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吞吞口水,被林立夏这番话吓得心惊不已。
“快,快去周婶家!”林清泉一脸急切,生怕晚一步,就看见周婶一家人血流成河的场景。
让众人意外的是,他们一行人刚走到周婶家门口,就听见一个男人满是惊恐的吼叫声。
“啊啊……”
“丑八怪,快滚开!”
“丑八怪,我杀了你!”
“啊……”
男人杀猪般的吼叫声,好像正在经受非人的折磨。
听着很渗人,很刺耳。
林立夏下意识捂住耳朵,脑海里一团懵,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她看向林清泉。
只见林清泉脸颊绯红,咬紧牙关,额头青筋凸起,正压抑着怒火,好似还带着羞怒。
林立夏更加不解,她顺着男人吼叫声的屋子看过去。
那是周婶家最靠边的屋子,一眼能看得出这是后期新加盖的。
“志山哥,那是谁的屋子?”
林志山同样脸色涨得绯红,他抿抿唇道:“立夏,你先回去!”
“我不回去!”林立夏摇头,目不转睛看向那间屋子。
这就好比追剧,正满腔好奇等待看结果,不让看了。
那还不砸电视?
“立夏,听话,快回去!”林清泉咬着牙道:“莫要让腌臜事污了你耳朵。”
听见林清泉说是腌臜事,林立夏瞳孔放大一瞬,结合屋子里刚才那种吼叫声,瞬间秒懂。
太意外了!
真是吃到一个惊天大瓜!
太刺激了!
她猜测那间屋子里,住着周婶的长女林大杏。
林大杏比林立春小两个月,小时候上山时摔了一跤。
脸磕在石头上,留下一道比蜈蚣还难看的伤疤。
去年开春,林大杏好不容易嫁到隔壁陈家村,还没来得及生下一儿半女。
林大杏的丈夫,在去年冬天上山砍柴时滚下山崖摔死了!
婆家非说是林大杏脸上带疤克夫,克死了自己的儿子。
把林大杏赶回娘家。
那时,林家作坊办的风生水起,林大杏虽破相,却是干活一把好手,就留在作坊做事。
据说,林大杏挣来的银子,一个子不留,全都交给周婶。
看这样子,这间屋子是周婶给林大杏新加盖的。
至于屋里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像是林大杏将人给办了!
林大杏可真是猛啊!
“林宝荣!”林清泉一声怒吼,打断林立夏的思路。
她侧眸看向林清泉。
只见林清泉暴跳如雷抓着林宝荣的衣领,怒吼:“方才找人的时候,你装的可像了,你告诉我,现在大杏屋里的人是谁?”
“清泉叔!你放开我男人!”周婶上前扒拉林清泉的胳膊,一脸理直气壮道:“这事是我的主意!”
“你……”林清泉松开林宝荣,甩开周婶的胳膊:“我看你们一家人都不想要命了!”
“清泉叔,这事没那么严重!”周婶一脸不以为然。
“我们将他手脚都捆着呢,等他给我们大杏留个孩子。”
“到时候,我们再将人交给你们,你们再处置他也不迟!”
林立夏:“……”
林清泉:“……”
林志山:“……”
风随影:“……”
“胡闹!”林清泉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就敢让林大杏将人……”
“清泉叔!”周婶双手叉腰,打断林清泉的话:“我管他是谁,我就看他长得好,才留着给我家大杏!”
“你们谁今天敢坏我们大杏的好事,我就跟谁拼命!”
“泼妇!”林清泉气得胡子发颤:“林宝荣,管好你媳妇!”
“我管不住!”林宝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紧紧守在林大杏的房间门口。
“清泉叔,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家大杏留个后,将来的日子也有盼头!”
“……”林清泉活到这个年岁,从未遇见这样奇葩事,整个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志山,这事?”
林志山也一副犹如被雷击中的模样,吞吞口水看向风随影。
“风将军,这事该如何是好?”
“……”风随影跟在主子身边当朝这么久,见过野兽,见过生死,却也没遇见这样的奇葩事。
他脑子里也是一团懵。
听着屋里男人的叫声,他竟不知该说羡慕,还是同情?
“咯吱!”一声响,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
女人抬起头,露出左半边脸上的蜈蚣疤痕,惊得风随影心中一颤,原来是个破相的丑姑娘。
难怪要用这种法子!
“人呢?”风随影推开林大杏。
快步进屋。
一眼看见床上的男人。
男人长的浓眉大眼,高鼻梁,嘴里塞着一件破衣服,胸膛前有好几道指甲抓过的伤痕。
男人身上只穿着一条里裤,床上凌乱的模样,与他与青楼查案时撞上的场景差不多。
那位叫林大杏的丑姑娘,应该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