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八福晋的话,见她竟然敢对天发誓,想来所言非虚。
康熙皱着眉头,出声问八阿哥道,“老八,你福晋所说的,可是实情,你有什么话要说。”
八阿哥连忙道,“皇阿玛,儿臣将福晋关在正院,也是因为她对后院怀孕的妾室出手,儿臣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八福晋道,“我对怀孕妾室出手,也是你背信弃义在先。
当年我们两个大婚前,你可是亲手在郭罗玛法面前写下承诺书,在我生下嫡子之前,绝不允许后院妾室有孕。
这份承诺书,可是一式三份,你可抵赖不了。
一份在如今的安郡王府,一份在我手里,还有一份在你手上。
我的这份,我今天可是带来了。”
八福晋从袖袋中掏出一早准备好的文书,“请皇阿玛御揽。”
康熙点头示意后,梁九功忙地来接过八福晋手中的东西,回去呈给康熙。
康熙接过来看,一看,果然是老八的字迹没错了。
待全部看完后,康熙只觉得心头火起。
老八怎么在婚前写下这么一份东西,这哪是娶妻啊,分明是把自己当成当年安亲王府的上门女婿了。
这东西要是传了出去,皇家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看完后,康熙沉声问道,“老八,当年这东西,可是你自己写下的,可曾有人逼迫过你。”
事到如今,八阿哥也不敢不认,只得道,“回皇阿玛,儿臣当年不懂事。
这确实是儿子亲笔所写。”
“既然是你自己承诺过了,在八福晋未曾生下嫡子前,后院妾室不得有孕,确实是你背信弃义在先,也怨不得你福晋生气。
你却因此将你福晋关在正院,派人看守,不得外出,确实是你做得过份了。”
八阿哥道,“可是郭络罗氏一直怀不上,儿臣总不能无后吧。”
八福晋冷笑一声,“我怀不上是我的问题吗,还不是你动的手脚。”
“郭络罗氏,你可别一派胡言,你怀不上,是你自己的问题,可别赖到我头上。”
八福晋道,“当年我可是经过选秀后,才会指婚给你的。
选秀的时候,可是有太医检查身体的,如果我身体有问题,不能怀孕,皇阿玛怎么可能将我赐给你。
更何况婚前,皇阿玛也是指了太医、养生嬷嬷给我检查身体的。
因此可以确信,在婚前,我的身体绝对是可以怀上,没有问题的。”
“可是结婚以后,我一直怀不上。
你请了许多太医、府医来给我看。
我一直信任于你,为了给你生下子嗣,他们开什么药给我调养身体,我都照单全喝了。
可到头来,却被你害得宫寒,无法有孕。
之前你也亲口承认过了,说是安郡王府已经被你全部握在手里,搓圆搓扁全部由着你来了。
想来是我这福晋对你没什么用了,你便想着用你的子嗣,重新拉拢能给你带来助力的势力了,便想除了我了吧。”
“一派胡言,我让人给你瞧病,是给你治病用的,可不是为了害你。”
八福晋不理他,只对康熙道,“皇阿玛若是不信,可以让太医前来给儿媳诊脉。
儿媳被八阿哥关了许久后,身体不适,特意请了不少太医给儿媳瞧病。
他们都告诉儿媳,儿媳中了手段,宫寒无法有孕。而且时间已经比较长了。
儿媳婚前是没有问题的,婚后又一手把控后院,其它人无法得手。
除了八阿哥送来的东西,八阿哥派来的太医、府医,儿媳不设防外,其它人送的东西,都是经过重重检查,确认没有问题,才能进身。
儿媳被人害到如此境地,除了八阿哥外,其他人都没有机会跟动机。”
康熙听了后,深深地看了八阿哥一眼,觉得八阿哥此举也实在太过恶毒了些。
让梁九功去传几个太医过来给八福晋诊脉。
太子在一旁道,“八弟妹刚才说,老八要夺你的嫁妆,今天还派人去你院里强取。
你说的这话,孤可不相信。
八弟好歹是读过圣贤书的,他可作不出此等下作之事。”
八福晋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可就说错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八阿哥既然能对自己的亲兄弟、亲侄儿们下杀手,又怎么会是个知道礼义廉耻之人呢。
他跑到我的正院,让我交出嫁妆。说我若是不交,就要取我小命,可没避着人。
他胃口大着呢,张口就要我拿五十万两银票给他。
八阿哥生母良嫔是何出身,想必大家也清楚,家底如何浅薄,想必大家也都能想像得到。
我嫁给他这些年,之前掌管着府务,为了给他遮面子,拿出不少嫁妆给他贴补。
也是我蠢,被他哄骗了去,将他的胃口养大了。
这些年他不把我当人,将我囚禁在正院,还时不时跑过来,要我拿嫁妆出来给他,被我拒绝了。
昨日他更是跑到我这,给我下最后通碟,说是今天不交给他五十万两银子,就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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