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毛病?
她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脚?
林立夏皱眉看着被抓住的衣袖,“奶奶,咱家剪刀在哪儿?”
“夏夏,不能剪!”许桃花看出孙女的心思,一脸心疼的模样:“这么好的衣裳,剪了浪费!”
林立夏拧眉,不能剪衣服,也不能将陆鸡肾手砍了!
总不能让他一直拽着她。
想到这儿,林立夏伸手去掰陆鸡肾的手指。
一个手指。
一个手指去掰。
眼看着快要将自己衣袖拯救出来,陆鸡肾反手一握。
抓紧她的手。
林立夏瞠目结舌,抬眸看向众人:“什么坏毛病?”
“对不住啊!对不住!”徐天行满脸愧疚。
心中憋着笑。
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主子终于借酒做了早想做的事。
“林姑娘,我都说了,主子酒量不好,不能多饮,你非说喝多了睡一觉就没事,现在醉成这个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还以为,我家主子故意占林姑娘的便宜,唉!怎么办?”
“……”难道不是吗?林立夏瞪大双眸,看看徐天行,她怀疑对方在故意茶她。
偏偏,她还不好反驳。
手掌上,陆鸡肾的大掌紧紧包裹着她的右手,滚烫的好似暖炉,烫的她心中不自在。
她一赌气,想试试陆鸡肾在假装醉酒,还是真的醉酒!
“那给他来一针桃影追魂,等他身子僵住之后强行掰开!”
姬慎:“……”
“不行,不行!”徐天行连忙反对,神情都凝重几分。
“林姑娘,我家主子明日还有要事,受不住僵息毒的药效!”
“夏夏,小徐说的对,”许桃花看看脸颊绯红的姬慎,再看看喝的不省人事的儿子和孙子。
她轻叹一口气。
“夏夏,你扶小陆,去你二哥屋里歇歇,等他睡着了,人放松了,手自然就松开。”
林立夏甩甩陆鸡肾的手,心道她奶奶都不怕她被占便宜?
想到这儿,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否决这个念头。
以陆鸡肾的身份,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没见过?
为何要啃她这颗青果子?
“徐公子,扶稳你家主子!”
徐天行扛起自家主子半个身子,余光看着两人相握的双手。
“林姑娘,你搭把手,帮我扶住主子,千万别用劲挣扎,这个时候摔到主子,我死定了!”
看着徐天行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林立夏点头。
不好连累徐天行受责罚,只好任由陆鸡肾紧抓着她的手。
一进屋,徐天行费力将自家主子放到床上,给林立夏搬来个小凳子。
“林姑娘,你看着我家主子,他喝水,劳烦你给主子喂点儿水,我去打盆水来,给主子洗洗脸。”
徐天行说完,不等林立夏回他,整个人就跑到外边,顺势还把房门给带上。
“陆鸡肾,如今你那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不在。你落在我手里,你再不松开我的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林立夏故意露出恶毒巫婆的声音,恐吓陆鸡肾。
陆鸡肾抓着的手一用力,将林立夏拉到自家跟前。
两人间的距离,还不足一根筷子长,迎着朦胧的灯光,氛围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姬慎瞪大双眸,炽热的目光看向林立夏的小脸,明明算不上绝世美人,他为何就移不开眼?
对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林立夏受不住对方眼底的侵略性,她心跳不自觉漏掉一拍。
伸出左手,拧上陆鸡肾的耳朵,瞪大眼睛威胁道:“陆鸡肾,看看你这清明的眼神,分明就没醉,你快松开我的手。”
姬慎展颜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亮丽。
紧盯着林立夏看的双眸,眼底璀璨如星辰,令人失神片刻。
“林立夏,从未有人揪过我的耳朵,这是夫妻间的亲昵。”
对上那双意有所指的黑眸,林立夏觉得指尖下耳朵烫手的很。
“登徒子,既然你这么享受,我满足你受虐倾向。”
林立夏气鼓鼓说完,上手直接扯陆鸡肾的脸蛋,好似揉橡皮糖。
陆鸡肾只是口嗨,她直接上手蹂躏,她不觉得自己吃亏。
“手感挺软!”
“陆鸡肾,你们世家贵公子的脸,用什么保养的?”
“……”姬慎眼底的神情僵住一瞬,林立夏真下狠手。
就像两人初次见面,她喊醒他的方式,就是‘哐哐’两巴掌。
“林立夏,你还揉过谁的脸?”
林立夏灿烂一笑,又挣开一下自己的手,结果没拉动。
“你独一份,也不是谁都有你这堪比城墙拐角的厚脸皮,你快松手,不然,你明天可就不能见人。”
听见林立夏说,他是独一份,姬慎脑海里,情不自禁回想起许桃花对林老爷子下手。
林老爷子明明可以挣开,偏偏假装喊疼,让许桃花怜惜。
一开始他不懂,后来看到两人相处的日常,他懂了。
这是民间夫妻亲昵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