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家不过是个经商的,但雷典贵的舅舅朱世文是军事委员会处长,所以雷典贵当街就敢欺男霸女。
雷父已过世多年,雷典贵的舅舅至今未婚,就住在雷家,对外甥好的跟亲儿子似的。
也有传闻说雷典贵压根就不是雷父生的,而是他舅舅和他母亲朱全贞苟合生下的孽种。
“大爷、夫人,封督军来了。”下人垂首在门外禀报。
屋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述的味道,两人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那个煞神来咱家做什么?”
“准没什么好事,小心应付吧,你在内院待着。”
朱世文匆忙来到堂厅,只见封赫正在上首主椅坐着,下首卧着一头黑狼,旁边站着两名士兵。
他挂着笑容迎上前,“督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海涵,还不快给督军上茶!”
“茶就不必了,把雷典贵交出来。”封赫倚着靠背闭目养神,前脚在地上时不时地轻点。
“督军,不知——”
“嘭!”
一枪打在朱世文旁边的地上,离他的脚只有几毫米。
是郑源开的枪,“督军让你把人交出来,不是让你说废话。”
片刻间,朱世文冒了一身的冷汗,上次郭参谋长那事儿他也在场,这封赫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说动手就动手,不给人一丝商量的余地。
后院的朱全贞听到枪响声急忙跑了出来,看见人没事儿她松了口气,往上首一扫,泛着绿光的眸子正幽幽地盯着她,朱全贞直接腿一软倒在地上。
“舅舅,娘!你们快出来,儿子被一个小贱人伤了手,快疼死了!”
被人搀扶着的雷典贵进门就大喊大叫。
听到小贱人的那一刻,封赫倏地睁开眸子。
朱世文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紧接着下巴咯地一响。
“啊!”
半截血红的舌头掉在地上。
他的下巴脱臼,嘴巴闭不上,都能看见那剩下的舌根滋滋往外冒血,旁边的人都吓得呆在原地。
雷典贵疼得满地打滚。
“贵儿!”朱世文兄妹俩目眦欲裂,朱全贞直接晕了过去。
一把枪抵在朱世文的脑袋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受此折磨。
“督军,求您放过他,求您放过他啊!”
匕首上还沾着血,封赫朝霾鸮招招手,舌头一卷舔了个干净,他这才把刀插回去。
地上那片肉也进了狼嘴。
“动我的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封赫蹲下身子,慢悠悠问道,“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雷典贵就算是不疼,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说,那就两只手都废了吧。”说话间封赫就拔枪射穿了一只手。
雷典贵也晕了过去。
“另一只就给你当下午茶吧。”他收了枪,对霾鸮说道。
等他再次被剧痛疼醒,就看到一头狼正在啃食他的手。
“啊——”
手腕活生生被狼牙咬断。
雷典贵此时的样子惨不忍睹,下巴到胸前淌得全都是血。
一只手冒着个血洞,另一只血肉模糊。
喉咙一咕咚,霾鸮吃完了它的下午茶。
封赫这才带着人走了。
…
半夜。
封赫才带着霾鸮回家。
打开衣柜前,心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感。
令人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橱柜里香气已经消散。
他洗澡的时候尝试用了下香皂,不是这个味道。
随意擦了两下披上睡袍,直接进了余声笙的屋子。
在黑暗的夜晚,那股香气仿佛更加浓郁,封赫顿时感觉神经放松下来。
月色如水,清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
她只着了件黑色吊带睡裙,裙边卷到了腰际,一根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胳膊上,薄毯堆在脚下。
不该露的全露了。
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想起那嫩豆腐似的触感,封赫就有些手痒——
想摸。
还是算了,给她弄醒了,这小混蛋指不定又在背后怎么骂他。
他去衣橱随手取了件衣服就要离开。
“封赫~王八羔子,嘿嘿~”
细弱蚊蝇的哼唧声从床上传来。
呵——
门关上了,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
“呜,嗯,呜——”余声笙的脑袋在毯子里鼓秋,被闷的大脑缺氧,动了半天终于探出头来。
死封赫!
床边放了件女孩的衣物,封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雷家。
朱家兄妹正愁云惨淡地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儿子。
“此仇不报我朱世文誓不为人,贞贞,我定会让那封赫血债血偿!”
“什么人!”
还没来得及拿枪,朱世文直挺挺的倒下,一剑封喉。
鲜血溅了朱全贞一脸。
“哥!”话没说完朱全贞也倒下了。
第二天一早。
余声笙下楼以后,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一般,虽然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