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芩离开酒吧后,来到了给小猫做手术的动物医院。
小脏猫沾满泥土的毛发已经被清理干净露出了原本的橘色,有皮肤病和伤口的地方剃了毛上了药,前爪做完手术后打上了石膏,现在直愣愣地往前伸着,无法自由动弹。
它的耳朵一抖察觉到温芩的到来,似乎知道这是救了自己的两脚兽,忙奋力支撑起身体,用额头努力蹭着温芩探进笼子里的手。
温芩轻轻抚摸小猫毛绒绒的脑袋,又勾起手指挠挠它的下巴,安心的环境和舒服的触摸让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我们两个还挺搭的,你伤了右爪,我伤了左手。那就给同病相怜的你取个名字吧。”温芩柔和地笑笑,“世界破破烂烂,小猫缝缝补补……就叫你暖暖吧。”
“喵~”暖暖显然很满意这个名字,夹着嗓子发出甜腻的叫声。
翌日,谭景独自带着猫包来到医院,小猫对待两人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它缩在角落里,戒备地紧盯着谭景的一举一动。它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小东西……”谭景的目光冷厉,脑中闪过了猫肉的一百种做法,可在瞧见石膏上的字迹时,那些略显血腥的画面又烟消云散了,“暖暖?”
“暖暖”两个字用黑色记号笔端端正正地写在了小猫前肢的白色石膏上,黑与白的强烈碰撞,似乎赋予了这两个字神秘的使命感。
“温芩给你取的名字?”谭景径直打开笼子,让一旁的医生帮忙将小猫抓进了猫包里,这么脆弱的小东西,可不能被他捏死了,“暖暖,温暖,回家了。”
与此同时的沈家,富丽堂皇的别墅里尽是些鬼哭狼嚎。
沈琴一大早带着满身的伤遮遮掩掩地回到了家中,她本想立刻就冲到林曼珠的房间质问那女人是不是联合温芩做了这个局,却被佣人告知林曼珠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身体的不舒服让她没有余力多想,只能暂时作罢,躲进了浴室里反复地冲洗,仿佛这样就能洗刷昨晚的耻辱,就可以当一切不曾发生过。
洗了近三个小时的沈琴,刚刚穿好衣服,就听到楼下传来了林曼珠的声音。稍稍缓解的情绪又爆发了,沈琴握着拳头,气呼呼地来到一楼客厅。
珠光宝气的林曼珠正指挥着佣人从车上搬她昨天买的服装首饰,一个个奢侈品袋子像不值钱的小玩意随意地扔在地上,连走路都费劲。
她见到沈琴阴沉的脸色也没多想,往常她就经常会有阴晴不定的时候。林曼珠翻找出一个袋子:“小琴,来得正好,快来试试阿姨给你买的衣服。”她取出衣服,正要递给沈琴,“咦,这大热天的,你怎么穿着长袖长裤啊?”
这句简单的问话,在此时的沈琴耳朵里就像是傲慢的嘲讽,林曼珠以胜利者的姿态奚落着输得彻彻底底的她!
沈琴终于忍不下去的,一把扯过林曼珠手中的衣服狠狠地撕开,普通人花费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的上衣,就这么成为了废料。她可真傻,怎么就信了林曼珠会抛弃血缘真的对自己好。这么多年的费心筹谋,都是为了这一刻吧!
“小琴,你怎么了啊?不喜欢这件我们就试试别的,阿姨买了很多呢。”林曼珠这些年大手大脚惯了,早就忘了自己在进沈家前,过的是怎样拮据的生活。
“别演了,你这个贱人!”沈琴走上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林曼珠的脸上,“我爸刚刚去出差,你就出去花天酒地夜不归宿,你别忘了,没了沈家,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林曼珠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脸,这才觉出了不对劲,心里顿时慌了:“小琴,阿姨错了,阿姨不该不顾家,阿姨再也不敢了,你可别告诉你爸爸……”
“你说!”沈琴又凑近了些,瞪圆了眼睛,咬着牙压着声音,“是不是你把药的事情告诉了温芩?”
“没……没有……”林曼珠眼神慌乱,在开着空调吹着冷风的环境下,脑门子上竟然冒出些汗来。
如此一来,沈琴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她昨晚的遭遇,就是这母女俩计划好的。
“啊啊啊啊!贱人!贱人!去死吧!”沈琴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将林曼珠推向客厅中下沉的休闲区,只几节台阶的高度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也不知是时也命也,还是林曼珠今天就是有血光之灾。她被堆在地上的包装袋绊住了脚,仰身摔在了休闲区中央的桌子边。后腰的撞击,小腹的刺痛和腿间流出的鲜血,都在提示林曼珠,一切都完了。
“杀人啦!小姐杀了夫人!”几个女佣乱成一团,这也是林曼珠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不,我没有……”震惊到浑身颤抖的沈琴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林曼珠,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没想杀了这个女人的,曾经她也是真的把林曼珠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过的。
温芩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磕着瓜子津津有味地看着0416的实景转播。林曼珠的流产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也省得她花心思去想该怎么揭穿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沈德宇的种了。
看着混乱的沈家大宅,温芩放下瓜子拿出手机解锁:“怎么没有人通知沈德宇啊,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