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母后同意,我会立刻放你过去。可是现在,这是在宫里,二皇子又是定了亲的人,我这个做嫂子的凭什么赶在大婚前往小叔子的房里塞人?” 怀夏咬了咬嘴唇,小声道:“……那二皇子若是现在来求您,是不是我就能过去了?” 落云想着这几日那怀夏总是面色含春,偷偷痴笑,心里便明白,她应该是跟老二有些什么眉目了。 还是那句话,若是在梁州时,他俩生情,可以用情难自已来解释。 可是现在到了规矩更严的宫里,怀夏却逾矩来了这么一出,显然是存着投机的心思。 既然自己的话都已经点到了这个份儿上,怀夏还是执迷不悟,还妄想用这两年的主仆情给自己前程铺路,落云觉得不必给她留什么脸面了。 所以她淡淡道:“二皇子宫闱的事情不归我管,不过你的事情我会面呈陛下和皇后,让二圣决定好了。” 怀夏一听这话,脸一下变白了,急切喊道:“太子妃,万万不可!您若是说了……那奴婢岂不是没活路了!” 落云眸光微微变冷:“你也知道不妥,却想拱着我为你出头,怀夏,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竟然没看出你还有这么大的心思!” 当初她跟韩临风成婚时,韩临风将这两个丫头拨给了自己,然后一直服侍到现在。 平日里,贴身服侍的都是香草和寄秋,怀夏偶尔会靠边。那时落云只是觉得这丫头干活爱挑轻巧的,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毕竟她也不是挑剔刻薄下人的主子,没有大毛病,大家都相安无事。 没想到入宫以后,怀夏的心思居然变得这么大了。难道这宫殿真是丑陋人心的照妖镜,无限放大了人心中的欲念? 就在这时,寄秋她们也端着果盘进屋了,一看怀夏痛哭流涕的架势,也吓了一跳。 落云心知这丫头不能再留了,只是念在主仆一场,安家的银子总也要给些,不过她婚嫁的事情,落云也不会再费心操持,她出宫以后,自寻了家人,由着家人操持去吧。 寄秋和香草原本还想替怀夏求情,可是听了缘由,吓得她们也不敢出声了。 这个丫头的心思可真大!她若真得逞了,太子妃就要背负纵容下人勾引皇子的罪名。 那以后太子妃跟未来的二皇子妃该如何相处?皇后那边刚刚缓和了的婆媳之情都得散去一半! 而且太子妃没派人将怀夏送去领罚,已经是念及了主仆一场情分,她们可不敢求情留下这么个祸害精。 香草也觉得怀夏这么做太坑主子,气愤填膺道:“怪不得怀夏这几日阔绰起来,我无意中从窗外瞥见她偷偷摆弄一副新镯子,看起来就金贵得很,该不会都是二皇子的馈赠吧?” 落云听得心念一动,问什么样的首饰? 香草探头看了看,发现怀夏正在下趟的厢房里跟寄秋哭哭啼啼呢。 怀夏跟寄秋都是梁州世子府里出来的,自然感情更要好些。 趁这个功夫,香草干脆回房去,将怀夏藏在衣箱隔层里的那对镯子找了出来给落云看。 落云凝神看这镶嵌了珍珠宝石的黄金镯子,那繁复的花纹当真是工艺精湛,民间并不多见,应该是御贡一类,难怪香草会怀疑这镯子是二皇子给她的。 落云盯着镯子上的长着鹰翅狮头的花纹,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既然是别人馈赠她的,那你就给她送回去吧,总归是个念想…… 像怀夏这样的丫头,若不是犯错被押解走,想要放出宫外总要有些手续要走,只是落云不允许她再四处溜达,只老老实实跟人交接自己手里的差事, 不过落云去跟母后请安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小叔子。 韩逍跟嫂子打过招呼后,便往她身后看了看,却发现嫂嫂的的大丫头只带了香草,便说道:“嫂嫂换了下人了,怎么都没有熟人了?” 落云淡定地看着小叔子道:“我以前的丫头们年岁大了,心思也活络了,再留在宫里迟早留成仇。二弟,你马上就要成亲,大约过后还要跟你哥哥一起学着处理朝政,没事的时候要跟宫里的太傅好好读书,就不要再满宫闲逛,荒废了光阴了。” 韩逍觉得他这个嫂子,盯看人的眼神跟皇兄越来越像,明明脸上带笑,可是目光如刀,让人接不住眼神。仿佛自己心里的这点秘密都被她看个透。 结果没说几句,韩逍就神色慌张想要告辞走人,可是落云却又突然叫住了他问道:“近日我宫里失窃,按住了个丫头,发现她手里有一对名贵的镯子,她说是二皇子相赠,不知可有此事?” 韩逍茫然听着,开口道:“我又不是女子,哪来什么镯子?嫂嫂回去好好审审,仔细问她是从何处偷的!” 落云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表情,小叔子为人清高不善撒谎,既然他这么坦然,就是没有跟怀夏私下馈赠过。 跟韩逍分别之后,落云也不坐步辇,只步行回宫,只是她不知心里想着什么,越走越快。 香草看得都害怕,连忙扶住她道:“我的太子妃,你可是双身子,怎么能走得这么快?哎呀,看你这满头汗,这大冷天的,怎么热成这样?” 落云一把伸手握住了香草,转头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