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芩的声音听上去比在医院时要精神不少,也没有那么沙哑了,看来她的病已无大碍。
“可以的,再摘一些就够做一次鲜花饼了。”紧接着响起的便是乔蓉带着笑意的声音。
祁景迈步走进花房,见到的便是温芩穿着一身酒红色长裙,穿梭在争奇斗艳的花朵中的样子。
她身姿窈窕,浓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在夜风中微微飘动。长裙轻轻拂过花朵,似乎与周围的花海融为了一体。
温芩仿佛就是绽放在花房中的一朵最娇艳的花,笑容在她的嘴角绽开,明明是深秋的夜晚,祁景竟觉得是前所未有的温暖。
“景爷回来了。”她在转身之际看到了向她走来的高大男人,“我有点想吃鲜花饼了,就缠着乔姨一起来摘花。”
祁景对着乔蓉打了个招呼,走到身处于玫瑰花丛中的温芩身边,将手中毛茸茸的白色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毯子遮住了她身上大部分浓烈的红,显得她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冷不冷?”
“不冷的。”温芩抬头望着祁景,摇摇头道。
祁景握住了她捏着花瓣的手,不赞同地道:“手都凉了,还说不冷。不要忘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
“知道了,景爷。”温芩一边拢着毯子,一边道,然而神色中并没有多少认真的态度。
“你的嘴除了说‘知道了’,还会说什么?”祁景帮她裹好毯子,颇为无奈地道。
温芩听到这话,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用仅有二人听到的声音,低声地说道:“还会说‘你为什么不吻我’。”
耳侧温热的呼吸瞬间将祁景拉回到了那天的办公室,当时他忍得那般艰难,她还挑衅地说了这句话。
温芩的脚跟刚落地,她就被身前这人拦腰揽入了怀中,两人的身体在微凉的夜风中紧紧地相贴着。
她正想提醒祁景,乔蓉还在几步远的地方摘着花瓣。
双唇才微微张开,祁景就重重地吻住了她。开启的唇瓣正好方便了他的侵入,唇间的热意滚烫,抵挡了深秋的寒意。
两人的嘴唇彼此摩挲,唇舌热烈地勾缠,在阵阵的花香中,越吻越深。
乔蓉收好采摘的花瓣,脸上扬着喜庆的笑意,悄声地离开了这座春意盎然的花房。
以祁景对温芩这般在意的样子,或许过不了多久,庄园里就会迎来盛大的喜事了。
温芩微眯着双眼,瞥见乔蓉离开的背影。在祁景稍有些不满她的走神而轻咬她的下唇时,温芩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彻底地送入他的怀抱之中。
继续休息了两天后,温芩才和祁景一同去往了公司。
这两天在庄园中,她倒没有看见吃瓜群里吐槽祁景的脾气暴躁,只不过有些惊讶于他太过和善了。
温芩抵达秘书处时,秘书们正忙得不可开交,只匆匆地抬头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随后又赶忙继续手头的工作。
“他们怎么这么忙啊?”温芩跟着祁景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奇怪地问道,虽接近年底,但也不至于工作量增加了这么多吧。
“最近正在准备收购陶家的企业,陶高轩死了之后,陶家没了掌权人,又因为朗山项目亏损严重,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祁景解释道。
温芩靠在办公桌旁,看着祁景专注看报表的样子,思绪则回到了兰瑞向他汇报的陶高轩的下场。
那天陶高轩推开包厢门时,门内并不是他所想象的样子。
原本应该荷枪实弹的杀手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毫发无损站在那里的竟都是祁景的手下。
其中一个人握着杀手的手,对着陶高轩毫不犹豫地开了两枪。
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腿上,一枪则打在右肩上。两枪均不致命,却足够让他被疼痛和失血折磨。
陶高轩躺在冰冷的地砖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丧命时,酒店的经理发现了他,急忙将他送去医院,保下了一条命。
陶高轩躺在医院的那一晚,想了很多计划了很多,桩桩件件都是他痊愈后想要对祁景和温芩的报复。
然而,他十分不幸地再也没有机会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当晚,陶高轩的病房中走进了一个护士,他以为这个护士只是来换药的,并没有在意。更何况他所在的这家医院是陶家的产业,安全级别非常高,几乎没有不轨之人能够入侵。
护士换完药后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对着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陶爷,别来无恙。”
“你是谁?”陶高轩察觉不对劲,正想伸手按铃叫人过来,就被她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他拼命地挣扎着,可身中两枪刚刚经历过手术的病人,又怎么能敌得过被严苛训练十余年的杀手呢?
“陶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和我妹妹在您手底下讨生活了这么多年,替您办成过不少事情。”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继续说着。
“我妹妹只不过行动失败了一次,您就让姓何的那个贱女人鞭杀了她,真是令人寒心啊。”
陶高轩的眼珠暴起,舌头都控制不住地往外吐,窒息感让他的脸色发青,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