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接过纸张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亲自走到田间,随手摘几片金簪草的叶子放在嘴里咀嚼。
回身笑着说道:
“杨小兄弟,将来你任重道远啊!将来若是能种出一些稀有药材,老夫我此生便也无憾了!”
这位孙老祖上以采药为生,有时为了得一味药材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很有可能出门前还都好好的,却再也没能回来。
去的都是些深山老林、悬崖峭壁,人一旦回不来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一想到这些事,老人就忍不住叹气。世间皆苦啊!
杨子安之所以做药材生意,单纯就是为了赚些银钱。如今听了老者的话,肩上的担子突然重了很多。
珍稀药材之所以难得,主要因为生长环境苛刻。想要种在田地里,不先说能不能成功,单单种子就无从获得。
这事啊,简直难如登天。
不忍直接给老者泼冷水,他只得模棱两可的说道:
“子安定会竭尽全力。”
……
再说到周小溪这边,她正在一棵梨树下帮游人做梨花酿。
梨花哪些能摘、哪些要留,都是刘老汉传授给她的。为了防止游人毁坏梨树的正常结果,她早就提前摘好并清洗干净晾晒过后,放在一个很大的竹编笸箩里。
一群戴着面具的姑娘,叽叽喳喳的聊着天,动作有些笨拙的按照步骤酿酒。
旁边一排梨树下早就挖好了大小一致的坑,就等着众人酿好酒之后,封坛埋于地下。
这个点子也是周小溪想到的,为此她特意留了一长排的梨树下没洒酢浆草。
有了这坛酒的牵绊,在场的大部分人明年一定还会再来。
每棵梨树的枝干上都绑着一个竹制吊牌,吊牌上刻着编号。为的是将来方便查找埋酒的位置。
章娇娇坐在一旁负责记录,每坛酒的上面都写上了酿酒人的名字,只需将酒坛和梨树的序号做好对应即可。
亲自酿一坛酒,待来年甚至更久之后再取出来,不止这些小娘子觉得有趣,站在不远处等待的一些男子也早就翘首以盼。
大家都戴着面具,说话行事皆比往日更自在随意些。有个小姑娘娇笑着说道:
“姐妹们,咱们的酒坛埋好后可要站在一旁仔细盯着点儿,可不能让旁边那些男子给偷梁换柱了去!”
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声音有些大,让旁边的男子听的一清二楚。
立即有个身穿宝蓝色衣裳的男子回道:
“小娘子,你这就小看我们了。大家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岂会有那种小人行径?对吧兄弟们?”
一众男子皆笑着答应。
话匣子突然被打开,这些人便开始隔空对谈,娇俏声、爽朗声,不绝于耳,场面十分有趣。
傅秋阳惯是个爱热闹的,早就呼呼扇着扇子挤到了人群中。
一看那些小姑娘都忙完了,他立即第一个冲了过去,笑着说道:
“小溪妹子,我要酿两坛,这点特权总是有的吧?”
旁边的章娇娇一听声音眉毛就竖了起来,
“我说你这人脸皮也忒厚了!这么多人等着酿酒呢,埋酒的地方就那么点儿,你瞎凑什么热闹!”
傅秋阳也不生气,他早就摸清了这姑娘的脾气性格,自己只要稳住情绪,定能气的对方跳脚。逗趣的紧!
他笑着说道:
“你一个游客在这儿狐假虎威,不嫌丢人啊?”
周小溪一看形势不对,立即压住章娇娇的肩膀不让她动。一脸假笑的说道:
“傅大哥,大局为重哦!你在闹腾,小心一会儿没饭吃。”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说的,嘴巴一动不动。
章娇娇在旁边笑的面具掉了一半,又赶紧抓住戴了回去。
这一幕恰巧被扶着母亲路过的邹淳雅看到。她赶紧冲着这边打招呼:
“娇娇,是你吗?我娘崴了脚,你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大夫?”
刘氏见女儿如此大声的说话,气闷不已,她忍不住拍了邹淳雅的手背一下,
“淳雅,你是个大家闺秀,怎能如此大声说话?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去!”
邹淳雅揉着被拍红的手背,嘴里嘟囔道:有什么好怕的,大家说的多开心啊!
声如蚊蝇,刘氏没听清,但一看就知道她不服气,顿觉头疼不已。
周小溪留章娇娇在原地继续干活,自己则小跑过去。
“这位夫人,我妹妹就是大夫,她就在离此处不远的地方,我带您过去吧。”
刘氏上下扫视了一遍周小溪,眼里全是不屑。
看这姑娘的穿衣打扮就知道她是这村里干活的丫鬟,因为她一路看见好几个这般打扮之人。
于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妹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医术?我可不敢找她治!你现在赶紧给我找一顶软轿,我要回客栈!”
邹淳雅在一旁面露尴尬,因为章娇娇的关系,她早就听说过周小楠的事。于是她开口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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