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温芩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钟夏点点头,像是担心温芩有所顾虑似的,连忙解释道,“群里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人,也没有祁家的人,是我们私底下悄悄建的。”
“这不是群里一直在说刚刚会议上,你以一己之力狂怼祁峰的事迹,大家都想认识一下你这位女英雄。”
温芩垂眸一笑,看来祁峰这人还真是不会做人啊,竟然惹这么多人心生厌烦。
“好啊,拉我进去吧。”
于是钟夏便加上了温芩的好友,拉她进入了名为“猹”的吃瓜群。
温芩弗一入群,就受到了众多欢迎信息的轰炸,她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便又开始继续做预测模型。
在她渐入佳境时,陈潭端着一杯咖啡微红着脸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看上去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迈出的这一步。
“你好,顺手给你泡的咖啡。”
温芩抬头望着陈潭,轻笑着点点头:“谢谢。”
她道谢后并没有端起咖啡喝上一口,而是继续敲击着键盘。几分钟后,她注意到身侧的男人还没有走的打算,便问道:“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陈潭的脸更加红了,他心里建设许久,支支吾吾地开口说:“虽然有些冒昧,但还是想问一下,你有男朋友吗?”
温芩尚未回答,祁景与兰瑞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祁景在办公室里一直通过开启的百叶窗,关注着离门口不远处的温芩的情况。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因而他也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交谈声。
他新上任的温助理实在是惹人眼球,不仅一来就赢得不少员工的欣赏与好评,连他手底下的秘书都能放下工作特意为她献上咖啡。
温芩容貌昳丽,明艳动人,无需昂贵的服装饰品就能散发出与众不同的迷人魅力。
此时,她静静地坐着,仿佛是花园里的一朵孤芳,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渴望去了解和追求。
“你招的都是什么人?”祁景瞥了一眼同样注意到那处异动的兰瑞,语调冷冽,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寒意。
兰瑞真是冤得彻底,方才提醒过这小子的话,竟被当成了耳旁风。陈潭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还未确定温芩与顶头上司是什么关系,就敢付诸行动。
若他只是送杯咖啡,他倒还能替陈潭狡辩几句,可偏偏他竟明知不妥却还是问出了关键的问题,直接让祁景都坐不住了。
祁景走至温芩的座位前,浑身都透露着让人畏惧心悸的气势,他漠然地扫了一眼脸色骤然苍白的陈潭:“温助理,下一场会议要开始了,还需要我亲自提醒吗?”
陈潭见状,也顾不得自己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了,趁祁景转移视线,连忙溜走了。
而兰瑞也一同跟了上去,现在他的任务不是参加会议,而是要好好地敲打敲打这几个胆大包天的男秘书,若到时候祁景连他一块罚,他可真是无处申冤了。
温芩仰头与祁景对视,视线短暂的交织中,她能看到他眼底浅浅的不悦,就像是水面上微小的波痕,虽然微弱却足以引起内心的涟漪。
她起身收拾好电脑,走到祁景的身侧,与他一同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温芩的红唇轻轻开合,悦耳清冷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响起:“景爷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有吗?”祁景望着电梯门上两人的身影,明显的体型差奇异地营造出一种和谐的画面,好似他们本就应该这样站在一起,或许,还可以再近一些。
“有的。”温芩不再满足于门上的倒影,直接转头看向祁景那轮廓明晰的侧脸,“仿佛就像在吃醋一样。”
电梯的“叮”声,随着这句低喃声一起回荡在祁景的耳边。他注视着温芩率先走出去的背影,如深渊般幽暗的眸子里闪动着一抹罕见的荧光,像是误入的星点被他抓获,彻底失了离开的路途。
温芩陪着祁景开了一整天的会,也见到了不少祁家旁支的子弟,说是在总公司辅佐家主,实际上却是专业知识浅薄,还惯会插科打诨的混子。
“唉。”她坐在车上轻叹一声,大家族虽根基深厚,但其中的盘根错节纷繁复杂。
纷争、利益的博弈和权力的斗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扑朔迷离的关系网络。
拔除所有旁支不见得可行,但杀鸡儆猴的这场戏还是可以演一演的。
“累了?”祁景听到身旁的这声叹息,侧头望向温芩,窗外柔和而温暖的灯光照映在她的脸上,细致地勾勒出那诱人的轮廓。
温芩靠在颈枕上摇了摇脑袋,转过头瞧见发丝丝毫不乱的祁景,早上是何等的风姿绰约,此刻便还是那般的丰神如玉。
“景爷平时开会也是这样惜字如金吗?”这一天几乎都是她在说话,而祁景大部分时间只负责说“通过”或者“驳回”。
坐在副驾驶的兰瑞又当起了祁景的代言人:“不,温小姐,平时一般都是我不开口。”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温芩瞪大了眼睛,感情所有的发言都是她越俎代庖了,难怪有几场会议上汇报人看到她说话时脸色有些异样。
“这不是看温小姐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