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芩在来到假面舞会前,全面了解过马殇的身体数据,包括身高、体重、三围尺寸、鞋码等,以及他的习惯性小动作。
因此,尽管在场的每个人都戴着一副假面,她也能从这些差异中找到目标人物,将他击杀。
她言笑晏晏地走了一圈后,便把会场的基本构造搭建在了脑海中,只是遗憾的是她的目标并没有在会场中。
组织的情报不可能会出错,马殇绝对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会错过结交上层人士的机会,难道他在休息室里?
温芩捏着酒杯悠悠地晃了晃,杯中的红酒随着她的动作泛起一道道动人的波光。那深红色的液体仿佛有生命般,在杯中舞动,展现出诱人的色泽。
突然,她的目光一冷,猛地转头看向侧后方的一处角落,连手中的酒杯都仿佛在此刻冻结。
方才的一瞬间,她察觉到那个方向有人正盯着她,没有杀气,却格外的灼热,让人升起些被野兽盯视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在她看过去的时候,角落里空无一人,光线在那处变得微弱,昏暗而朦胧。
细小尘埃飞舞中,有一张被遗弃的椅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寂寥。
温芩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闪过数个猜想,正想抬腿上前一探究竟时,余光扫见了马殇出现的身影。
她思忖几秒后,终是放弃节外生枝,利落转身往马殇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她离开后,那处幽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高大男人,脸上戴着半截金色假面,假面的边缘轻轻延伸到他的脸庞,与他的五官相得益彰,增添了一份神秘和不可捉磨的魅力。
几缕发丝自在地垂落在假面上,显得随性而恣意。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的身材愈发高挑,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卓越的魄力和高贵气质。
他的唇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弧度,既不过分张扬,也不失内敛:“警惕性真高啊……”
温芩并不着急立刻动手,她只走到距离马殇六米远的地方,一边酌着红酒,一边神情自然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马殇此时正搂着一个身材苗条的长发女人,只是两人间看上去并不亲密,他搭在女人腰上的手虚虚地握着拳,似乎有些排斥她,却又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将她带在身边。
那个女人裸露的双臂和背部覆着一层明显的肌肉,线条流畅,坚实而有力,每一块肌肉都仿佛经过长时间的刻意锻炼。
她的身份显然不单单是马殇的舞伴。
看来,她极有可能是马殇请的保镖,只是不知道她的裙摆底下有没有藏着致命的武器。
温芩将手中的酒杯搁到一旁的桌上,思考着有没有办法将两人分开。
然而,马殇走到哪里都带着身边的女人,不管是与人交谈还是在休息区静坐。
等了十多分钟后,马殇对着一个侍从举了举手中的空杯子,示意让他端一杯新的酒过去。
温芩微挑起眉,走到了酒水台和马殇之间必经的地点,她怡怡然地站在那里,尽管面容被假面遮住,但还是能从下半张脸和柔亮的眼睛窥见她姣好的模样。
再加上她的身材火辣,礼服的修身设计将她的完美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傲人的锁骨和性感的颈部线条,点缀着嘴角的那抹惑人笑意勾起了不少男人的征服欲。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抢先一步走了过来,正好挡住了马殇的保镖扫向这里的视线。
“小姐你好,请问待会可以请你跳个舞吗?”他的身型清瘦,一双眼睛不住地往她的身上瞟,目光中充满了轻视意味,仿佛在暗示他可以支配所有的一切,包括他想要的女人。
实在是让人生厌。
温芩稍稍抬眸看向他,与方才那股炽热的视线不同,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冷血动物,还隐隐透着恶心的粘腻感。
“先生,虽然我很想答应你,但是你的舞伴似乎有些介意呢。”温芩看了一眼他身后挂着勉强笑容的女人。
她的举止带着些许僵硬,内心似乎压抑着强烈的不快,但又必须表现得得体而大方。
男人并没有回头看她,反而又靠近了温芩一些:“舞伴而已,没有人规定不能更换吧。”
“更换舞伴的阶段在待会的双人舞曲中,先生可以在那时来找我。”温芩顺势往身侧挪了一步,意料之中地听到一声低呼。
“小姐小心。”端着酒的侍从险些撞到她,忙将托盘从胸前移开,这也导致了那杯酒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温芩惊到了似的转身看去,见因侍从的敏捷才使得自己的礼服没有弄脏,忙连声道谢,并退开几步,让他能够方便通行。
侍从确认杯中的酒完好,没有洒出后,对着温芩微一颔首,向马殇走去。
“先生,您的酒。”他弯腰将托盘递到马殇面前,见他拿过酒杯,才直起身来。
马殇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而后轻嗅着那阵阵酒香,下一秒便听到她出声问道:“请问刚刚有人碰过这杯酒吗?怎么比预计的时间慢了一分钟?”
侍从听到这问话愣了愣,但丰富的经验让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是在疑心有人对酒动手脚:“没有人碰过,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