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考虑!”林立夏也正在琢磨这件事,随着她生意越做越大,就越发愁能用的人不多。
找人合作,用别人的人办作坊,正好可以解决她的短板,就是合作对象得慎重。
冯锦洪又是一脸热切:“林姑娘,咱们合作这么久,彼此都很难了解,若是林姑娘想办速食面作坊,我很乐意与姑娘合作!”
“这个以后再说!”林立夏笑着推脱,小口小口喝着汤,明显不想多说。
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风险太大,她与冯锦洪已经合作香皂,就不想多牵扯一桩。
这次出行,她看到速食面的商机很大,她最中意的合作对象是胡志豪。
胡家是开粮行起家,手中原材料足,与胡家合作,她不用操心原材料的事,还能节省不少成本。
“看来林姑娘另有考量。”看出林立夏不愿与他合作,冯锦洪倒也不生气。
话锋一转直接道:“没关系,林姑娘速食面作坊办起来,可以放到我绣庄卖。”
*
宫行泰坐在书房中,手指紧紧地抓着那封冰冷的贬谪令,恨不得将其捏碎,却终究不敢下手。
他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爬上工部郎中的位置,就因为后院妻妾之争,被贬去南熙城做县令,真是呕死了。
得知宫行泰要去南熙城做县令,林小雪好似枯木逢春,整个人又重新焕发生机。
“大人!能不能带小雪一同去南熙城?”
宫行泰烦躁揉着眉心:“你当南熙城是什么好地方?那里酷暑难耐,山高水险,毒虫猛兽出没,加上湿热的气候,对咱们长居在京城的人来说,无异于踏上黄泉之路。”
听见宫行泰把南熙城形容的很恐怖,林小雪身子轻微颤抖一下。
但想起宫行泰不在家,她备受薛静婉和其他姨娘磋磨的日子。
一对比,还是觉得去南熙城更有盼头,那里没有薛静婉,没有其他姨娘磋磨她。
到那里,宫行泰是县官,是南熙城最大的官,她就是后院唯一的女人,日子定然比京城好。
“大人,小雪只想与你在一起,你在哪儿,小雪便在哪儿。”
这话听得宫行泰很受用,刚想答应,一看见林小雪高高隆起的腹部,顿时又改变想法。
“雪儿,此去南熙城路途遥远,你身子重经不起这番奔波。”
“雪儿,你腹中怀着本官的麟儿,本官舍不得你们母子有任何闪失。”
一听宫行泰不能带她去上任,林小雪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她在京城生活几个月后,才知道高门大户中,收拾妾室的手段,层出不穷。
结合她这段时间听到的各种收拾妾室的手段,林小雪惊恐的泪如雨下。
“大人,你不带妾去,妾怕你走后,妾生下孩子就被去母留子!”
看着林小雪惧怕的发抖,宫行泰愣怔住。
薛静婉在林立夏手中吃这么大亏,被打板子打的伤到身子,以后终身不孕,薛父被被连累的现在还罢官在家。
以薛静婉善妒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林立夏凶悍又狡诈,薛静婉未必斗得过。
最后肯定把气撒在小雪身上,想到这儿,宫行泰不禁对林小雪多几分怜惜。
“雪儿,那你如今已经怀孕六个月,从京城到南熙城至少两个月,你的身子根本撑不到。”
“竟要两个月?”林小雪眼泪掉的更凶,为自己及腹中孩子担忧不已:“大人,那妾该怎么办?”
宫行泰思量许久,想起林立夏当初逼着他发誓的事。
他找到宫母和薛静婉叫到一起,将他当初被逼着发誓的事全盘托出。
宫母听到儿子被逼着发那么狠毒的誓,咬牙切齿骂林立夏许久,最后怪罪林小雪。
“雪姨娘,你那不着调的堂妹,逼着泰儿发誓的时候,你就不知道拦一下她?”
“......”林小雪咬着唇不说话,眼泪掉的越发凶。
当初,她知晓堂妹逼着宫行泰发誓的时候,她心中也恨堂妹狠毒。
怎料到,就是堂妹逼着宫行泰发的那个誓言,成了她现在的保命符。
她是不是真错了?
当初,若是听堂妹的,攀附那个未娶妻的陆公子,会不会一切不同?
宫母训斥半晌,得不到林小雪回应,抬头一看林小雪哭得好似死了相公,顿时觉得晦气。
“哭,哭,哭,一天到晚,动不动就哭,泰儿的福气就是被你哭没的。”
看见宫母嫌弃的眼神,林小雪的眼泪僵在眼底一瞬。
赶紧擦擦眼泪。
咬着唇不敢再落泪,一脸委屈看着宫行泰。
“大人!”
看着林小雪委屈的眼神,宫行泰出来给她解释道:“娘,雪儿那个堂妹凶悍难缠,雪儿这柔弱的性子,怎能拦得住?”
“娘,儿子跟你说这些,是希望儿子上任这段时间,你们两人照顾好雪儿,保她平安生下孩子。”
看见儿子好似护眼珠子一样护着林小雪,宫母越发不高兴。
这时,卢轩伟带着随从,直接闯到宫家,宫家下人想拦都拦不住。
“宫行泰,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