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年年不是杀人犯,是张慧敏先朝着她下手,年年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对周华年那么讨厌,许弦甚至为周华年感到委屈。
“行了!”
只见许南山上前扯着许弦冷声道,“如果你不好好听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眼前的一幕就跟唱戏一样,其实跟唱戏也没什么区别。
这是许南山在跟纤纤做保证,他们只会认自己这一个儿媳妇,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影响她的地位。
饶是许弦再怎么不甘心,最终还是被夫妻二人摁着低头道歉离开了。
傍晚太阳落山,纤纤所在的病房,因为黄昏照耀的有些泛黄,一时眼前闪过被拐的记忆。
难怪原身会出现抑郁,选择自我催眠封闭这段记忆。
一言不合就来个回忆杀,还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原身才那样小的年纪,肯定是选择自我保护。
因为病床门没有被关紧,纤纤听见门口的动静看去,定睛一看好像有个人。
白衣少年静静站在门外放下一束康乃馨。
纤纤不由得一愣,还以为自己是看晃了眼,用小手揉揉眼睛再看去。
没人了,可地上放着什么东西。
她连忙掀开被子起身来到门口,一把将房门打开探出脑袋,外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影。
可地上的康乃馨却告诉着纤纤,刚才确实有个人来送过花。
纤纤弯腰把花捡起来抱在怀里,上面竟然还写着一张贺卡。
希望暖暖快快好。
“暖暖,你怎么光着脚站在门口啊?”
田妈妈拎着保温桶着急上前,一把将纤纤塞回病床上躺好。
纤纤乖乖躺在床上满脸无奈,“妈妈,我没事,只是晕倒了,又不是感冒发烧,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怎么还这样大惊小怪的样子。”
只见田妈妈将康乃馨放好,又给她掖掖被子眼底都是心疼。
“你就是想要气死我,晕倒还不算严重吗?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好好养好身体,下个月不是还要参加跳舞比赛吗?”
“跳舞可是需要好身体,不能在这个时候生病了。”
明白在女儿的眼里,舞蹈最重要,田妈妈清楚该怎么劝。
第二天纤纤出院,第一时间没有回家,而是循着报纸上的报道来到市郊区,那场大火出现的地方。
安乐川的妈妈叫安瑶,本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读书时跟周诗成认识。
可周诗成家境贫寒,安家不允许安瑶和他在一起。
安瑶不惜舍弃家人,义无反顾的跟心爱之人私奔,可在她怀孕的时候,周诗成居然将她狠心抛弃。
本来安瑶才是原配,可最终却沦为小三,生下的孩子成了私生子。
在失去周诗成以后,安瑶不肯低头回家,只能怀着孕在外面艰难的生活。
单亲妈妈不好当,安瑶这些年带着孩子,一直住在自己名下的独栋公寓里。
她没选择去打扰周诗成,可周诗成的现任妻子不依不饶。
周华年的母亲叫王玉兰,不知她从哪里得到安瑶的家庭地址。
总是有事没事寄一家三口的温馨照片,就这样刺激着有产后抑郁的安瑶。
安瑶失去感情支柱沦落成小三,再患上产后抑郁不敢出门。
她活得很累。
安乐川发现家门口出现的不明包裹,当他看见里面的照片和留言,愤怒的他第一次给周诗成打了电话。
就是因为他的一通电话,更加让安瑶感到崩溃,这才有记忆里她将两个孩子丢出去的事情。
在安瑶临死前,她给周诗成打过电话,只要他的一句劝阻,安瑶不会选择放火烧死自己。
可周诗成没有念一丝旧情,他把当年勾引安瑶的真相全盘托出。
原来周诗成的喜欢和爱,全部都是假的,他只是想要安瑶背后的安家。
可安瑶愚蠢,为了他放弃安家,失去利用价值的安瑶便被抛弃了。
王家虽然比不上安家,可王玉兰却愿意支持他的生意。
一个靠着爱情回忆活下来的女人,终于还是没承受住痛苦选择自我了断。
纤纤看着烧焦的房屋,眼底带着深深的哀伤,她上前将一束白玫瑰放下。
“阿姨,暖暖来看你了。”
记忆里的安瑶温柔过。
她清醒的时候,会抱着原身唱童谣,会哄着原身睡觉,会给两个孩子做美味佳肴。
白玫瑰是安瑶最喜欢的花。
就在这时纤纤猛的回头,一抹身影来不及躲在树后,他反而是想转身离开。
可纤纤比他动作更快,不顾脚下踩着的小皮鞋,喘着粗气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少年的脸上带着慌乱,黑色的碎发微微遮住眼眸,耳垂上的红痣与记忆里的安乐川重合。
他干净的像是在发光,纤纤忍不住心里传来阵阵的悸动。
如果说许弦心目中的栀子花是周华年。
那么安乐川便是纤纤心目中的栀子花。
纤纤手上微微用力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只见他垂下眼眸没有说话,白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