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用烈性软筋散的时候,一定要先自己吞下解药!”
洛子夙从袖子里掏呀掏,一叠包裹着香皂的银票落在地上。
他捡起银票,一股香皂的清香味飘来,他使劲吸吸鼻子。
“妹妹,将香皂揣身上,都省了熏香!”
“妹妹,这儿一共有三百八十两银票,你拿着做启动资金,等咱们有钱了,千万别忘了哥哥那能听曲能喝酒......”
“......”林立夏脸上的笑僵住。
糟糕!
鸡血打太猛!
上头了!
老话说得好。
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蛋。
她这边一步还没迈开,洛子夙就想着让她兑现‘饼’的事?
那怎么行?
“子夙哥哥,这个银子说啥我也不能收,你听我说,趁着硝石没涨价,你让胖忠带几个人,从梅花城一路买到京城,等制冰法子卖出去,你能赚个两三倍。”
“妹妹,你简直是个经商天才!”洛子夙喜得跳起来,看着林立夏的眼睛放光。
“妹妹,你等着瞧,哥哥把宅子的地契当出去,干一票大的!”
“子夙哥哥真有魄力!”林立夏顺势夸奖一番,赶紧找个理由走:“家里一窝兔子等着我喂,责任重大。”
她生平晚一步,洛子夙缓过神,继续追着她,要兑现‘饼’的事。
父女两人一出‘洛梅居’,林立夏长长舒口气。
嗯!
下次再装的时候,适当收敛些;饼子先画的小一点儿。
免得兜不住。
尴尬的是自己。
“夏夏,你掐爹一下!”
林文耀就不停擦额头的汗,摸着怀中的地契,觉得一切像是做梦一样。
“爹,你咋了?中暑了?”
“夏夏,咱家有两间铺子了?”林文耀将钥匙摇得咣当响,才觉得真实些。
林立夏忍不住乐了,他爹这个做派,分明就是穷人乍富,生怕是场梦!
她一向孝顺。
老爹的要求,必须满足!
安排!
“呀呀呀!”林文耀疼的龇牙咧嘴,抬眸一看,女儿咬着牙在拧他,顿时有些委屈:“夏夏,你咋用这么大劲拧?”
“爹,疼才真实!”林立夏一脸认真解释。
转过脸,就憋不住笑。
“夏夏,细面家里还有,不用买五十斤这么多!”
“夏夏,黄豆种子十斤就够了,用不着一下子买回五十斤!”
“夏夏,你奶奶会织布,你想要什么样的布,让你奶奶织,不用花银子买。”
林文耀嘴皮子都快说干了,也没拦住女儿给小毛驴脖子挂满东西。
看着满载而归的小毛驴,林立夏笑得嘴角上扬。
“爹,我们回家!”
一千七百五十文买细面,一千二百文买黄豆种子。
四百五十文买一匹砖红色的粗布,七百八十文买两匹湛蓝色粗布。
还剩两万零伍佰二十文。
今天总体收获很不错。
一间茶铺,一间酒铺,半间书铺,一个讲义气的便宜哥哥,一条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萌宠。
途经茶铺的时候,林立夏感觉暗中有人在窥探自己。
环顾四周。
看见茶摊上坐着个眼尾带刀疤的男人,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对她挤挤眼,匪里匪气!
“爹,走快些!跟人流走!”林立夏心生警惕,钓着小毛驴,汇入出城的人群中。
回头看见刀疤男一行四个人,不咸不淡依然坐在茶铺喝茶,她暗松一口气,当自己是多心,却不敢掉以轻心。
当铺前。
洛子夙拿着新鲜当出来的五百两银子,连同之前的三百八十两,正要朝怀中揣,就被人一把抢走!
“洛子夙,不是说穷得要去卖身了,怎么还能当出来五百两?”
“云无痕,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废话,你把我家底都搜刮光了,害我去深山打野猪卖银子。我不得想想法子啊?正好,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不用当了。”
云无痕抽出自己的三百八十两,正要朝怀里揣,就闻见一股熟悉的香味,“大男人熏什么香?”
洛子夙急得大叫:“云无痕,银票你不能拿走,我等着翻本。”
“洛子夙,你还赌博?钱更不能给你!”云无痕牵起马就走。
洛子夙更快一步,爬上马背,抓住缰绳:“云无痕,银票不给我,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嘿,跟我耍无赖是吧?”云无痕冷笑一声,纵身上马,抓紧缰绳就拍马走。
“我不信你能耗过我!”
*
连绵起伏的山峦,错落有致,形态各异,仿佛置身于宁静而秀美的画卷中。
林立夏一边钓着小毛驴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心情正美滋滋。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前方路上冒出四个男人,穿着短打布衫,手中拿着一根比她胳膊还粗的棍子。
是刀疤男!
曾闹腾着要看娃娃鱼的那个刀疤男,也是在茶铺蹲点的刀疤男。
许是酒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