酌把他当外人。
最后何宝儿看着顾城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她想,顾城是不是脑子里天生缺一根筋?
旁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呢?
这天,顾萱带着这一朵并蒂莲回去,喜欢的不得了,特意在谢姿月的库房里找了一个精致的花瓶,灌水将其插上。
甚至还问谢姿月:“母后,咱们宫里有处理花草的工匠吗?”
御花园里那么多花草,顾萱也曾看见有人打理。
“有啊,”谢姿月疑惑她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个了:“阿萱问这个做什么?”
顾萱便笑嘻嘻说:“我得了一朵上好的并蒂莲,漂亮极了,我担心它凋谢了不好看,便打算让人将它做成干花保存。”
知女莫若母,顾萱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没说错,但是神情明显不对劲。
谢姿月一下就看出了不寻常。
她收起原本闲散的态度,不动声色眯了眯眼睛:“阿萱,你何时想到去采莲花了?”
顾萱和谢姿月母女情深,什么事情她都不会瞒着母后,于是直接说实话:
“是燕世子送给我的。”
谢姿月只差没倒吸一口凉气:“皇儿,你知道并蒂莲是什么意思么?”
并蒂莲除了是吉祥如意的象征,还有就是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男子送给女子,可想而知其的用意。
谢姿月哪里想到,女儿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惦记上了!
“知道啊,”要不是知道,她也不会这么害羞。
顾萱想了想,忍不住抬起眼睛看母后的眼睛,小声说:
“我还挺喜欢燕世子的。”
说到燕酌,谢姿月也知道这孩子,虽然出生名门,但是自身很有本事。
上次匈奴来犯,是他们父子保卫了大燕的尊严。
但是一码归一码,谢姿月很不乐意:“母后还打算以后给你找驸马呢。”
镇北侯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而且燕酌以后前途无量。
他能甘心做驸马吗?
谢姿月不年轻了,正因如此她考虑的极多极全面,皱着眉道:
“阿萱,你要清楚,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贵为公主,若是想在宫中,便以后都在宫中,要是不想,母后便让父皇给你赐公主府,何必非要挤着一大家子?”
顾萱这话听明白了,母后是嫌弃镇北侯府人多。
她想了想,反驳:“可是镇北侯连妾室都没有,他们家的人还没皇宫多。”
此时正在勤政殿批阅奏折的汉宪宗可不知道自己无端被cue。
他摸了摸自己打了一个喷嚏的鼻子,来福也有些纳闷。
现在炎炎夏日,今日的太阳还出奇的大,陛下这应该不是着凉吧……
言归正传,谢姿月被自己女儿噎得说不出话来。
“阿萱,很多事情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