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晏景雷厉风行的治理,苍岭地区死伤量极小地度过了这次天灾。
旱灾过后,他组织百姓种植干旱适应性更强的作物,并开始开采矿产、发展手工业,提升了百姓的生活水平。
晏景这个王爷也得到了西南地区多个州县的推崇与信任。
他的威望引起了远在京城的景明的忌惮,他害怕有朝一日晏景会和他父亲一样揭竿起义,推翻他这个刚坐了没几年皇位的皇帝。
于是,他愚蠢地联合了国土接壤的龙骧国,让他们派军队来滋扰晏景的封地,他得以趁乱将晏景暗杀。
只是,晏明小看了这些年晏景在封地的治理,那些前来滋扰的军队完全无法突破苍岭的第一道防线,反倒被杀了一员大将。
这小规模的战斗,甚至都没有惊动晏景出面处理。
龙骧国的皇帝直接被激怒了,这次失败的外交被认为是白鹿国皇帝和王爷联合起来演的戏,目的就是为了削弱他们的战力。
于是,他派出了大部分兵力全力攻打晏景的封地。
晏景率兵抵抗了数月,眼见着有胜利之势,却在与龙骧国大将军阵前对战时,被晏明派来的人用暗箭射杀了。
没了晏景的领导与指挥,龙骧国势如破竹般攻下了整片西南领地,并逐步地往北蚕食,没过几年,白鹿国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晏明也为自己的蠢笨与无知付出了代价,被吊死在了城墙之上,死不瞑目。
温芩看完了书中晏景短暂的一生,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心脏也止不住地抽痛着。
她的指尖微颤,轻轻地翻过一页,一幅男子的画像骤然映入了眼帘。
他身穿长袍,衣袂飘舞于微风之中,站于一片青翠的山林之间。身后是层层叠叠的青山,清澈的溪流从山间欢快流淌而过。
整幅画以柔和的墨色和清透的水墨线条勾勒而成,让观者心生遐想。
画像的底下写着两个小字“晏景”。
略微有些抽象的画风,其实看不出来这个人真正的长相,但画中人眼中的桀骜与不羁的神态却如此熟悉。
“晏景……”温芩不禁用指腹轻抚着这幅画像,口中低声地喃喃着他的名字。
晏景一直都在看温芩读这本书,一字一句仔细地读着他的故事,虽已间隔一千多年,但他的内心却异常满足。
她会了解他所经历的一切,她会用他真正的名字呼唤他,他不再是荒野孤魂。
果然,他听到了她的低语。
她在叫他“晏景”。
温芩察觉到了身边人的些许躁动,垂眸敛下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合上书,将它放到一边,又拿起另一本关于墓葬的书翻看了起来。
其实,要想知道藏着夜幽镜的景王的陵墓在哪里,只需转头问一下那个千年鬼王就行,但她就是发自内心的不太想问。
那里有他的尸体,若有可能,她此生都不想踏足。
晏景见她一副淡然的模样,心中犹疑不定,便凑过去些低声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温芩不明所以地转头望着他,同样轻声道:“说什么?”
晏景顿时噎住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试图在温芩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他不信她看了那本书会什么都没有察觉。
他如此呆愣的模样取悦了温芩。
她的嘴唇柔软饱满,微微上翘,显露出迷人的弧度,笑声从她的喉咙中轻轻溢出,宛如清泉流淌,带着一丝丝的妩媚。
温芩举起手中的书,挡在了两人的脸侧,将那些偷瞄的视线隔了开来。
她凑上前去,在晏景的薄唇上轻轻一吻,随后在他耳边柔声道:“王爷,这样和平的年代,可还喜欢?”
晏景的瞳孔猛地一缩,温芩的发丝调皮地勾缠着他的身体,淡淡的香气在他的周围游移。
耳边的呼吸是如此灼热,烫得他的体温不用控制都仿佛要往上升似的。
他伸手揽住温芩的腰,与她一同消失在了这处角落。
一阵短暂的晕眩过后,温芩发现自己与晏景回到了他的园林,正一起躺在观景阁的摇椅上,只不过她是趴在晏景身上的。
腰后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后脖颈的手掌宽大有力,让她动弹不得。
摇椅因为他们的突然到来而晃动着,为两人的亲吻增添了不少意外的趣味。
虽说是温芩将晏景压在了身下,可她的动作却全然由不得自己,连嘴唇的开合都被他强势地掌控着。
两人在阵阵微风中越吻越深,晏景的急切与力度,让温芩险些以为自己会在这里被他吃干抹净。
在她即将喘不过气来时,晏景松开了她后颈处的手,让她得以能够后退喘口气。然而,还未等她平复呼吸,她就被晏景转身压在了身下,紧接着便是如疾风骤雨般的亲吻。
温芩的心跳如鼓,连带着晏景的心跳都被他调整得与她同频。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勉强伸手攀上了他结实的脊背,用手揪紧了他的衣服,试图与他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晏景半眯着眼,欣赏着温芩眼梢潋滟的薄红,与眼眸中绽放的迷醉光芒。她像是一阵暖风,裹紧了他,又热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