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林奶奶姜栀才从医院回家,林奶奶被转到普通病房了,这几天一放学姜栀就和梁小芮先去医院那边看看。
电视上,新闻正报道市委宣传部部长因贪污受贿罪入狱。
坐在沙发上的姜德松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他知道这事儿是陆总办的,回头他可要准备份大礼送给陆总好好感谢感谢。
孙家。
孙豪爸把刚好转些的儿子又揪起来打了一顿。
一家三口都决定把此事烂在肚子里,而牢里的孙豪舅舅整日都在琢磨自己贪污的事儿是怎么败露的,他一直都很小心啊。
“姜姜啊,明天——”姜父期待地盯着姜栀。
“明天怎么了?”姜栀故意问道。
“明天,是5月27号——”
“有话直说。”姜栀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姜德松咳了两声,明显有些低落地说道,“明天晚上七点半在瑞吉举办慈善晚宴,你跟爸爸一起去吧?”
“不去。”姜栀冷淡地说道。
其实姜德松想说明天是他四十岁的生日,显然闺女不记得,或许记得,只是不在意。
前两年他女儿都在生日第二天才把礼物放在他办公桌上了。
他希望今年他们能一起过这个整岁生日。
万一是不记得了呢,他要想办法提醒她。
看到保姆过来,他朝她招招手,“过来过来。”
保姆阿姨看他眼神奇怪的样子不敢靠近,揪着领口,“您,您干嘛?”
“大姐,您都马上五十了,我能对你干什么。”姜德松无语地看向她,很好奇她哪里来的自信,这个新招的保姆干活倒是很利索,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就是吧,我有一个朋友,他明天过四十岁生日,然后呢他想隐晦地提醒别人,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题俺熟啊,之前俺就这么干过,您可以剥鸡蛋啊,边剥边说破壳喽,破壳喽~”老太太表演地声情并茂,还用手在空中比划。
姜德松眉头紧蹙——
“还有还有,您直接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明天拿它切蛋糕。”
姜德松眉头依然紧蹙——
……
等保姆说完,姜德松皱着眉道,“不是我,你的主语用错了。”
她了然于心,“啊,俺知道,不是您。”
“你这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姜德松用手掌拍了拍大腿,有些苦恼。
保姆见状撇撇嘴要离开。
“晚餐煮几个鸡蛋,多煮点儿。”姜德松说完还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
“知道了。”听到这个保姆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还什么馊主意~切——”
饭桌上,姜栀看着那一大盆白水煮鸡蛋,好笑地道,“您这是做月子呢。”
“我一个大男人做哪门子月子!”姜德松快被这个保姆气死了,她这是煮了多少?
姜栀拿起筷子吃饭。
这时姜父拿起一个鸡蛋在桌上磕了一下,开始剥皮,“咳,破壳了,”说之前还瞟了一眼女儿。
没人理他,他继续道,“破壳喽,今天就是你的破壳日。”
还是没人理他。
皮都剥完了,姜德松只好吃掉,再拿起一个……
一连吃了四个,依然没人搭理他。
姜德松在心里暗骂那个保姆,觉得自己也够白痴的,居然会听她的!
他拿起筷子,夹了块猪肉,放到嘴里,嚼着嚼着说道,“岁月是把杀猪刀,明天拿它切蛋糕~”
“正所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吃饭的时候请保持安静。”姜栀被他念叨烦了,平淡无波的眼神径直看向他。
嘴巴还没合上的姜父,尴尬地喝了口水,还呛到了,嗓子痒的他一直咳。
姜栀重重地撂下筷子,心烦地看他一眼就走了。
暗中观察的保姆赶紧过来,看雇主咳的不行,忙帮他拍背。
“你给我滚~”声音像卡了鸡毛,脸红脖子粗的姜德松,指着她,怒目圆睁。
…
周五这天早上,陆谨弋熟练地递过去一张湿巾,然后把牛奶拧开盖子,插上吸管递给旁边的少女。
“今天晚上的宴会你去吗?”
姜栀喝了一口摇摇脑袋,“那位过四十大寿,我在家准备一下。”
这次的慈善晚宴是由刚卸任的省委秘书长发起的,明面上是助力建设希望小学,实际上不过是借着机会觥筹交错的名利场罢了。
政客也好,商人也罢,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永远少不了利益关系。
像陆谨弋、燕骁等等这些豪门接班人,他们从小就要接触这些,并锻炼交际能力,扩大眼界,为以后接手公司做好准备。
姜栀剩了一点儿喝不下了。
“吃太少了。”
少年含笑的眼睛清澈明亮,蕴含着款款深情,细碎的额发遮掩着眉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他的脸上,发丝都泛着暖意。
姜栀看着他不说话,眨了眨眼,透着一抹狡黠,“你喝。”
她只是逗逗他,没想到陆谨弋真的拿过去喝了,带着湿意的吸管被少年叼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