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意正大光明地开始忙了起来,屋子里面所有的炉子都用了起来,凡是留在家里的都要帮她盯着熬汤药。
至于她自己么,刘麻子家里新盖的那间屋子是她的,特意加了锁,大家忙的时候,她就钻到自己屋里不出来了。
家里人以为她在屋里念书,没什么大事也就不喊她。
其实苏如意藏在空间里面,把空间里面的三个炉子也都用了起来。
这熬煮的过程是个慢活,着急熬出来的汤药总是有各种瑕疵,所以急不得。
既然急不得,那就多几个炉子一起熬。
空间里面熬制出来的就储藏在木屋里面。
外面熬制出来的,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就不往空间拿了,往通州城里送。
其实一天也熬制不出来几套,一个个工序走下来也得大半天。
牛家的儿媳在庄稼收割完毕之后就喜欢往她家里跑,说是家里没有什么事情,想过来帮帮忙,帮什么忙都行。
张氏生怕自家挣钱的秘密泄露了,一开始很是纠结。
苏如意却并不在意,笑道:“她真有那个心思就让她自己悄悄做去,我以后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要是这个秦香兰光是帮着搅动一下锅就知道锅里有那些药材,是个什么比例,那她敬她是个天才。
若是她真有什么别的心思,苏如意也不担心。
她没有自己的药材,没有自家的水,无论怎样都做不出和自己一样的东西。
张氏叹道:“还是防着一点好。”
苏如意:“娘,我知道,我防着呢。你也帮我观察观察,这秦香兰是不是个可以靠得住的。”
张氏思索一下,明白了苏如意的意思,自家人少事情又多,多了个蒋小兰还是忙不过来,儿媳妇大概是想在找个能信得过的帮忙。
这样一想,张氏就有意无意地跟秦香兰多说说话。
牛家今年的收成很一般,家里人把过错归结在秦香兰的身上,都是她害得牛家老婆子少了半个脚,海牛老二少了个眼珠子。
这两个人一受伤,秦香兰还要留在家里照顾,地里的农活耽误了不少日子,庄稼的收成怎么会好?
秦香兰倒是不在意,笑道:“他们现在不敢当着我的面说什么,只敢在背后叽咕,但我不怕他们。”
说着又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剪刀,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走到哪里都带着这剪刀,睡觉也枕着剪刀睡。
张氏唏嘘:“人啊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你这一遭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秦香兰轻声嗯了一下,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好,再也不怕被谁打被谁骂。
唯一不好的就是有点孤独,家里都怕她,多得话也不敢跟她说,孩子们估计被婆婆怎么教唆了一下,怕她躲她。
所以她喜欢往苏如意这边跑,这个村里也就苏如意家里可以容得下她,愿意跟她好声气地说话。
张氏道:“那你们家收成不好咋办啊?”
她记得牛家两个年轻男人也到自家门上来求过活,自家没要。
秦香兰道:“没事,够吃,就是今年存不了啥钱。”
张氏点头,饿不死就行,存不存钱的是其次。
她想起苏如意前头给秦香兰教的整治恶狗的法子,顿时好奇起来,问道:“上次我们家如意给你教的那什么打棒子喂枣子的法子你使没有?”
秦香兰又笑着点头:“嗯,如意姐跟我说的,我记得呢……”
张氏道:“如意也不比你大,你姐啊姐的我听着怪别扭,你喊她如意就是了。然后呢,好使不?”
“嗯,使了,我觉得好使,嗯……”
她也不知道怎么跟陆家婶婶说这个,表达能力不是很好。
反正,牛家的虽然背后骂自己,也不是很爱跟自己说话,但是她明显感觉到牛老二有时候会讨好自己,自己脸色不好的时候,他就很紧张。
她觉得这样挺好,一开始她是打算和牛家对着干的,被苏如意提醒了一下,现在这种过法就没有那么累,也不会随时担心牛老二会反抗。
“我还是叫如意作姐吧,我踏实。”
“行吧,你爱怎么叫都行。对了,你天天来帮忙,你家里的收成也不好,我去跟如意说,让她给你开点工钱。”
“别!婶子,你千万不要说!”
秦香兰急忙阻止。
“我是想报答如意姐的,要是没有她我走不到今天,婶子,你不要给如意姐说钱的事情,我不是为钱来的。”
提钱的话,人家该怎么想自己?
再说了,人家愿意自己过来帮忙她都觉得很高兴了,总比在自家待着舒服。
张氏看她一脸着急,也不勉强她:“行,我不说就是了。”
虽是这样,晚上张氏还是把秦香兰跟自己说的话原原本本说给苏如意听。
刘翠儿叹道:“给工钱都不要,她还挺知道报恩的。”
张氏:“如意你怎么看,我觉得也不能一直让人家白给我们家干活吧,她踏实我还不踏实呢,要么不给钱给点别的?”
苏如意:“工钱的事情先不要跟她提了,她愿意帮忙就让她帮忙吧,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