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身份证明,连最普通的工作都做不了。”
“能活到现在,也是因为有一年粮食长势好,多收获了些。”
“后来,便看到了‘你是谁’游戏招募测试员,不需要提供身份证明……”
温芩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缓,像是累极了,强撑着讲述着原主的经历,直到最后的字眼几不可闻地被她含在了口中。
她睡着了。
元景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侧,调整了她的姿势,让她睡得更舒适一些。
想来她从小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唯一的那次也是阿姨为了迷晕她才允许她多吃点。
难怪如此瘦弱,头发泛黄,都是因为营养不良所致。
他抬眸瞥了驾驶室一直在分心听温芩说话的方弛一眼:“方叔,去查。”
“是,元先生。”方弛忙应道。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穷苦的人很多,他也见过不少在底层挣扎求生的人,往日里遇到温芩这样的人,他不会搭理,救了一个救不了所有人,那么索性全都不救。
只是,现在是元景吩咐他干涉,他便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虽说这个女人前二十几年过得苦了些,但她遇到了元景,往后就再也不用愁吃愁喝,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她会入了元景的眼。
因着温芩睡得很熟,元景便没有将她叫醒去吃饭,她的黑眼圈已经很重了,补充睡眠亦很重要。
车辆停在了元氏集团的公司大楼下,他小心地抱起仍在睡梦中的温芩,走入了直达顶楼的专属电梯。
顶楼是他在公司的休息室,宽敞明亮设施齐全,甚至还有一间健身房。
而他的办公室和秘书办都在下一层,平时不会有人能够去到顶楼,这也保证了温芩睡在这里是安全的,无人打扰的。
方弛已经去准备待会的会议了,此时房间内只有温芩和元景两人。
元景动作轻柔地为她换了衣服,过程中看到了她骨瘦如柴的身体,心中不由地酸痛着,对新主神的怒火也愈发得旺盛了。
他泡了一杯糖水,在嘴里含了一口,吻上了她轻闭的嘴唇。
牙关被缓缓地顶开,甘甜的液体渗入了她的喉咙,抚慰着她虚弱无力的身体。
很快,一杯糖水便在亲吻中喂完了。
可在梦中的温芩似乎觉得有些不够,下意识地舔舐着贴着她的嘴唇,又如小羊羔般轻吮着他的舌尖,企图获得更多的甘霖。
元景因她的动作胸腔微微一震,轻笑着低语道:“不能再喝了,多了就要难受了。”
虽然话这么说,但他的左手却伸到了她的后颈处,轻轻地揉弄着,让她稍稍仰起头来,便于他此刻开始的真正的索吻。
唇舌被他又吃又吮,缠得她呼吸都略微急促起来,而他的节奏又变得轻缓,带着磨人的力度,勾缠着她的舌头。
亲吻的水渍声,衣料的摩擦声,她迷蒙的呜咽声,持续不断地响着,暧昧又缠绵地点燃了这处的空气,使得温度渐渐上升。
许是感受到了唇舌的麻意,又长久地难以呼吸,温芩不解地皱起了眉头,想要转身往侧面睡去。
然而,元景始终都控制着她的脑袋,那点微乎其微的力道,不用他施力便化为了乌有。
右手探入了被中,抚上她的腰肢,隔着睡衣又缓又柔地捏着,激起了阵阵酥痒。
甜腻的喘息声勾得他险些就要不管不顾地将她吻醒,但仅存的一丝良心和理智还是让他在几分钟后停了下来。
元景用指腹擦去了她唇上惑人的水泽,又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掖好被子后才转身往会议室走去。
温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她躺在床上,转头扫视着周围陌生的布置,一时之间有些懵懵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异常宽大的睡衣,看这个尺码应该是元景的衣服,只是实在太过宽松,稍微一动便会露出半边肩膀来。
床边还放着一套崭新的女装,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温芩洗漱换衣后走出房间,门外等待她的并不是元景,而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方弛。
“温小姐,您醒了。”方弛见她出现,立刻将保温机器人内胆中的饭菜取了出来,“元先生还在忙,吩咐我在这里等您,用完餐后,再看您的意愿想做些什么。”
温芩点了点头,在桌边坐下,抬头看着仍在摆放碗碟的方弛:“请问您怎么称呼?”
方弛一愣,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出乎意料,但还是回答道:“方弛,我是元先生的管家,除了负责他的私人生活外,还会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
她微一颔首,喝了口果香四溢的橙汁润了润喉:“方叔辛苦了。”
“……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方弛微顿,因着她的这两句话和宠辱不惊的姿态,竟对她有些改观。
他见惯了拿到点好处,升了个职位就目中无人的模样,更别说从最黑暗的地方走出来的人,再怎么说都会心情激昂,无所适从。
或嚣张,或自负,或挥霍,沉浸在突如其来的优越感中,绝不会像她这样平淡如常,守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