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天花板回收，转移到地板上。
零零碎碎的衣物散落在四周，室内的各种情况都在说明，昨晚是个不太平的晚上。
顾棠悦微微的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浑身酸痛，就是一个转身的动作，就觉得身体快要散架了，再看一眼季司晋身上清晰可见的抓痕。
她略显绝望的闭上眼睛，“季司晋，我们俩昨天晚上……是不是睡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应该是的。”季司晋木讷的点头回答。
两双无神的眼神形成对视，下一秒不约而同地躲开。
尴尬的气氛持续蔓延。
大家都是成年人，可在经历这种事情之后，还是会手足无措。
当然，两个人对对方都没有太大感情，疏离的话语也是随之而来。
顾棠悦神色平静，非常淡定地率先开口打破僵局，“季司晋，你我都是成年人，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对你负责吧，你想都不要想，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你别纠缠我就最好！”季司晋嗤笑一声。
互相不想过多纠缠，两个人的心里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是转念一想，顾棠悦又产生了担忧，眼前这个男人昨晚才答应要追求宋晚晚，转头就发生这档事，他该不会就此放弃吧。
那她昨天的劝说可就白说了。
“季司晋，”顾棠悦叫停了正在穿衣服的男人，“那你昨天信誓旦旦的事情，现在还继续吗？”
谁曾想到，她问得这么认真的问题，季司晋根本就不搭理。
顾棠悦又气又恨地再次开口，“季司晋，你是没长耳朵吗，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在跟你说话呢！”
这么艰难才能够找到一个可以离间宋晚晚和她哥的方法，短时间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办法了。
穿上衣服，整理好着装和仪容仪表，季司晋才爽朗的回答，“肯定继续啊，我又没有被明确的拒绝，干嘛不继续啊。”
他的语气，那叫一个轻巧。
季司晋察觉到顾棠悦脸上闪过一丝不对劲的神色，马上开口道：“顾棠悦，你该不会现在反悔了吧，你昨天不是还鼓励我去追晚晚吗，睡一觉就担心我跟你哥抢女人了？”
担心？
她才不担心！
顾棠悦很想反驳，只不过话到嘴边，心里却突然泛酸。
这就是男人吗，刚睡完第二天就能够翻脸不认人。
“行，你不反悔就行，”顾棠悦用若无其事的语气回应，“我既然支持你，肯定也会帮你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跟我说，我来帮你。”
“顾棠悦，作为一个女人，你是真的不害臊，你赶紧把衣服穿上，要是被人看见我跟你睡在一个屋，我还怎么洗得清，要是再被晚晚知道，那可就麻烦了。”
季司晋一边说，倒是还很贴心地拾起地上的衣服，往顾棠悦的头上扔。
闻言，顾棠悦就不乐意了。
浑身酸痛她就已经很不爽了，现在还听见有人在她面前多次提起宋晚晚，自然更加不乐意。
甚至还把她跟宋晚晚比，他们两个怎么比！
顾棠悦瞪着他，“季司晋我建议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我堂堂顾家小姐，怎么也比宋晚晚那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要好吧。”
反正自从宋晚晚霸占了爷爷和堂哥对她的关心之后，顾棠悦就总想跟她比。
无论如何都想要胜过她。
换做是其他人，可能还有机会得到对她肯定的回答，可是在季司晋面前，想都不要想。
“晚晚在我心目中就是最完美的，你……身材也就那样，拿不出手的东西就不要说了。”季司晋侧目审视了顾棠悦，语气轻飘飘地说道。
这男人讲话还真够气人的。
顾棠悦忍不住回怼，“你以为你有多好，就这扁平的身材，哪里比得上我哥，人家宋晚晚还看不上你呢。”
吐槽完，她才开始穿衣服。
身体一直藏在被褥里，顾棠悦现在才注意到身上一点一点的红色斑点。
她再次瞪他，心里不由得在想：这男人到底是多久没开荤，这完全就把她当肉在啃啊。
季司晋似乎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冷不丁的质问：“穿衣服还有功夫偷看我，顾棠悦，你可千万不要对我有意思。”
“滚一边去！”顾棠悦立刻不爽地回答，“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昨晚是跟狗睡了一觉。”
狗！？
这女人的意思，就是说他是狗？
要面子的季司晋，自然就不乐意了，立刻掀起衣服与她对峙，“你是我见过最猖狂的女人，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
全是指甲的划痕，有深有浅，但都是昨晚留下来的。
两个人身上的痕迹斑斑，能遮住的地方都用衣物给遮住了，遮不住的地方，也确是无法遮。
季司晋和顾棠悦都是不服输的性格，斗嘴的时候压根就不想输给对方。
最终索性互相撇开眼，互相整理自己的服装。
褶皱的衣服，也能证明昨天晚上的激烈。
可是，从走下床的那一刻，两个人却浑然不当一回事，顾棠悦甚至还想跟季司晋聊一聊，他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