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你醒了!?”宋晚晚赶紧上前去搀扶顾北冥,眼神流露出来的全是担心。
“嘶……唔”
顾北冥一动,身体上的伤口就扯着疼,一向很能忍的他,都忍不住疼痛的低吟。
“你别乱动!”宋晚晚直接呵斥,她凶巴巴的语气里,藏着无尽的温柔,“医生说你身上的伤口很多,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哪里也不准去!”
“晚晚,我……”顾北冥想要搜索身上的口袋。
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再是西装,而是医院里的病号服。
那他提前准备好的戒指呢!
他着急的四处搜寻,恨不得立刻爬起身。
“顾北冥,你能不能安分点。”见他在床上左顾右盼,宋晚晚再次心疼的指责。
他明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很重,只要一动都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能够忍着疼痛不发出任何声音,但他越是忍着,宋晚晚就越难受。
不过顾北冥看到精美的戒指盒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时,他瞬间就安分下来了。
他虽然已经给她送过一枚戒指,而那枚戒指是独一无二的。
但他最新准备的这枚戒指要更加独特一些,因为这是他亲自设计的,里面还刻着两个人名字的缩写。
见顾北冥一直在强忍着疼,宋晚晚鼻子猛然一酸,眼眶不自觉地湿润。
“顾北冥,你是不是傻啊,”她哽咽着开口,“你不知道那是吊灯啊,从这么高的地方砸下来,那时会砸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别哭。”
男人见她落泪,躺在床上不知所措。
他想伸手去安慰,但身体上的疼痛限制了他的动作,只能选择用言语去安抚。
可他越是温柔,宋晚晚眼角流下的泪水就更多。
顾北冥相当庆幸,他在吊灯掉下来的那一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宋晚晚的身上,否则受伤的人就是她了。
当时吊灯就在她的正上方,如果他没有挡住,说不定直接砸向她的脑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顾北冥,你疼不疼?”
宋晚晚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在他被纱布包扎过的伤口上,纱布上面还冒着鲜红的血丝,可想而知伤口有多深,那当时得有多疼。
他浑身上下都包裹着纱布,上半身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当关切的询问脱口而出,宋晚晚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不疼。”顾北冥摇头。
还骗人!
宋晚晚紧咬下唇,直接往他手臂被纱布包着的位置狠狠按下去。
“唔——”
顾北冥闷哼一声,眉头紧锁地看向她。
宋晚晚又心疼又好气的质问:“疼不疼?”
“是有点疼。”顾北冥可怜巴巴的回答,他之所以不愿意承认,是不想让她担心,谁知道她会突然上手。
听到他说疼,宋晚晚才刚停止的泪水,又一次止不住往下落。
宋晚晚脸上的泪痕,直接流进了顾北冥的心口,他忍着剧痛伸手抹掉她的眼泪,“别哭了,哭得妆都花了,愁死了。”
“顾北冥!”她抽噎着拍打在他身上。
“嘶……”顾北冥瞬间疼得捂住伤口。
“妈咪,你别再打爹地了,我们看着都心疼。”旋旋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爹地的床边。
谁让他嘴硬还乱说话!
宋晚晚在心里抱怨,但还是伸手去关切的抚摸着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只要你没事就好,我疼无所谓的。”顾北冥不擅长安慰人,所以当他的话以温柔的语气说出口时,就会让人不自觉的觉得这是情话。
“叩叩”
隔着病房的门,邓景看到了里面和谐的一家五口,礼貌的敲门。
“请进。”宋晚晚礼貌的允许道。
“顾总,人已经抓到了,你想如何处置?”邓景进来并没有过多寒暄,因为他了解顾北冥,没必要浪费时间。
砸吊灯的人抓到了?
宋晚晚恨不得狠狠地打他一顿,把顾北冥此刻身上的疼痛统统交还到他的身上。
“背后指使他的人,找出来了吗?”男人冷漠地质问。
邓景无奈地摇头,“无论我怎么逼问他,他就是不愿意说。”
“不急,先留他两天。”顾北冥冰冷的下达命令。
既然他这么有骨气,那就看看谁能耗得过谁吧,反正顾北冥现在大把时间可以陪他耗,等他身体稍微回复得差不多,再去好好找他算账也不晚。
“邓景,最近我都不会回公司,公司里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处理,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你就无需请示我了,我也好借助这段时间休息一下。”
顾北冥低沉的开口,眼睛看了眼孩子们,看他们脸上的困意很浓便再次说道:“你先把孩子送回家。”
“爹地,我们想陪着你。”
“爹地,我们不想走。”
孩子们不依不饶地拉着他,完全不想离开。
“医院的药水味太重了,你们听话先回家,明天再让司机送你们过来。”顾北冥忍着痛安抚孩子们。
“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