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发出数道令符,命全军收拾东西登船返程,自己则进房间悠闲喝茶。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作风,与之前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营帐眨眼间被收起,让过盼庐遇见师弟阮中铭,对方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师兄,祝公斌到底在想什么,就这样草草回去,如何跟其他几家势力交代”
“为何要交代”过盼庐出言反问,又意味深长笑道“”各家其实都一样,就没打算死磕”
“打这场仗一是为面子,二是为了利益,现在成功把叶狂威赶出去,面子绝对有了”
“接下来便按照各家出力的情况,分配利益,盛家产业可是让无数人眼红”
师兄的分析,让阮中铭略有所思“照这样说来,苍雪岛分到最多,阵亡者中大部分是其弟子”
“哼哼”过盼庐不屑的笑了笑“师弟你太天真了,凡事不能光看表面,得找找原因”
“祝公斌是个老狐狸,当日叶狂威灭掉盛家,他就预料到会有这一仗”
“提前招收大量散修作为弟子,死的也全是这些人,自家损失微乎其微”
“难怪”阮中铭忽然解开个疑问“我说前来应征散修,为何这么少,原来根子在这”
“拿别人的命,铺自己的路啊,老王八蛋心真够狠,师兄,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那还用说吗”过盼庐朝自家战舰走去“当然是回家洗洗睡了”
“来前就叮嘱过门中弟子,出工不出力,全程打酱油,好在他们都听话,一个没死”
“瓜分利益之事,自然没咱们的份,但也无所谓,反正从始至终都不是自己人”
“你回去后立刻带师妹前往天冥国,寻觅多少年,这是唯一希望,绝不能再拖下去”
战争结束却并未平静,各家为分大饼的事,还得再闹一阵。
话分两头,天武国这会也不安宁,全都眼巴巴盯着谁赢谁输。
数万烈血军,乘坐七艘战舰前往忭封城,途中养精蓄锐,准备打场硬仗。
远在皇宫中的万泰帝易谦,早在叶狂威入关后,就急的火烧屁股。
他硬是丁点办法没有,想问罪叶狂威擅自班师回朝,可对方有圣旨在手。
打开以后畅通无阻,国运金龙缠绕其上,没人怀疑那是假货。
而后又召集各地兵马平叛剿贼,但压根没人理会,皆言将领回朝觐见君王乃常事,无需紧张。
最后实在没招了,跑去求皇族的两位老祖救命,结果人家也懒得管。
“顶破天换个皇帝,又非灭国,你咋咋呼呼的干嘛,放心死不了,最多被软禁”
“自己蠢能怪谁,非跟将门夺兵权,把功臣良将推到对立面,纯粹傻子一个”
老祖宗都不愿帮忙,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吓得易谦差点没开溜逃跑。
“两位叔祖,晚辈也是为了稳固皇权,使我天武成为第一强国,为易家打下万世基业”
“有病”二人带着嫌弃齐声回应。
“收兵权稳皇权,你脑子进狗屎了吧,没有将门世家哪有皇室,气运都绑一块,人家吃饱闲的来反你呀”
“还第一强国,枪打出头鸟你不知道啊,再说易家基业早就有了,好好做个和事佬得嘞,我看你纯属活该”
二人话里意思很清楚,某个傻子被彻底放弃,规劝他自动退位,还能保留点颜面。
易谦失魂落魄回了寝宫,把殿中文玩珍宝,给砸了个稀巴烂。
连续将十几个嫔妃折磨的不成人样,才被武化堂给制止住。
“为什么,朕只不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世人却当我是昏君”
“尉决不也是用如此方法,除掉国内两大擎天玉柱,怎未有人说他半点是非”
“完全不能比吗”武化堂实在听不下去了,勉为其难做出解释。
“那两大神灵把天华国搞的朝局动荡,天下不安,官员百姓早就是怨声载道”
“庆恒帝算是顺应民意,名正言顺拨乱反正,自然得世人赞颂”
“如今天武国朝局稳定,百姓安居,叶将军在民间有声望,朝中有人脉”
“平日里无半点僭越之举,您的做法站不住脚,怎么看都是残害忠良”
“狗奴才,你向着谁说话呢”易谦无能咆哮,抄起花瓶狠往人家头上砸。
武化堂倒是没受伤,低着头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厉,让人看了都害怕。
“你立刻去杀了叶彤娥,把尸体扒光挂在城头,朕倒要看看,叶狂威有没有胆量弑君”
“老怒遵旨,这便去办”
离了寝宫七拐八拐,走到没人地方啐了一口。
“狗东西,活该你落到这步田地”
骂的声音不算小,身后好几个小太监都听着见,皆不感到意外。
其中一个还上前询问“义父,咱们接下来干嘛”
“啥都不干”武化堂在小太监耳边嘟囔道“你去护国将军府,通知叶彤娥做好准备”
吩咐完干儿子,自己则带人慢悠悠走过去,路上边吃边看边玩,就没把事放心上。
法体境太监的确要无条件执行皇帝旨意,但方式方法上还是能有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