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芊悦是被疼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嘴巴里也塞着东西。
而她的朋友正在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划她的脸。
准确的来说是嘴角。
剧烈的疼痛让她近乎要晕厥过去,她惊恐地瞪着眼睛躲避。
“才弄好一半,别急,还有另一半,”董玉拿着刀子的手来到脸的另一边,“哎呀,都说了别乱动,都割歪了。”
“呜!呜!呜——”
吴芊悦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嘴角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划开,血在脸上流淌。
滴滴答答顺着下巴落在身上。
钻心刺骨的疼!
“好啦!”董玉又从包里翻出一个小镜子,“顺眼多了。”那声音嘶哑中带着兴奋。
镜子里的吴芊悦,咧着张血盆大口,两边的嘴角都向下开了很大的口子,整个下巴上鲜血淋漓。
只一眼,吴芊悦就又晕了过去。
吴芊悦再次被疼醒——
董玉在割那些血痂,一个接一个地把它们划破。
看她醒了,笑着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都经历了什么吗?整整11个!整整11个!近三个小时啊!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突然——
房间传来敲门声,“吴芊悦,你个死丫头,干什么呢,快点儿开门!”
吴芊悦登时挣扎地更剧烈了。
“本来只想杀你的。”
董玉勾勾唇,走出卧室关好,她快速地打开房门,然后躲到一旁的洗手间门后,举着刀——
骂骂咧咧的王珍婷不知道吴芊悦在搞什么鬼,只大声嚷道,“死丫头,也不知道帮我拿东西,养你这么个白眼狼,我真是倒霉,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
她憋了半天,正想赶紧去厕所。
卧室传来“咚咚咚”的声音,王珍婷把东西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走向卧室,“个死丫头!”
一推门——
王珍婷呆若木鸡,裤子下面湿了一片,还有不少流到地上。
这是个什么东西!鬼啊!!!
只见那个血人惊恐地看向她身后,嘴里还在不停地哼哼。
王珍婷后知后觉回过头去。
手起刀落,王珍婷的脖子直接豁开一个大口子,鲜血顿时哇哇地往外冒。
她捂着脖子,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吴芊悦又晕了。
这次,她再也没醒过来。
这起未成年少女杀人案震惊全国,其场面之血腥残忍,令人胆寒。
凶手董玉作案之后跳楼自杀了。
这件事传到学校后,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课间,旁边的少女正在趴着休息,教室的动静不小,几乎都在聊这件事。
陆谨弋总觉得里面有姜栀的手笔。
他这段时间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旁边的女孩时时刻刻都在牵动他的心弦,就连月考都输掉了年级第一的宝座。
姜栀在疏远他,从那天之后,她就变了,反而和燕骁走得越来越近。
无论他说什么、干什么,姜栀都是爱搭不理。
哪怕是连一次好好谈话的机会姜栀都不肯给他。
…
“你不要命了!”
陆谨弋突然跑出来,拦在刚刚启动的摩托车面前。
“姜姜,我求你,别这样好吗?”
少女正坐在摩托车上,戴着头盔双手搂着燕骁的腰身。
两个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走。”
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嗖地一下绕过挡路的人驶向远方。
只留下那个少年落寞的身影站在原地。
…
姜栀走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姜栀同学退学了。”讲台上,曹金华脸上满是喜悦。
陆谨弋疯了似的跑出教室。
林家只剩下一个看门的佣人,他冲进姜栀的房间,很空荡,佣人说他们昨天晚上就走了,至于去哪她也不清楚。
电话里是一次又一次的无人接听。
他又跑去姜家,结果姜德松和他一样两眼一摸黑。
陆谨弋失了魂儿似的去了水谢林邸,他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他们坐在这里一起吃饭,几乎一日三餐都是他喂着吃的。
姜姜,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我?
从白天坐到黑夜,陆谨弋机械地拨着那个熟悉的电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几百遍还是上千遍。
“咚咚咚!”
陆谨弋激动地过去开门,“姜姜!”
不是她——
门外站着林朗。
少年眼里的神采顿时消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她没告诉我,”林朗从书包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她走之前让我交给你的。”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说过我不用对你说抱歉,但是,陆谨弋,我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请原谅我这段时间对你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