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见自己在院中如此大声喝问,富察氏肯定都听到了,却未出门迎接自己,更是怒火直冒。
“富察氏,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明明知道本福晋来了,竟然都不出门迎接。”
说完,福晋便朝屋里走来,一进门却看到四爷正坐在那里,脸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福晋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给四爷行礼道,
“臣妾给爷请安。臣妾不知爷在此,刚才惊扰到爷了,请爷恕罪。”
四爷也没叫起,就让福晋在那蹲着。
“福晋倒是好大的胆子。爷让你在院里禁足,闭门思过,你倒是满府里乱窜。有个禁足的样子吗?”
“还有你刚才那举动,还有个名门贵妇的样子吗。跟那市井沷妇有什么两样。”
福晋一听四爷如此说,连忙跪下道,
“爷恕罪,臣妾不过是听到侧福晋竟扣押了府上的管事嬷嬷,一时着急,才会大声了些。”
“不过是扣押了几个坏了规矩的奴才,就值得你这么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怎么,爷侧福晋的脸面,在福晋你的眼里,还比不上几个奴才。”
“请爷明查,那几位管事嬷嬷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能犯什么事情。
肯定是富察氏趁着掌管府权,在那栽赃陷害,排除异己呢。”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你确定你说的是这些日子以来,不听侧福晋命令,在府上不断挑起事端的那几个奴才。
福晋莫要侮辱了这几个好词。”
“臣妾掌管府务时,那些嬷嬷们一直都是管理得很好的。
侧福晋才刚管事,肯定是力有不逮,才会导致一片混乱,那些嬷嬷们对于不正确的命令,不执行也是出于对爷一片忠心,为了咱府上好。”
“到底是侧福晋能力不行,还是出于你的授意特意不配合,爷心里都清楚得很,福晋你就无需狡辩了。
至于那些奴才对爷忠心,亏福晋还真说得出口。
对爷忠心就是把爷的钱,都划拉到她们自己的口袋。
爷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个样子表忠心的奴才。
福晋的人倒真是让爷长见识了。”
“臣妾不明白爷您的意思。”
“苏培盛,把那些奴才们的供词,还有证据这些都拿给福晋,让她自己看。
然后,你就按爷的吩咐去办事吧。”
苏培盛连忙答应一声,将东西呈给福晋后,便行礼退下,带人抄那些管事嬷嬷们的家去了。
福晋跪在那,没有四爷的命令也不敢起身,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东西便看了起来。
先拿过那些嬷嬷们的供词看了下,不由大惊失色。
又看了下所有的证据,以及最后汇总这些年那些奴才们一共贪污的银两。
福晋连忙磕头请罪道,
“请爷明查,臣妾真不知道她们竟如此大胆,竟犯下如此大错。”
“你掌管府务多年,府中的所有开销都是由你手上出的。你说你一点都没察觉到,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
恐怕你是知道她们在弄鬼,但想着反正又不是你的钱,在用爷的钱给你自己收买人心吧。”
福晋被四爷直接戳出心思,不敢再说自己不知道。
“你拿着爷的钱,养出了这么些蛀虫。现在竟还为了她们不顾自己还在禁足,来闯侧福晋的院子,福晋你这规矩真是学得极好。”
福晋连忙磕头,求四爷饶恕。
“福晋既然是在禁足,就得有个禁足的样,以后就在正院好好反省。
除了一月进宫请安一次外,其余时间就别再出正院了。
好好学学规矩,抄抄佛经吧。”
福晋连忙答应。
“好了,没事你就退下吧。”
福晋忙起身退了出去。
福晋走后,四爷转头对尼楚贺道,
“府里管事的一下子弄下去这么些人,你那有什么章程,要不就让她们之前的副手顶上来。”
尼楚贺却摇了摇头。
“爷,副手干了这么些年,她们的所作所为肯定也知道,却没暴露出来,说不定她们还是一伙的,替她们遮掩着。
既然要清查,爷不如让人把她们也一起查一下,免得有漏网之鱼。
至于找人顶替她们,妾身想着不如从那些干实事的人里面,挑选一些有能力的人上来。”
四爷的性子就是喜欢那种干实事的人,一听尼楚贺这么说,便道,
“你说得对,那些管事的副手们是得好好查查。这事爷会派人去干。
至于顶替的人,就按你说的办。你从底下挑选一些干实事的人提拔上来吧。”
尼楚贺连忙趁机道,
“爷,您看这些举报那些管事嬷嬷的人,怎么样。
她们能在这么些年,无声无息地收集了管事嬷嬷们的这么多贪污的证据,说明她们是有些真本事的人。
而且能在妾身掌管府务,那些管事嬷嬷们故意闹事的时候,把证据给呈上来,说明她们也是有成算的。
而且妾身派人去调查了一番,说是她们负责的那一块,平时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