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回忆起每个世界与温芩心意相通在一起后的相处模式,他都恨不得长在她身上,没有机会都要创造机会亲吻她。
和她的亲近已成为镌刻进灵魂深处的例行条例,在她还未敞开心扉之前,他倒还能忍耐。
但此刻的两人面上虽才见了没几次,实际上早就是相爱许多年的眷侣了,让他克制住亲吻她的欲望,简直比登天还难。
元景的眼中翻腾着一丝懊恼,眼底黑沉沉地低头埋入了温芩的颈侧,声音闷闷地道:“我保证,在你想要离开游戏前,都不会不经你的同意偷偷吻你。”
温芩能够感受到他气势低迷,浑身都散发着无法掩盖的落寞,就像失去了主人宠爱的大狗,渴望着温暖的怀抱和眷顾的目光。
她的内心因他的努力压抑而变得柔软又酸涩,乌黑短发搔过她的手心,如同捏着一颗潮湿而沉重的心脏,带着辛酸的滋味渗透进每一寸肌肤。
温芩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心疼的意味,宛如枯萎的花瓣在微风中摇曳不定,但为了两人更长久的未来,她只能狠下心来,束缚他,也束缚自己。
她抬手攀上他的肩膀,正要开口安抚时,锁骨处便骤然迎来一阵湿热的刺痛。
“嘶,你在干什么?”温芩猛地揪紧了他的头发,想要往后撤开些,可腰间横亘着的结实手臂却阻断了她唯一的退路。
锁骨处的舔吻和轻咬还在继续,元景紧了紧扣着她的手掌,满意地看着那艳丽的红痕:“我只答应温小姐不和你接吻,可没说过也放过其他地方。”
温芩轻抿着双唇,感受到这人逐渐地转移着阵地,往脖颈后方吻去。
披散的长发被他拨到了一侧胸前,上衣亦在动作间变得凌乱而松垮。
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对他的心疼实在是多余又可笑,这个男人才不会放过谋求福利的机会。
“你这个牲口……”温芩难耐地低吟出声,痛斥的话语却浸满了酥软。
元景啄吻着她晕着红意的耳根,低哑的笑声毫无阻碍地尽数钻入了她的耳朵。
最终,在温芩的坚持和元景的挽留下,两人各退一步。
当晚,她住在了梅伊丽,但不是元景的休息室,而是在五楼的一间大床房内。
夜深人静之时,巡查的工作人员看到自家主人沉着张脸,一言不发地进入了上行的电梯,面上严肃的样子仿佛是要去谈什么几百亿的大项目。
元景用万能门卡顺利地打开了温芩的房门,他没有开灯,只凭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一缕月光,悄声走到了床边。
窗外的风轻轻吹拂着窗帘,发出微微的游丝般的声音,清冷的月光铺洒在沉睡于床上的女人的身体上,衬得她的身姿越发曼妙迷人。
温芩的眉间舒展,身体缓缓地起伏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就像蝴蝶的翅膀一般,纤细而柔软。
她并没有听到有人入侵了她的房间,无知无觉地睡得正香。
元景在床边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像是要在这站到天荒地老似的。
温芩的身体无意识地稍稍变换了侧躺的角度,原本埋在枕头里的脑袋面向了站着的元景,就像是在邀请他做些什么一样。
元景见状,动作谨慎地坐在了床边,拉过她搁在被子外的左手,用掌心的温热渐渐地融化着那丝微凉。
凉意散去后,他将那只手小心地放入了被中,又轻轻地掖了掖被角。
几息之后,他毫无预兆地俯下身,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浅吻,而后双唇转移至紧闭的眼角、精致小巧的鼻尖和白皙细腻的脸颊上。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那弧度完美的唇瓣上,它们染着一抹淡淡的粉色,宛如两朵娇嫩的花瓣,柔软而诱人。
与她接吻的滋味,不管经历几个世界,他永远都尝不够。
那就是一个奇妙的甘甜的魔法,呼吸交汇,唇舌起舞,心神震荡,仿佛灵魂都在彼此交融着。
元景的唇堪堪停留在她的唇珠上方,近到连彼此的温度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近到只需再上前一分,便能得偿所愿地将她柔嫩的唇瓣衔住品尝。
他的眸子里墨色翻涌,瞧着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
即便他现在遵从心意吻下去了,他也自信能在现实中将她哄好。
只不过……
他往后撤开了一段距离,这个迟来的甜头,想必会比他期待中的还要香醇美味。
元景站起身,将大开的窗户轻轻合上,又将那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避免早晨的阳光扰了她的清梦。
房门重新关上时,温芩悠悠地翻了个身,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浅浅的弧度。
第二日,温芩起来后走出房门时,正好听见有两个客人在谈论一件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听说了吗?和我们一起参加舞会的那个做诊所的马殇,昨晚被杀了。”
“这事都上热搜了,我能不知道吗?啧啧,那个死状真是惨烈啊,开膛破肚加肢解,都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不过他干的是那种勾当,还向元先生提出如此恶心的心愿,也算是死有余辜。”
“你说,会不会是元先生……”
“嘘,小声点,可不能议论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