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过这种平凡的日子吗?
你想想以前,你可是文家的大小姐,是我封家的夫人!我会让你和桉儿过上从前的日子的……”封士天安抚着文玉,眼中寒芒闪动。
父子俩高高兴兴地回家了,祁岁桉手里还拿着给妹妹买的风车。
一进门,却听到他娘在哭。
妹妹就被他娘抱在怀里……脑袋上很大一个口子,血迹已经干涸。
文玉说她午休的时候悠悠自己偷偷出了屋子,等发现的时候人倒在院子里,已经没了气息,旁边散落着屋顶的瓦片。
其实——
是封士天用石头砸的。
风车掉在了地上。
晴天霹雳骤然降临,仿佛从心口活生生剜掉一块肉。
父子俩没日没夜的守灵,几乎一刻都不离开灵堂。
就在下葬的前一天,祁岁桉想去拿妹妹最喜欢的布娃娃,结果,听到了那对奸夫淫妇的谈话。
八岁的孩子,刚刚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丝毫没有理智的他举着棍子冲上去就要杀了封士天。
见事情暴露,封士天直接把人打晕了。
本来想徐徐图之,让祁礼谦心甘情愿为他所用,现如今是不可能了。
等祁岁桉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块布,而外面,他的父亲被绑在架子上,浑身是血。
而他的妹妹躺在地上。
原来他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军械大师苍龙。
封士天威胁他交出所有图纸和锻造方法。
祁礼谦不答应,他骨子里是个善良柔和尊重生命的人,但他的才能与天赋造的却是杀孽,所以他才退隐到山村。
之后,封士天各种威逼利诱,直到他耐心耗尽,道尽一切。
对祁礼谦用尽各种刑罚后又当着他的面剁碎了他女儿的尸体。
父亲死了,妹妹死了,封士天却告诉他,他才是他真正的父亲。
祁岁桉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想杀了他们,想的发疯,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跑了。
能带走的只有两件衣服还有父亲珍藏的图纸,一件父亲的,一件妹妹的。
跑到了法云寺的后山,救了一只受伤的幼狼,后来,是狼群接受了他。
他就这样和狼一起生活了三年。
仇恨也日日夜夜的折磨了他三年。
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杀了他那出家为尼的亲娘。
她已经疯了,自从女儿死后,噩梦就没断过……
再到后来啊,祁岁桉做了苏城大帅封士天的干儿子,改名——
封赫。
…
封赫没有跟余声笙说这些,他不愿承认自己身体里流的是那个人肮脏的血。
他一辈子都无法接受。
余声笙上前抱住男人,“有我在呢,封赫。”
封赫转身紧紧抱住女孩,“声笙,嫁给我好吗?”
余声笙抬头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
顾远胜走在大街上就被人套了麻袋打晕掳走了。
余声笙本来还念在原主确实骚扰过对方,打算不再跟他计较了。
结果他非要来招惹她。
顾远胜自从那天在万国楼看见余声笙被强行带走,就起了歪心思。
大言不惭地说愿意让她过门给他当姨太太,还一副施舍的口吻。
余声笙当场就气笑了。
既然你非要来恶心我,那就让你们来个三人行。
牢狱内,奇怪的声音渐渐从其中一间传了出来。
“大哥,是我,清涵,你你干嘛!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啊!”
余声笙只让人给顾远胜和曹和下了药,顾清涵清醒的不得了。
这药劲贼猛,专门给猪用的。
你们三个好、好、玩!
受折磨的可不止顾清涵,动静太大了,周围几间牢房里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尤其是对面那三间。
亲眼见证了三种性别……。
至于配对方式,那可就多了。
一天一夜后,顾远胜醒了,也疯了。
旁边的顾清涵身体都已经凉了,脖子上的淤痕是致命伤,活活被曹和用裤子勒死的。
顾远胜杀了曹和后撞墙自杀了。
…
叶念做了颜思臻的助手,自从看到颜思臻第一次解剖尸体后,她竟然慢慢从害怕恶心变成了好奇、感兴趣。
趁着假期她在巡捕房帮颜思臻打下手。
她决定未来要和颜姐姐一样做一名法医。
…
很快就迎来了两人的大婚之日。
十里红妆铺路,路旁都是维持秩序的士兵,他们的军装上都别了一枚大红花,这是督军夫人要求的。
凤冠霞帔,嫁衣如火,她被牵着迈步上了轿子。
轿子绕城走了一圈又回到督军府。
这是封赫头一回穿红袍,也不知是喜得,还是婚服衬得,那张素来冷峻的容颜都柔和了几分,丰神俊朗,光彩焕发。
礼成——
婚房内,封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