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父扭头看着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女儿,无奈扶额,一句话说不出。
爹的傻白菜,你看看你那小蠢样,早晚被人拱走。
男人嘛,谁还不知道谁了,真当他睁眼瞎呢,单链垄断他家猎物,还是高价。
这事一开始就透着诡异,只是拗不过一心赚钱的宝贝女儿,这才稀里糊涂签下契约书的。
只是从那里后,一次偶然的情况下,他带着女儿一起来送货,不成想刚要走就撞上了这家从未见过的男主人。
说是一同用个晚饭,顺便聊聊货的事,当时他就懵逼了,但耐不住对方的美食炮轰,把他家馋嘴慎儿一下子就拿下了。
也是从那以后,那吕墨竹的,不但直线将十日一次的送货改成三日一次。
每次还都能巧合的碰上五花八门的吃食,勾得他闺女每次都癫癫的掉坑。
转眼十年过去,他便是真五感全失,也懂这位什么意思了。
只是,心里依旧很不舒服,五岁就盯上了,是人吗?
什么糟心玩意儿!
不像话!
慎儿见他爹不说话,以为他忘记了,或者依旧不赞成,抬头亮出大杀器。
卖萌。
“爹,你是不是还是不想答应啊,可是您也得为我想想啊,咱们家以后是要招婿上门的,不多多存钱,怎么娶到小小郎君啊”。
话说得声泪俱下,但是,聂老爹看着她干巴巴的眼角,好半晌才艰难的说:
“当然听咱们家小霸王的了”,你爹我的地位你不清楚吗,也就比小裤衩高点。
慎儿开心了,笑眯眯的说:“哎呀,也没坑他多少啊,也就多那么一丢丢再一丢丢,这几年的猎物越发长脑子了,比当年难抓多了,每次都把我累得不轻”。
聂父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是…是啊,女儿真棒”,真是辛苦你了,每次跟着他出门打猎,然后找个舒服的地方坐着指挥他。
冬抱暖袋,夏抱瓜,确实累了。
俩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厨房,交接好后,慎儿抱着小裤衩,暗搓搓的走在熟悉的出府路上,准备继续蹭吃蹭喝蹭礼物。
每次她走这条路,都能在一个亭子前遇到那个姓吕的弄了一堆东西,又吃不完让她帮着吃。
一盏茶后。
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把亭子都看出几个洞。
揉揉眼睛,问,“爹,是我看漏了什么吗?”,那边怎么人毛没有一根?
对此,聂老爹也是格外蒙圈:“你应该没看错”。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
好事啊!
赶紧带着女儿跑路,:“慎儿啊,咱们快回家,出门前你娘说了,今天给咱们做很多好吃的”。
慎儿一听小灯泡叮一下亮起来:“好!”。
父女俩马不停蹄的朝着门外走去了。
书房。
吕墨竹略微黑脸,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几个字:存钱招婿。
“呵呵~”,这个养不熟的小家伙。
沉思片刻,吕墨竹换身衣服就进宫了:小皇帝后宫空虚,是时候让姑母替他挑几个家人子以充实后宫了。
三日后。
聂家小院,聂母出门采买家用,回来便是脸色惨白,把正在啃鸡腿的父女俩吓得不轻。
慎儿冲上去扶着她娘,“怎么了怎么了?娘你脸色好难看”。
聂母看着女儿精致的美眼,突然拉着聂威,“快,想办法,女儿被选中了!”。
慎儿:“……中什么了?”奖吗?
聂威:“……是啊,夫人别急,仔细说怎么回事”,顺便还递上一杯茶。
聂母将茶杯推开,“我在兰蔻店遇到刘大人了,他说,宫廷选家人子,女儿被选上了,本来是需要适龄女子再筛选一遍的,到时候咱们也可以找找关系,可不知怎的,咱们慎儿直接被跳过这个环节,直接内定了”。
末了补充道:“……圣旨应该很快便会到了”。
聂父还没听完,面上便已经没了血色,双腿发颤:进宫,一辈子见不到不说,且他的女儿他知道,活不过半月。
慎儿也不太愿意进宫,不自由,除了做最大的那个,规则由她来定的话,那还可行。
“爹,娘,咱们要不……先吃饭?”。
慌得扣脚的夫妻俩:“……”,更慌了,就这傻不愣登的样,是进宫那号人吗?
知道吃完饭,夫妻俩都没能想出个好办法,倒是慎儿吃饱了就躺床上抱着裤衩睡得香喷喷。
主要是她觉得,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谁就先来了,今天能睡就早点睡,能吃就赶紧吃。
如此,才是正道!
次日,夫妻俩顶着黑眼圈,大清早的起床来洗洗涮涮,打算吃过早饭便带着家当一起出门找找关系,挣扎一下。
…
俩人收拾好才刚动身,门外传来敲门声,门一开,一看,吕大人?
等了一晚上的李墨竹决定不等了,这姑娘脑回路与常人不同,估计想不到找他帮忙,也体会不到他的暗示,他还是自己来吧,别到嘴的鸭子飞了。
“伯父伯母,二位早”。
俩夫妻对视一眼:“……早”。