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爷爷,您来的正好,请教一下,摊上为老不尊的长辈该怎么办?等着被活活打死吗?”
林立夏笑盈盈看着杨文昌,把父女两人争论不出结果的问题抛出去。
“......”杨文昌咽下口水。
林家小姑娘果真牙尖嘴利,一上来就问这么刁钻的问题。
想起杨大河路上说的卖花营生,杨文昌很快做出决断。
“林姑娘,杨兴志听从他老娘唆使,动手打妻女,破坏我杨家村声誉,我罚杨兴志老娘跪祠堂三天,再罚杨兴志关在祠堂一个月,你看可好?”
“不好!”林立夏手指着杨兴宗等人:“杨太爷爷,他们一大家人看着,我小姑我表妹表弟挨打,没有一个出来阻拦,不罚说的过去吗?”
杨文昌皱起眉头,小姑娘好刁钻,她小姑一个人挨打,就要罚一人家大家子人!
杨大河着急,想起全村可以卖野花的营生,当即道:“说不过去,要不也一起关在祠堂?”
林立夏问:“你们关祠堂,给吃饭吗?”
“......”杨大河瞪大眼睛,不给吃饭,关三天,那不是要把人饿死?
“光关祠堂,是轻了点儿,要不先打一顿再关祠堂?”
听见杨大河很识时务,林立夏笑得嘴角扬起:“杨大伯,他们从祠堂出来,会不会报复我小姑?”
杨大河咬着牙,看向杨兴宗,他绝不允许有人破坏杨家村整体利益。
“林姑娘放心,他们敢报复,我就找族长,将他们开除祖籍。”
林立夏很满意。
在这个时代,宗族除名是一种非常严厉的惩罚。
一旦被开除祖籍,就失去家族的保护和承认,通常也很难再参加科考。
“杨大伯,今天这个动静整的有点儿大,我怕这以后一个锅里吃饭,我小姑他们被穿小鞋。”
“......”还想分家?杨大河擦擦额头的汗。
看看吓得直哆嗦的杨母,又看看沉着脸的杨兴宗,再看看嘴里被塞着大骨头,打的鼻青脸肿的杨兴志。
突然觉得分家挺好。
最起码少了杨母的唆使,杨兴志一个人也生不起大浪。
他能省去不少麻烦。
想到这儿,他一脸热切看向一旁板着脸,不言不语的杨文昌。
“七爷爷,我三叔去世后,三婶越发随性,不如您做主,让兴志他分出来单独过。”
杨文昌沉默一瞬,终究是全村利益大过于一家人利益。
“树大分枝,是该分了,分了就能清净不少。”
听见要把他单独分出去,杨兴志就感觉要被老娘抛弃一样可怜。
头摇的像拨浪鼓。
杨大河伸手拔掉杨兴志嘴里的大骨头:“兴志,你想好再说!”
“大河哥,我不分家。”杨兴志激动的摇头:“我死都不分家。”
场面陷入一片寂静中。
杨大河一脸尴尬看着林立夏:“林姑娘,你看这?”
林立夏瞥一眼咬着牙的杨兴志,他不分,自然有人会哭着求他分。
“杨大伯,天色不早了,分家的事不急,你方才说他们那些人,先打过之后再关祠堂?”
“......”杨大河擦擦额头的汗,看看林立夏身后带来的人。
“林姑娘,现在就打?”
“你下不了手,我可以找人代劳。”林立夏再次扬起自己的匕首。
“您放心,我带来的人,各个都是绝顶高手,可以打的他们痛入骨髓,外边看不到一点儿伤痕,却也不伤及性命。”
“......”杨大河心中快要把杨兴志骂死了,连自家媳妇什么底细都没摸清楚,就敢招惹人家。
他动手,不光面上好看,还可以让杨家几个兄弟少受罪。
“林姑娘,总归是我们杨家村约束不周,怎好让您代劳。”
说完,生怕林立夏反悔。
大声喊道:“来人,按住杨兴宗,杨兴余,杨兴多给我打!”
随着杨大河一声令下,他身后出来好几个壮小伙,按住杨兴志的兄弟们就打。
杨家几兄弟连反抗都不敢,生怕稍有反抗就会被除族。
看见四个儿子,三个都被按住挨打,杨母吓得直哆嗦,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话都打颤。
“七七叔,我错了了,错了,求你饶过我们,饶过我们......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啊,你要挖我的肉啊......”
杨文昌将拐杖重重磕在地上:“兴志他娘,看见你儿子挨打你心疼,你唆使儿子打媳妇,你没想过人家爹娘也心疼?”
杨母哭得很委屈:“七叔,村里谁家媳妇不是这样熬过来的?就老二媳妇金贵的很?我年轻时也被婆婆磋磨过来的。”
“什么歪理?你受过的罪,就要儿媳妇也受一遍?”林立夏被这番话气笑了。
转过身问一旁的林文雅:“小姑,你那几个妯娌也挨打吗?”
“打,不过他那几个兄弟,没有他下手下的狠。”
林文雅一脚踹在杨兴志身上。
如今她侄女找来里正给她撑腰,还有杨家村族长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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