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林立夏按揉的力道加大几分,这个问题她早就考虑过,身为穿越者,她也想去看看天子脚下的繁华。
但不可行啊!
“我将大皇子的小舅子得罪那么惨,我才不会傻到去送人头!”
姬慎蹙眉,林立夏这是不相信他有护住林家的能力。
“林立夏,有我护着你们,保你安然无恙!”
“那也不去,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林立夏摇头,中元节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当时,她备下三手应对方案,最终还是得自救。
这个时代阶级分明,皇权至上,轻者自己殒命,重者全家殒命。
她得万事考虑周祥,一切都安排妥当才好进京。
“仇家权势太高,万一出个意外,我后悔都来不及。”
听见林立夏这样说,姬慎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他这次回京,一定要将卢家这颗钉子给拔了。
免得让林立夏瞻前顾后,不敢带她大哥进京。
“若我大哥考中秀才,我年后带他去南熙城看看。”林立夏向往南熙城的粮食作物。
听见这话,姬慎一头雾水:“林立夏,你不是不待见你堂姐,去南熙城作甚?”
林立夏懵住一瞬,“我去南熙城与林小雪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林小雪在南熙城?”
“宫行泰被贬去南熙城!”姬慎想起京城送来的消息,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宫行泰不愿被贬。
试图通过卢轩伟的关系,攀上他大皇兄。
结果,因为他打胜仗的关系,让他大皇兄急得抓耳挠腮,压根没有心思去管宫行泰。
想起宫行泰善专营的性格,林立夏停下手中的动作:“你怎知宫行泰被贬?莫非他求你了?”
姬慎收起腿,看着林立夏蹙眉的模样,这才意识到,林立夏并不满意他将宫行泰贬官的事。
“你知你不喜欢他们两人,宫行泰送来你写给林小雪的回信,我就动用一些关系,将他们贬去南熙城,省得他们去烦你!”
“他可真是恬不知耻!”林立夏气的咬紧牙,她随手写的一封推脱信,都能被宫行泰拿来利用。
陆鸡肾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他想将宫行泰贬官就贬官,关她什么事?
凭什么一副为她好的样子?
她求过他?
想让她欠人情,没门!
“陆将军,咱们丑话说到前头,对于宫行泰和林小雪,我向来是避而远之,他们就算想给我找事,也别想在我手中讨到便宜。”
“所以,我是不会为这样两个人,欠你半分人情,你动用关系将宫行泰那样厚颜无耻的人,贬去去南熙城做父母官,与我没有半分关系,我不承担这个因果。”
话说完,林立夏朝马车角落挪挪位置,双手抱在胸前。
冷冷看着陆鸡肾。
“陆将军,我困了,想歇息,麻烦你下车,去我大哥马车上避一避风雪!”
听着林立夏冰冷的逐客令,看着林立夏紧闭的双眸,姬慎气的磨牙,从未有人敢这样驱赶他。
林立夏,真不知好歹!
谁稀罕在她马车上避风雪?
姬慎心口堵的难受,一甩身后的披风,潇洒从马车上跳下去。
他才站稳身子。
就听见林立夏刻意提高的音量喊赶车的车夫:“马车行的再快些!”
车轮扬起的飞雪,正好朝他脸的方向飞来,他身子一转,避开溅过来的飞雪。
一转身。
林立夏的马车行出很远。
一点儿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在寒风飞雪天受冻。
影忠赶着一辆马车,停在姬慎跟前:“主子,天冷,你上马车暖暖身子!”
“怎么才来?”姬慎不悦皱眉,缓步上马车。
马车内,一侧铺着白狐狸毛毯子,一侧摆放着暖炉,马车角落小桌上备着茶水和点心。
明明他的马车,比林立夏马车更奢华,他却怎么都不满意。
“影忠,车子赶的再快一些,与班师回朝的队伍同行!”
影忠怀疑自己听岔了,他家主子眼巴巴赶来,不就是想与林姑娘并行一路返程。
“主子,你不与林姑娘同行?”
“公事要紧!”姬慎咬紧后牙槽,每一个字中都带着怨气。
影忠缓过神来,他家主子怕是与林姑娘吵架了,正斗气呢!
以他这段时间受罚的经验来看,主子对林姑娘上心着呢!
眼下生气的时候,说出去的话都在气头上,做不得真。
他赶车太快。
真追上大队伍,他家主子见不到林姑娘,等会儿肯定气上加气。
“主子,路太窄,我加快速度,就会撞上林姑娘的马车,这要将林姑娘撞出个好歹……”
“你敢!”姬慎厉声呵斥。
影忠憋着笑,庆幸他亏吃多了,跟徐天行讨教几招。
“属下不敢,属下紧跟在林姑娘的马车后,一定保持均匀的车速,绝不敢撞上林姑娘。”
“聒噪!”姬慎烦躁的靠在车厢上。
脑海里全是林立夏驱赶他下车的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