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佳坐在这装修的富丽堂皇的私人会客室里,看着面前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礼服,一头黑线。打断了眼前自从见面到现在,一直没有闭上过嘴的设计师,“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除了裙子,就没有别的选择吗?”
设计师托尼不理解的问:“这,不好意思,陆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些礼服你都没有看上吗?”
“不是,呃,是这位老师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不喜欢裙子,还有别的款吗?西装呢,有吗?”
托尼虽然不理解,但是客户是上帝,“有是有,但是女款非常少,不过陆小姐你的身形高挑,一些修身的男款也是可以穿的,我先带你看一下。”
“好的。”有就好,陆仁佳心想,裙子实在太不方便了,还是裤子好一点。
最终以陆仁佳选了一套酒红色的西装,为这次试装画下了句号。可不要再有下次, 陆仁佳第一知道,原来男人话多起来,更可怕。
陆仁侍到陆家老宅的时候,陆可豪已经回来了,俩人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了餐厅。
“仁佳,范家那边,送了礼物过来。说是给你赔礼的。”陆可豪突然想起这件事,随意的跟她提起来。
陆仁佳能感觉得到陆可豪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随意,不是不好的意思,相反,是好像在自己面前卸下了伪装,这是个好现象,说明这大腿把她画进了自己人的范围里。
听了陆可豪的话,陆仁佳冷笑,“隔了这么久的赔礼,我可真是倍感荣幸。”她又想到了记忆里的事,于是问道:“哥,你跟范家有过节吗?”
陆可豪听到这话一顿,“怎么这么问?”想到是她提起的范家,难道当年的事,还有东西没有显露出来吗?
“呃。。”陆仁佳犹豫了两秒,还是决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说说,现在他们两个人也算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别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再被人阴一下。
“其实,当年,我是看到范秀在要给你的喝的里放了东西,我以为就是什么迷药之类的,就想办法换了,当时范秀还小,让我制住,想把那东西给他喝了,然后他说秃噜嘴了,告诉那是竹夹桃,我一气之下,就把他扔泳池里去了。”
陆可豪听了倍感震惊,那时候范秀才多大,也就十一、二岁,就算当时自己死了,范家也才牺牲了一个私生子,要不是陆仁佳当时发现了,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两说。
“所以说,我才想问你,是你跟范家有过节,还是咱们陆家跟范家有什么?”陆仁佳一直没想明白,手上的线索有限,即便有剧情,可那也只是一本爱情小说,还没有写到最后,里面对这种家族之间的描写太少,更有甚者,根本没有出现范秀这个人,故事没有结局,一切都还有未知,必需要把危险掐灭在萌芽之中。
陆可豪自知他是跟范家没有什么牵连的,那就只有陆家和范家之间是否有龌龊了。可他们的父母都已不在,久远的事情两人都是知之甚微,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的张新岩这时开了口。“要不然,问问我父亲?”
“可是,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
“我先试试吧,然后我再让人去查一下。”张新岩思考着,他的父亲现在年纪其实并不大,才五十出头,只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私心,才早早的给自己腾了地方,自己母亲早亡,退休无事的他就认识了一群驴友,去各处自驾游玩,上一次和他父亲联系上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了,也差不多到了要跟自己联系的时候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陆可豪目前最信任的两个,就是眼前的两位了,让张新岩去调查最为稳妥不过了。
想到当年父母的态度,陆可豪斟酌了一下用词,对陆仁佳说道:“那这个事情,你当时和父亲,母亲说了吗?”
陆仁佳想到原身记忆里当时那两个人的态度,沉默了一下,“说了。”
既然说了为什么还会把你送出国?陆可豪不知为什么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空气里弥漫开来一种难言的压抑,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打破。
其实陆仁佳也很奇怪原身父母对待她的态度,既小心翼翼,又厌恶惧怕。那态度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父母的表现,而其中的缘由,她翻遍了原身的记忆,也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从现在陆可豪的态度来看,明显他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可也是不知道原因在哪。
陆可豪想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最近,谢家好像有些动作,你那边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真是奇怪,看到陆仁佳漆黑的眼瞳里闪过的委屈,他竟然对父母如此对待面前的女孩有了一丝的怨怼。这就是亲人的感觉吗?为什么之前没有呢?
“谢家?不是谢琪俊了?”这么看来,之前的事情,谢家果然也掺了一脚。
陆可豪给她夹了一只大虾,“对,谢国栋那个老东西给谢琪俊之前做的事情收了尾,扫的挺干净,要不是之前就知道是他,如果后来再说查,肯定是查不到什么的。“
陆仁佳夹起碗里的茄汁大虾,不知道这师傅是怎么做的,大虾滑嫩不说,还味道十足,虾壳也是一剥就掉,让人欲罢不能,她拿起了自己的第二碗饭开始狂炫,哪还有什么心思关心什么谢家,范家,头也不抬的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