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小厮眼疾手快的扶稳王德成。
“老爷小心!”
王德成稳了稳心神,用狐疑的眼神看向黎秋月,“此事当真?黎娘子你可不要诓骗我,我是个老实人,你说啥我都会信的!”
黎秋月淡然一笑,“王老,你觉得我拿这事忽悠你好玩吗,今天忽悠了你,明日我拿不出东西怎么办?”
王德成定睛审视了黎秋月须臾,见她很是淡然自若,他内心更加骇然。
这个乡下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厨艺一绝就算了,还能制作出无比鲜美的鲜味素。
现在又跟他说研究出了比琉璃更加纯净精美透明的玻,玻什么来着。
玻璃器。
叫他如何能相信。
刚好这时到了饭点,酒楼里陆续来了不少客人,外面掌柜热情招呼的声音和小二引路的声音不断传进来。
“王掌柜,老王人呢,平日里他不是三五不时就往岚月斋跑吗?今天咋没看见他?”
外头传来一个年纪跟王德成相仿的男人爽朗的声音。
赵掌柜笑着说,“郑老来了,请随我上楼,我家老爷在雅间会客,估摸要等一会儿!”
“哦?老王会谁呢?走,带我去瞧瞧!”
随即几人上楼的脚步声响起。
王德成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便退了出去。
王德成正打算开口跟黎秋月谈合作之事,包间门被推开。
进来一个同样跟王德成圆型身材的男人。
“老王,你啥意思,还差下人让我等着,在干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听声音黎秋月知道此人正是刚刚被王掌柜称呼为郑老的人。
王德成脸色差点绷不住,站起身斜了一眼王掌柜和刚刚出门的小厮,两个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拦着点,都干什么吃的。
“老郑,我这有事儿,你先去隔壁点菜,我一会儿过来!”
王德成企图用身体挡住郑元忠的视线,将人往外挤,这玻璃器坚决不能让这老狐狸看见,不然肯定要跟他抢生意。
郑元忠和王德成相识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他的怪异,他歪头伸着脖子往王德成身后看。
一眼就看见在桌子上璀璨夺目的玻璃器。
他灰褐色的瞳孔骤然变大,一弯腰从王德成胳肢窝下面穿了过去,三两步来到桌边,拿起玻璃瓶就不停的抚摸欣赏。
“好你个老王,有这等好物竟独自私藏,不同我分享,你这老狐狸,老奸巨滑的很,咋,怕我抢你的东西不成!”
边说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玻璃瓶。
黎秋月:……
至于吗?好好的玻璃瓶现在全是两老头的指纹。
王德成见已被撞破,直接气哄哄的坐下,不想搭理这个老头。
这会儿郑元忠才注意到这包厢还有其他人,他仔细一瞧,这不是跟老王合作开酒楼的妇人,姓什么来着?
老王和她这是在干啥?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眼神在王德成和黎秋月身上来回扫视,黎秋月一脸正色,老王怒瞪着他, 怎么看怎么不是那回事。
是他想多了?
管他呢,眼前最重要的是这精美之物。
他眼珠子一转,在桌边坐下,笑呵呵的看向王德成,“老王,你说咱俩认识多久了?”
王德成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在打坏主意,他没好气道,“有啥事你直说,不要跟我拐弯抹角!”
郑元忠瞬间挺直腰板,“我看上这东西了,送我一个如何?”
王德成白了一眼,“这是别人赠与我的,我怎可转手送你?”
郑元忠闻言一顿,低头看见地上几个塞满稻草的破木箱子,他倏地想到什么,看向黎秋月。
“这些都是这位娘子带来的?”
黎秋月淡淡点头。
郑元忠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黎秋月,这人不是一个乡下农妇吗?
这可是琉璃器,而且是如此纯净的琉璃器,一个乡下妇人就算跟王德成合作开酒楼,也买不起这么多。
“请问……”郑元忠想不起黎秋月姓啥,“这位娘子贵姓?”
“免贵姓黎!”
“请问黎娘子,此物是从何处购来?”
王德成眼神疯狂暗示黎秋月不要说,他本想入股份,与黎秋月一起作为厂商,制作玻璃器,要是被老郑插一脚,自己得少赚不少。
黎秋月当做没看见,王德成只是她的经销商,她作为厂家,自然是经销商越多越好。
统一订货价,先入市场的人赚得多些,后入市场的人赚的少些。
谁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黎秋月无所谓,有几个也无所谓,她是厂商,怎样都赚钱。
她缓缓开口,“此物是我自己研究制作出来的!”
郑元忠跟王德成一开始的反应一模一样,不敢置信。
当他看见王德成一脸吃瘪,好似恨不得立马将他撵走,他不得不怀疑此事可能是真是。
黎秋月直截了当把此次来意说明,“我是想通过王老的人脉和实力,将我的玻璃器售卖至大雍朝大江南北,您熟识的茶商遍布各地,自然有渠道将此物带到各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